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燈亮了,一名男子透過監視器問:“是誰?”
“我,野花。”她大聲回答。
“小花,很久沒見了,你有什麼事嗎?這麼晚來。”樓上的男子問。
“錢用光了,沒地方住,打擾一夜,保證明天就走。”她說。
“你一個人嗎?”
“還有一個朋友跟著,放心吧,人家還小,是中學生。”她說。
“好吧。”裡面的人透過內部控制開啟了門鎖。
一名身穿睡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過道里,他身材瘦削,面色蒼白,外表看上去很像血族。
徐福知道他不是,因為體溫是正常的三十六度多。
中年男子身體周圍有一些淡淡的黑氣,顯示生命磁場已經很糟糕,可用病入膏肓來形容。
“你一個人在家嗎?”野花問。
“是啊,哪也不想去,就這樣混吃等死。”中年男子說。
野花朝徐福歪了歪嘴,小聲說:“這就是山,動手吧。”
徐福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架到山的脖子上,低聲問:“你就是讓她感染艾滋病的人嗎?”
“小兄弟,有話好說,別這樣玩,我年紀一大把,心臟不怎麼好,經不起折騰。”山說。
“回答我的問題。”徐福說。
“是的,我先染上了艾滋,可我當時並不知道,與她混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自己患上絕症。”山臉色大變。
“她讓我殺了你,有意見嗎?”徐福問。
“別相信這臭婆娘,她是個性慾狂,我從沒見過像她一樣淫蕩的女人。你放了我吧,可以給你錢,很多錢。”山緊張地喊。
“你動手還是我代勞?”徐福問野花。
“把他綁住,我來動手。”她笑著說,顯得很開心。
徐福把山按倒在沙發上,幾乎沒費什麼勁,因為他太瘦弱。
野花揪下一些電話線,遞到徐福手中。
“把他捆好。”她顯得非常興奮。
“你們想要錢儘管拿就是,我不會報警。”山焦急地說。
“今晚,你和我都會死掉,省省吧。”野花說。
“瘋婆子,早知道你是個禍害,只怪當初我色迷心竅看上你這妖精。”山怒罵。
“安靜些,我討厭嘈雜。”徐福揮拳打了他的嘴,幾枚牙齒掉出來。
山試圖掙扎,徐福只好把他的胳膊扭到身後,伸腳踩住其背部,與野花配合,把山捆得彷彿一隻巨大的粽子。
“我知道你們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不是當真的,現在玩得差不多了,鬆開我的手好嗎?”山換了一種方式繼續祈求。
野花從抽屜裡找到膠布,撕開之後,把山的嘴完全封住。
“你的話真多,很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