發生,又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少年乾裂的唇,溼潤潤的觸感從唇上掠過,然後這丫頭便更得寸進尺了,竟連他臉上沾染的血跡也感興趣,一一舔去……
耳邊的風呼呼吹著,夾雜著大漠的沙,狼群的低吼聲混雜在其中,此外天大地大,寂靜如初。
“疼。”玉蠻的嘴裡發出了一個含糊的單音,她小小的身子蹲坐在男子的胸袒上,腦袋上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她像在討好狼母時一樣,低下頭,用腦袋拱了拱少年的頸窩,每做一個動作,她都要抬起腦袋,仔仔細細地觀察他的反應。
少年始終平靜地看著她,他不知道這個半大的孩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那些將自己包圍起來的狼群為什麼沒有對他發動攻擊。
默了半晌,少年眼中的冷漠如天上的薄雲一般消散了一些,雲淡風輕,溫潤,疏離……
“疼。”玉蠻清脆的童音又吐出了這一個含糊不清的單音。
他的嘴角淡淡一彎,緩緩地閉上了那美麗的墨玉。儘管年輕,卻已然稜角分明的面容沉入了寂靜之中,充滿蠱惑力的眼睛閡成了一條狹長的線,微微上挑……
玉蠻剎時睜大了眼睛,久久地愣住了,只覺得他這一笑,彷彿天地失色,他撥出的熱氣從玉蠻的鼻端輕輕地擦過,被撓過的癢,從鼻尖一直滲透到心底。
耳邊連風聲都變得似有若無了,狼兄它們的吼聲更是霎時間消失無蹤,與天地同靜,玉蠻呆愣了良久,待回過神時,只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是錯覺嗎,沙漠開花了嗎?不……這微微上揚的唇角,比花還好看……
玉蠻沒見過花,一望無際的大漠是不長花的,但在她腦袋裡那些僅存的少得可憐的詞彙當中,花是最漂亮的東西,她以為只要是好看的東西就叫做花。
玉蠻搖搖晃晃地從少年的胸袒上跳了下來,神色傻傻的,目光也有些呆滯,鼻尖也癢癢的,身上也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