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能看得清這男人的大致輪廓。
中肯的說,他很帥,輪廓分明,頭髮不長,仰著臉,鼻樑挺而高,眉頭舒展,兩道眉斜斜上挑,眼睛不大卻炯炯有神,而且,認真……從他的眼睛裡,西子竟然看到了認真。
“我們這婚是假的,你忘了嗎?”
西子的聲音清而淡,在暗夜裡響起,如果仔細聽的話,或許也能聽到些許微弱的遲疑。每個女人都有脆弱的時候,西子也不是個爺們,自然一樣,記得誰說過,外面越堅強的女人,心裡才越發脆弱。這個時候,這個男人,西子一向堅硬的心,忽然就軟了那麼一下子。
聲控燈隨著她說話重新亮了,胡軍卻站了起來,伸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身體俯近,從上到下望著她,濃重的男性氣息,瞬間就籠罩在西子周圍。
“什麼假的?我家戶口本上寫著你的名字,結婚證上明明白白的鋼印,還有我們的婚禮,最重要的是,我發現,你當我媳婦兒也挺好的……”
胡軍話沒說完,手機鈴兒就響了起來,胡軍根本沒理會的意思,還是定定望著西子,西子有短暫的慌亂,可就那麼幾秒,側頭推開他:“接電話,說不準是你媽,我去洗澡了。”
小丫頭撂下幾句話,跐溜跑了,胡軍也沒逼她,這就是個表態問題,一開始他是想跟她假結婚糊弄兩邊家長,可如今他想來真的了,就得明明白白告訴西子這丫頭,他要是不說,估摸這丫頭能跟他當一輩子假夫妻,她受得了,他可不成。
他就是一個最俗氣的男人,不僅要精神上的,也得要生理和諧,愛情嗎;既要愛也要情,所以一樣不能缺。說穿了,他胡軍就像夜夜抱著自己媳婦兒睡覺,整點兒事兒,說起來這要求不過分吧!
尤其他家媳婦兒這遲鈍樣兒,不挑明瞭說沒戲,可也明白不能逼狠了,說著的,有今兒這個突破都是胡軍的意外之喜了,他家媳婦兒那古板的,跟從民國墳地裡刨出來似的。胡軍都忘了,他以前對愛情一向嗤之以鼻的
胡軍拿出手機看了看,她媳婦兒猜的準啊,真是他家太后,接起來:“媽,這大晚上的,您怎麼還沒睡?”
“這不惦記著你們嗎?西子呢?接回來了嗎?第一天上班怎麼樣?你別不知道疼人,你問問,西子這孩子不愛說是非,該問你得問……”
噼裡啪啦絮叨了得有十分鐘,才撂了電話。胡總參撐起身子,拉拉老闆的袖子:“回來了嗎?”
“嗯,回來了,說西子正洗澡呢,沒喝酒。”
胡總參點點頭:“西子到哪兒都錯不了,得了,睡吧,你這心操得都沒邊了。”
胡夫人也躺下嘆口氣:“我這不是愁孫子嗎,你說西子這刑偵大隊的工作,有沒有啥危險啊?”
一側頭見老伴兒都睡著了,胡夫人搖搖頭,伸手按熄了床頭燈。
胡軍這一晚上做的全是夢啊,夢裡她媳婦兒在他懷裡抱著,溫香軟玉,怎麼就那麼美……早晨一醒來,自己都不禁苦笑,這春夢真不知道啥時候能到頭。
西子卻翻來覆去,一夜沒怎麼睡,她也不是真傻子,胡軍昨個把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她也不可能裝沒聽懂,嫁了胡軍,本來是陰差陽錯,如果不是老爹逼著,西子這輩子真不想結婚了。
曾經,她愛一個男人愛了那麼多年,也想過有朝一日嫁給他,範裡也是,那時候兩人規劃過很多次,沒想過什麼風光的婚禮,就想兩人穿著軍裝,登記照個像,然後請兩家的親戚朋友隨便吃頓飯就完了,簡單溫馨。
兩人都不是那種喜歡張揚的個性,而且過日子的,畢竟是他們倆人,搞那麼大的婚禮給誰看,唯一一個希望就是,結婚後兩人想去西湖旅遊,泛舟西子湖,大概是兩人那時候唯一的夢,夢終歸是夢,一夢還未到頭就醒了,現實中容不得做夢,愛情在現實面前,總是那麼不堪一擊。
胡軍是西子生命中的意外,他以一種強悍的勢頭,鬼使神差的進入到她的人生中,相識,結婚,卻獨獨沒有愛情,男女相悅,彷彿也沒那麼重要,過日子認真你就輸了,可真跟他來真的,西子真有點牴觸。
要胡軍是個平常的男人,沒準西子也不會如此猶豫,可他那光輝燦爛的歷史,桃花遍地開的過去,即便沒愛情,西子也想要安穩,這種安穩的人生,彷彿跟胡軍在一起就不可能,因為不知啥時候就蹦出來點浪頭。
還有,最重要一點西子有潔癖,總覺得胡軍挺不乾淨的,一想到這兒,西子忽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大事,她跟胡軍那一晚,沒有任何避孕措施,並且,她總覺得身上有點不對勁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