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他一直以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該做的是什麼,但是她常常會搞亂他的計劃,把他原本順遂的人生搞得一塌糊塗。
三年前傷他一次,三年後還想再來一次?
不!歷史絕對不能再重演。
“我明天請鎖匠來換鎖。”她以為自己的聲音極具威嚇,但聽在他耳裡卻像是甜蜜的抱怨。
魁裡突地嘆口氣。“去把頭髮擦乾。”
“我本來就要擦,是你抓著我不放。”話一出口,彷彿想到什麼,她微回頭看他,勾出勝利的笑。“難道說,你對我還放不下?”
她嘴裡挑釁著,心卻是狂顫。難道說他餘情未了,還想再續情緣?
“你說,我對已分手的前女友會放不下嗎?”他哂笑。
簡單一句話將她初萌的揣測打成碎末,像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既然已經分手,就請你別做多餘的動作。”
“免得你誤會?”他低笑。
“你很煩捏,到底要不要讓我擦頭髮?要是我感冒了,你要怎麼賠償我?”誰會誤會啊?臭美!
“我可以照顧你。”
“照顧已分手的前女友?”她眯眼瞪他,把殘留的愛意、僅存的痴情全部收進他看不見的心靈深處。
“有何不可?我並不介意。”
“我很介意。”
“因為你放不下我?”
“哈,因為你已經不是我的男人,你沒有權利照顧我!”反將一軍,她眯眼看著他面無表情地注視她片刻,最後沉默的離開她的房間。
終於把他趕出去了,這是頭一次佔上風的交戰,可是……沒有預期的喜悅,沒有想像的痛快。
她開始懷疑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夜半三更,萬物俱寂,高階住宅區早已是一片寧靜,彷彿這裡是無聲的王國,一丁點的聲響都能夠攪碎整片夜色。
所以,當他推開官亭又的房門時,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裡頭不著燈火,他的眸裡卻燃著熊熊烈火。
漆黑的房,他的眸異常閃亮,像是閃爍著火花的璀璨寶石,墨亮得像顆少有的黑鑽。
此時,他像頭獵豹,帶著狩獵的心情而來。
而他的獵物,就躺在柔軟大床上,軟被輕覆,勾勒出她依舊誘人的玲瓏體態,肩頭的輕緩起伏代表著她進入熟睡狀態。
還真睡得著?
他走到床邊,墨燦的眸直瞅著她恬柔的睡臉。
巴掌大的臉卸妝後略顯蒼白,但卻無損她五官的細緻。眉濃而細,鼻挺而秀,唇豐而潤……長睫在睡夢中輕顫,像只他永遠無法抓在掌心的蝶。
難道為了要拉抬自家企業體,她就非得這樣作踐自己?
抑或者如典聖說的,她是為了報復他而來?
報復?究竟是誰該報復誰?
“嗯……”
在她發出夢囈的瞬間,他狼狽的發現長指竟不知在何時撫上她柔嫩的唇,而他還不打算抽回,甚至企圖擾醒她。
他想吻她。
唇貼覆著他記憶中那般柔軟的唇瓣,放肆地以舌撬開她的齒,鑽入她的口中,滑過齒頰,吮吸著舌尖,探進深處,索求更多……
當她迷糊轉醒,視野裡是他孤寂的黑眸,而火焰綿密,從口注入靈魂,燒得她渾身發熱發痛。
她在作夢嗎?又是夢嗎?
管他的,既然是夢,既然是夢見兩人最美好的時期,她當然不願就此夢醒。而且,她想要的不只是一個吻。
三年前,他們相遇,愛苗一觸即發,像是找到靈魂缺憾的另一半,他們強烈吸引彼此,愛得轟烈發狂,放肆地追逐著彼此的身體,享受彼此的體溫。
在他的臂彎裡,她才能感覺自己的存在。
她回應著熱吻,摸索著他的身體,想在夢中和他結為一體。
那充滿力量的脈動太過真實地壓迫她的呼吸,讓她從迷亂中慢慢發覺不對勁……她半眯著眼,發覺全身都因他的律動而發燙叫囂,而他嘴角勾著壞壞的笑,性感得要命,又俯身輕吮她微啟的唇。
“你……”她喘著氣息,好迷惑。
“嗯?”他低喃著,那音訊像是大提琴的共鳴,沉柔得教人迷醉。
不是作夢、不是作夢……她忍不住環抱著他,每寸肌膚都因他的熱度而激顫跳躍,教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更貼近他,更迎合他,將他收藏到最深處,將他佔為己有,將他封進她的世界裡。
“冠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