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了,看那手法,似乎是被狼兄給扯爛了:“這殺千刀的狼崽子,遭天譴的小畜牲!看老子這回捉住了她不打斷她的腿!”
……
萬里荒漠,驕陽似火。
玉蠻正在和害她被羊角頂了屁股的狼兄決鬥。
一道嬌小的身影像惡虎一樣兇猛地撲了上去,但卻讓她撲了個空,面朝下狼狽地栽在了沙丘之上。
春天種下一個玉蠻,秋天會收穫一堆玉蠻……
“嗚嗚嗚……”
前方輕鬆閃避過剛才那一下虎撲的狼兄深以為然地瞥了眼腦袋栽進沙丘中,只留下一雙腿在半空中蹬著的玉蠻,狼兄光澤漂亮的毛髮在落日餘暉下發出金燦燦的微光,漂亮健壯的身軀像一尊能工巧匠雕刻出來的塑像一樣,威武得很,它居高臨下地睨了眼面朝下栽到沙堆裡的傢伙一眼,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這隻蒼狼一看便知在狼群中頗有地位的,獵食時那速度像閃電一般快,狼牙總是鋒利而又精準地咬斷獵物的脖子,但它也只有在捕食的時候才如此生猛,平日裡就連走路都揚著腦袋眯著眼睛,步子優雅得很,但卻看得玉蠻牙癢癢,再不治它,它的眼睛都快要長到頭頂上去了!
這一回非得教訓教訓可惡的狼兄不可!
如果不是因為可惡的狼兄,自己就不會偷不成羊,還被羊角頂了屁股!
“壞狼兄,惡狼兄,噗……”玉蠻好不容易把自己腦袋從沙堆裡扯了出來,吐出了一大口沙,嘴裡說的是彆扭生硬的中原官話。
每隔一段時間,玉蠻都要帶著狼兄去人住的漢界邊關小城的集市裡偷羊,那裡龍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來往西域中原的商隊都要在這座邊城歇腳,玉蠻去的次數多了,嘴裡就學了不少連她自己都不一定能說利索的人話,中原話混著胡話,玉蠻只有在氣極了的時候才會冒出這些狼兄聽不懂的話來。
狼兄雖然聽不懂玉蠻在說什麼,但看那咬牙切齒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罵自己了,狼兄傲慢地從鼻子裡哼了哼氣,尾巴一掃,頓時又是鋪天蓋地的黃沙騰空而起,雨點一樣噼裡啪啦地砸向了玉蠻的面門。
“壞……狼兄!”金燦燦的太陽將一望無際的大漠都籠罩在了一層耀眼的金光中,玉蠻又一次戰亡,灰頭土臉地吐出了一大口沙,兩隻眼睛都在掉眼淚,但沙子還是卡在眼睛裡還沒全掉出來。
狼兄輕蔑地掃了掃尾巴,別過腦袋,昂首挺胸地邁著比剛才更優雅的步伐在玉蠻身邊繞著圈,雖然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但見玉蠻掉眼淚了,倒也不再用沙子欺負她。
玉蠻又要撲上去和狼兄打架,狼兄齜了一下牙,是在嘲笑玉蠻,這一回玉蠻還沒撲上去,狼兄一個狼爪拍在玉蠻的屁股上,玉蠻飛在半空中的姿勢忽然變了,撲通一聲往下砸去,五體投地也不過如此……
玉蠻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狼兄已經一爪子按在她的屁股上,用牙齒去扯玉蠻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
“嗷嗚……”
這一聲狼嚎厚實而綿長,比狼兄嚎起來時還要威武幾分,聽得正在打架的玉蠻和狼兄皆抖了抖,剛才還神神氣氣的狼兄立即耷拉下腦袋,尾巴垂墜在地上,不耐煩地掃來掃去,從玉蠻身上爬了下來。
玉蠻光溜著身子亂糟糟地裹著躲避那隻敢用羊角頂她屁股的羊時纏上的白床單,打了幾個噴嚏之後,才看見狼母率著狼兵狼將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靠近了,玉蠻眨了眨通紅的眼睛,頓時咧著嘴笑了。
狼母的體形竟比成年的狼兄還大上一寸,灰色的眼睛不動聲色就已經能嚇得狼群全部蔫了氣低下頭,狼母站在沙丘下,仰起頭朝玉蠻又狼嚎了幾聲,只是這一聲比剛才可溫柔多了。
玉蠻立即咧著嘴“嗷嗷”直叫,小人得志地爬上了狼兄的背,礙於狼母正看著,狼兄用鼻子嗤了一口熱氣,還是不情不願地駝著明明和自己一起長大,卻和自己長得不一樣,手腳還比狼群裡最弱的一隻狼更笨拙的玉蠻跳下了沙丘,老老實實地耷拉著腦袋回到狼母身旁。
被一隻羊嚇得落荒而逃,狼兄很不想承認自己認識玉蠻這樣沒用的狼。
狼母用舌頭舔了舔玉蠻的眼睛,又舔了舔玉蠻亂糟糟的頭髮,為自己的子女順毛,玉蠻舒舒服服地弓著身子趴在狼兄背上,狼母給她順過一遍“毛”後才低吼了幾聲,帶著狼群轉身往大漠深處而去。
狼母走在狼群的最前頭,狼兄稍稍落後狼母一些也行走在狼群的前頭,玩累了的玉蠻則沒心沒肺地趴在狼兄背上呼呼大睡,時不時翻了個身滾了下去,狼母就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