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懂。”
洛小梅接著嘆口氣:“師兄的身體都那麼差了,還要堅持待客,真的好辛苦。”
“差嗎?”於元風撓了撓頭:“你忘了昨天他一掌就把一個姑娘打出血了?師兄十分堅持幫宗主迎客,我看他的身體好著呢,追上古師兄不是問題!”
“那不是聽別人說的麼,我又沒親眼看……”
話音未落,身後一痛,她一轉頭看到一白衣姑娘撞到自己,驚慌地抬起頭。
洛小梅一愣:“米姑娘?!”
於元風也是一樂,“米姑娘來了!”
米丘眼眶微紅,只是低頭不說話。洛小梅以為她哥出了什麼事,趕緊詢問。然而米丘只是搖頭,看起來不是很著急,反而像是受了委屈,洛小梅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可能是兩兄妹吵架了吧。
“昨天沒聽見你們的訊息,大會快要開始了也沒見你們的身影,以為你們不來了。對了,米大哥呢?”
洛小梅瞪了於元風一眼,讓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正好有這些大人物我也湊不上去,跟我走,我知道個好地方帶你近距離瞧瞧。”
於元風納悶:“哎,瞪我幹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米大哥身手那麼好,有他在也算是不小的助力。我這不想快點抓到屠門客麼。”
洛小梅帶米丘走向正心宗的隊伍裡,米丘邊走邊回頭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面上不免帶了焦急。在洛小梅心裡,更是她放不下哥哥的表現。
“我在宗門裡,從小和古良和於元風一起長大,雖有宗門規矩壓著,但是也免不了吵架,更別說親兄妹了。你放心,等大會開完,我送你回去,你哥就不生氣了。”
米丘勉強擠出一絲笑,洛小梅覺得她今天有些沉默,但想她心情不好,再加上個性文靜也就沒多想。
兩人混在隊伍最後,“你看見沒,那就是我們宗的宗主。他旁邊的你也認得,不就是古良嗎?還有一個個子高的,就是我們的大師兄了。也就是我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
米丘隨意地點了一下頭,神思不屬。
“今天來的不僅有附近的門派,還有神意門、崑崙派、逍遙派……能來的都來了,定然讓江冽有來無回!”
米丘面色一白,洛小梅只以為她在擔心害怕,趕緊摟住她:“你別害怕,這麼多高手在呢,這裡面任何一個掌門,在外面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江冽?再說,這次是開大會……就是商量抓人計策,不怕江冽不來,他若是來了咱們往後一躲,我猜也就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能拿下他。”
米丘頓了頓,剛想“說”什麼,鐵峰削就咳了一聲,在場所有人頓時一靜。
鐵峰削向所有人拱手:“各位,我鐵某話不多說,在場所有人能站在這裡都是為了同一件事而來:除魔衛道!江冽身為江嚮明之子,雖父母死於魔教之手,但卻自甘墮落,淪為魔道,先殺了恨大師,又殺巫成峰、沙如海兩位掌門,行兇作惡罄竹難書!”
他聲若雷霆,頓了一下又道:“如今他出現在天德城內,先殺嵩山掌門,又殺妙齡女子,之後不知還有多少人糟他毒手!正心宗身為正道砥柱,又是曾經教導過他的宗門,養出如此魔頭,我鐵峰削難辭其咎!”
鐵峰削眼眶微紅,司徒禮趕緊上前扶住他:“宗主,有責任的是我,我當初也曾是魔頭的大師兄,是我發現得……”
“哎。”崑崙掌門不贊同:“鐵兄莫要將這責任攬到身上,況且若不是令徒犧牲自己,正心宗怎會發現此子年幼便已心存惡念,你又是將他送入少林,又是求藥王谷醫治,已是仁至義盡,我們又怎會怪你呢?”
鐵峰削嘆口氣,“我最愧疚的是沒能早早看出江冽的惡根,將我的大弟子葬送了進去。當初江冽妒我徒弟武藝高超,於是傷他丹田,毀他武功,我不得不毀他根骨以防他再作亂。但為了讓江大俠夫妻瞑目,又找了藥王谷醫治,卻也最對不起我這個大弟子……”
司徒禮面色蒼白,雙目含淚:
“我怎會怪師父,徒弟雖不幸受創,但若一想那一刀刺中了宗內師弟妹,若有心智不堅定者必會尋死。如此想來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眾人齊齊稱讚師徒二人高義。鐵峰削這才收斂起情緒:“雖有各位掌門的理解,但我正心宗要抓魔頭責無旁貸。濟世堂與藥王谷和其皆有淵源,但眾所周知二者遠離江湖爭鬥,我是萬萬不願兩位掌門捲入血腥中的。我願代替兩位掌門,了結與魔頭的恩怨!”
所有人動容:“鐵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