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淋漓了一地。
鐵峰削蒲扇般的大手一拍:“江大俠被魔教殺死,我們必不能讓他唯一的兒子走上邪路。若魏堂主力不從心,可將他交給我,我必嚴加管教,讓他改邪歸正!”
“如此,甚好。”
二人對視,微微一笑。
從此江冽被從濟世堂帶到了正心宗。他腿傷未愈,即便站起也不良於行。來到正心宗後,鐵峰削以磨練他為理由,讓他幹諸多雜活。
冰冷的水灑到腳面,沉痛的鐵桶撞在小腿,江冽毫無怨言,只有在每日清晨看著愈發腫脹發紫的腿,問自己為什麼還沒有感受到痛。
鐵峰削將他扔到宗門裡一走了之,幸好有大師兄多加照拂。直到一日醒來,他的刀插入大師兄的腹部。
他再一次被拎到大堂,眾目睽睽之下,鐵峰削走到他身前:“魏堂主說你惡根深種,我本不以為意。沒想到你竟然心藏嫉恨,害待你如親弟的大師兄,實在是麻木難馴。也不知江大俠泉下有知,是否會死不瞑目……”
江冽瞳孔震動,五指勾出血痕:“師父,我……”
“你不配做我的徒弟,我也不是你的師父!如此不忠不義不孝的弟子,我鐵峰削只好忍痛……清理門戶了。”
所有人冷漠以待,往日溫和的大師兄坐在椅子上,滿臉不忍,卻是勾著嘴角垂下視線。
江冽所有的話都被鐵鋒削的手打斷,鐵宗主,一雙鐵爪手削鐵如泥,捏碎人的骨頭也輕而易舉。
咔嚓咔嚓,江冽感受不到疼痛,但是他能感受到身體控制的流失,像是有一隻野獸撕開他的皮肉,咬碎他的筋骨,喀哧喀哧、喀哧喀哧……
為什麼還感受不到痛,是不是隻剩下灰燼,才能感受到痛呢?
“你們聽說了沒有啊,最近那個什麼屠門客,殺人如麻,畜牲不如啊。沙如海沙掌門,多麼德高望重的大俠啊,連個全屍都沒留下,一隻耳朵也被割走了,實在是太過駭人!”
“了恨高僧都慘遭毒手,更何況是沙掌門?也不知誰能殺了這魔頭,替天行道。”
“你們那都是老訊息了。沒聽正心宗的人說嗎?屠門客以前是正心宗的弟子,名叫江冽。他父母都死於魔教之手,是幾個大門派收留了他。”
“魏堂主待他不薄,鐵宗主更是傾囊相授,更別說了恨高僧傳他佛法,然而他卻自甘墮落與魔教為伍,因一點恩怨就殺了高僧和沙掌門,下一個不知道是魏堂主還是鐵宗主哦。”
米丘和江冽坐在城外的茶攤前,再往前走十里,就進入天德城。
小小的茶攤,坐滿了江湖人。這些人不敢高聲語,像極了擠在一起的鵪鶉。
江冽倒了杯茶,似乎話題的主人公不是他。
米丘摸了一下眉梢,送分題又來了。同樣的問題,這一次她不選三,她選擇“一”。
“砰!”的一聲,一赤膊大漢差點將桌子一拍兩半:“你們這些廢物,只是一個敗類而已就將你們嚇成這樣。正心宗已經召開募英大會,專門對付那個什麼屠門客,我就不信那麼多人抓不住他一個!老子這次特意前來就是為了武林除害,你們信不信,若他在老子面前,老子一刀就能劈死他!”
“哎,江冽!”
米丘突然脆生生地喊。
如此緊張的時刻,她的一聲“江冽”如同一點火星點燃了雞窩,所有人張牙舞爪亮出武器跳了起來:
“什麼?江冽!”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