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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易天寒伸出左手,他的左腕上纏著白布。他一層層揭開白布,左腕赫然露出一個十字形的傷痕,兩道利刃般的傷痕交叉著,泛著血紅之光,宛如昨日新生。“這個傷痕從我記事起便有了,但它就好像昨天才刻上去似的,永遠不結疤……十年前天魔教徒闖入峨嵋,本想殺我滅口,無意間看到我左腕的傷痕,竟露出狂喜之色,向我朝拜。後來,我悄悄查探,原來這是……”

“夠了,別說了。”孟君遙厲聲喝道。

易天寒把左腕包紮好,“師傅,這些事情我總要去面對,我不想一直逃避。”

“天寒……”

易天寒跪下行了一禮,“師傅和兩位長老對我的養育之恩和教導之恩,天寒永生不忘。不管今後發生什麼,我都會記得,我是峨嵋派的弟子,我定會帶著夕夜師妹回來。”

孟君遙看著易天寒,他眼中的決然已不容任何人抗拒,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這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那個人,一樣的決然,一樣的一去不返,但她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吧。你,終究不是他,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 。。

第五章 月曜奇襲

八百里山路,兩騎白馬飛馳,一路風塵,向南疾行。馬上的一人身穿黑衣,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前方塵沙漫漫,眉頭輕皺:“為何不見星曜壇出迎?”他早已飛鷹傳信,與負責接應的星曜壇約好在此地碰頭,為何不見一人?眼睛瞥見另一騎上的人舉目四望,冷冷說道:“別再想著逃了,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馬上的藍衣少女瞪了段千羽一眼,“我韓夕夜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路上有多少次想逃跑?”段千羽一臉不屑。

韓夕夜不再說話,她承認,她害怕來到這裡。當初為了不讓段千羽再擾亂峨嵋派,她答應和段千羽來到南疆。可是,隨著越來越走進南疆,她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她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十年前韓家滅門的事情,夢到爹孃臨死前眼中的絕望,夢到無數陰森詭異的人追殺她……每向南方行進一天,她心中的恐懼便加重一分,想逃跑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但一想起和段千羽的盟約,便遲疑了,在峨嵋派的安全與自己的恐懼中掙扎,更加上段千羽看守的極其嚴密,她沒有任何機會逃跑。兩人策馬向南疾行,避過繁華城市,取道偏僻小路,走過崎嶇山脈,一路來到這裡。她緊緊握住手中的佩劍,那日行至一個小鎮,她趁著段千羽棄車換馬,備買乾糧之時,匆匆佩了一把劍,因為只有持劍在手,她才會有些許的安全感。她不知道到了南疆會遇到什麼,她什麼都不能依靠,除了手上這把劍。

地面下傳來咯吱咯吱的細微聲音,段千羽神色冷峻,一把拽起馬上的韓夕夜,向後方數丈躍去。兩匹向前飛奔的白馬彷彿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拉住,猛地停下來,馬蹄黏在地面上,動彈不得,只得劇烈地扭動身軀掙扎著。兩匹馬的獰叫聲淒厲慘烈,夾雜著愈加響亮的咯吱聲。忽然間,兩匹馬皮翻肉綻,血肉翻騰,無數只白色的小蟲從血肉模糊的馬身、馬眼、馬耳中湧出來,蠕動著,所到之處血肉不留,不一會,只剩下兩架完整的馬骨,嘩啦一聲散落在土地上,塵土飛揚。

韓夕夜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嚇出一身冷汗。塵土之中,那些白色的小蟲吞噬完兩匹馬,向著兩人站著的方向爬來,白色的浪潮逐漸逼近眼前,韓夕夜這才看清原來是白蟻。段千羽劃破手腕,手腕立刻流出黑紅色的血來,他把血灑在兩人四周,灑了厚厚一層。那些白蟻爬到他們四周,一接近那些黑紅色的血液,便翻倒在地。不一會,四周聚集了成堆的白蟻屍體。

段千羽冷哼一聲,“月曜壇就是用這種方式迎接聖女的嗎?星曜壇的人呢?”

地面劇烈翻動起來,土砂飛漲三尺,五個黑衣人破土而出,為首的黑衣人說道,“段護法,我們要的是她,請把她留給我們。”

“你們壇主的意思?”段千羽臉色鐵青,“她好大的膽子!”

“段護法,我們不想為了這個女孩得罪您,請您離開。”

“是嗎?可是你們下的萬蟻蠱也把我算計在內,”段千羽冷眼看著那兩具散架的馬骨,“你們已經得罪我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五人面色一凜,五斬苗刀泛著黑光向段千羽襲來。

段千羽左手疾伸,捏住最先襲來的一把刀,順手一抄,連人帶刀一併帶至面前,擋在身前。那四人出刀稍慢但極其猛烈,力道收勢不住,瞬間便要斬在同伴身上。然而四人刀勢忽轉,躍過段千羽,斬向韓夕夜。原來他們早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