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像個紈絝子弟,各項素質也都挺好,年紀也合適,今年二十八,這倆人處上物件,真能算郎才女貌。
張組長就像那個糊塗的喬太守一樣,一廂情願的在哪兒亂點鴛鴦譜,西子倒沒什麼,唱就唱,真跟周鵬唱了一首。
張海還挺八卦的,把兩人讓到了一起坐著,周鵬這心裡卻暗暗叫苦,一個勁兒的往邊上挪,那是連靠近西子身邊都有點怵。
要不是知根知底兒,就憑西子這樣的女孩兒,他說不準真上去追了,漂亮帥氣的小姑娘,誰不喜歡,可這一沾上大院那幾位爺,再借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是真不敢啊!
周鵬是虎子的表弟,雖說跟大院的幾位爺平日不一塊玩兒,可那也算隔著一層的嫡系,啥事不明白,就是實在理解不了,這軍哥好好的,怎麼就捨得把自己心坎上的媳婦兒,扔到十七隊來了。
這裡可都是大老爺們,說句不好聽的話,平常接觸的也沒啥好人,不是小偷就是妓/女;要不就是打架販/毒的,真不是個安生地兒,他是為了往上熬,得幹出點業績來,可西子不一樣,都胡家的媳婦兒了,還不想去哪兒去哪兒。
害的他現在坐在這兒上不來下不去,如坐針氈一樣難過,掃了眼那邊張海,心說這什麼眼神啊,非把他往火坑裡推,表哥可跟他說了,照顧是照顧,報信是報信,平常理的遠點兒,省的讓軍哥誤會,醋罈子一翻上來,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有這樣的警告撂在哪兒,周鵬只要不想作死,那就得明哲保身是正經,可架不住張海糊塗,非把他推上來。
西子頗有幾分納悶的掃了周鵬幾眼,周鵬是對面掃黃組的,個子高人也帥,中午彼此熟悉的時候還挺熱情的,到了晚上一進了飯館,就開始變樣了,盯著自己看的眼神兒,怎麼看怎麼有點詭異,彷彿束手束腳戰戰兢兢的。
被張組長髮過來開始,就恨不得跟她中間隔著一堵牆才好,避嫌的心思昭然若揭,西子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你有女朋友了?”
“啊呃……”周鵬一愣,沒想到西子這麼問他,下意識搖搖頭:“沒;沒有……”
西子看了看兩人之間能再坐一個人的空擋,繼續:“還是說,你對我有什麼意見?沒關係,可以當面提。
“啊?”周鵬急忙擺手:“沒,沒意見。”
還是有點不對勁兒,西子也沒再問下去,畢竟才第一天上班,刨根問底不好。張海坐在那邊偷偷打量這兩人,周鵬這小子平常看著挺機靈,這時候偏離得八丈遠,哪個傻不拉幾的樣兒,張海都替他著上急了,可著急歸著急,他也不能楞往上撮合不是。
明天還得上班,一群人挺自制,玩了一會兒就散了。出來以後,張海偷著衝周鵬使了好幾個眼色,嘿嘿一笑道:“小西,讓周鵬送你回去啊,順路,順路,他也沒喝酒,放心,保證安全。”
不由分說,就把西子推進了周鵬的車邊上,跟別的同事一鬨散了。歌廳們口就剩下週鵬跟西子倆人。
周鵬目光閃了閃,四下看了看,西子真覺得,他和模樣兒怎麼看,怎麼有點兒賊眉鼠眼的意思,周鵬掃見那邊不遠處胡軍的車,才暗暗鬆了口氣,對西子匆忙說了句:“我先走了啊!”
拉開車門,麻利的上車走了,把西子自己甩在馬路上,西子一愣,心說,這什麼人啊?夠二的,不樂意載她就不載唄,至於這樣嗎。
西子低頭看看腕錶,快十一點了,想攔輛出租回家,等了半天就沒一輛空車,索性沿著便道一邊走,一邊等著空車。
她在前面走,胡軍就在她身後不遠處,緩緩開車跟著她。胡軍自己都覺得自己魔怔了,說是晚上出去找樂子,沒用找,就有樂子撞了上來,還沒進會館就遇上以前相過好的一妞兒,要是擱以前,說不準直接開房去了。
可今兒晚上就那麼邪性,跟那妞兒說了兩句話,飯都沒吃,心裡不知咋了,就有那麼股子莫名其妙的負罪感,那負罪感就跟個貓爪子一樣,抓撓的他渾身難受。
白等他尋了個藉口出來,才算舒坦了,出來了滿大街溜達一圈,竟然百無聊賴,隨便找個地方吃了點東西,就直接來西子他們聚餐的外頭等著了,還得隱藏好了,不能讓西子那丫頭髮現,憋屈的胡軍就別提了。
眼睜睜看著那丫頭酒足飯飽,跟一幫男同事笑呵呵的出來,進了旁邊歌廳,胡軍心裡這個不平衡啊!
你說自己遇上個女的,說兩句話都覺得對不起媳婦兒,怎麼他媳婦兒就能跟一幫大老爺們一塊有吃有喝又唱又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