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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還生有熊熊旺火,如此雪天裡當真舒適暖意,若是不來叼擾一餐,倒是有失徐幫主的一番厚愛了。”

徐幫主聞言笑道:“鐵捕頭果真膽識過人,在下佩服。還請諸位隨便就坐,不必客氣。”說著,走下樓來,一邊吩咐底下速上酒席,一邊招呼七人分坐兩桌,自己則領著各堂堂主分坐一旁,相隔不遠。那鐵衣寒領著三人共坐一桌,大刀解在桌上,一副成竹在胸的老江湖見慣模樣,心裡似乎在說:‘老子倒要瞧瞧你們有何詭計來使?’

胡斐在樓上瞧的有趣,也不知徐幫主這時用意何在,低聲朝鐘兆文問道:“鍾大哥,這‘千碑手無間判官’鐵衣寒武功如何?”鍾兆文道:“這人是無極門玄天刀周威鳴的弟子,師門排行第三,論武功,他師門裡沒人比的上他。無極門刀掌並重,‘無極千碑掌’與‘無極玄天刀’在江湖上早有盛名,只是這鐵衣寒似乎青出於藍,掌力深沉,刀法迅捷而剛猛無極。江湖上都說,要不是鐵衣寒生的晚,否則那威震河朔的八卦刀王維揚,恐怕無法就此稱霸武林了。”

王維揚當年憑一對八卦掌、一把八卦刀威震江湖綠林,黑道中有一句話道:“寧碰閻王,莫碰老王”,端的是名揚天下,現時早已逝世了十多年。胡斐少年時在商家堡曾與他的兩個兒子王劍英與王劍傑有過一場比鬥,掌力果然沉穩狠辣,若這鐵衣寒當真能與這兩人的父親王維揚相提並論,想來武功自有其過人之處,怪不得膽敢直闖虎穴而不懼。

過不多時,鐵衣寒等七人桌上酒菜逐一端上,他老兄自是毫不客氣,提筷捧碗就吃,渾不理廳內其他渾幫人眾四處望來的眼光,一夥人張大了口扒飯吃菜,咬嚼的嗒嗒有聲,似乎吃的頗為香甜滑膩,也顯然是餓了許久未食之故。徐幫主逕在旁桌與其他兄弟飲酒閒談,全看不出有何異狀,若是外人看來,誰會料想的到,低旋氣壓已然籠罩了整間廳內?

胡斐低聲笑道:“待會兒這裡將是一場混戰,兩方人馬到的都不少,就苦了那些在外頭戒備的人了。”鍾氏兄弟也早聞外頭雜聲紛響,聽著也是一笑,鍾兆文道:“胡兄弟是在此瞧看熱鬧,還是乘早遠離戰頭,免得給這事兒一絆,錯過了苗大俠蹤跡,那可就有點麻煩了。”胡斐道:“先瞧瞧也好,真的不行,諒這些人也攔不住我們幾個。”

鍾兆文乘機問道:“苗大俠這回遠赴孤山,不知所為何事?”胡斐見席間再無外人,當下將苗人鳳閨女苗若蘭遭遇雪獅蘭湖的事給說了。鍾兆文聽得雙眉一緊,臉現憂悒,說道:“孤山層巒奇岫,崇山峻嶽,自古即有‘天人絕路’惡名傳世,可見山勢險拔,人所難登,這也才有‘孤山’之名的由來。胡兄弟這回既是尋著苗大俠蹤跡而去,乾糧衣物等萬不可少缺,此後一路行去,途中再無補給,得乘此補充完善方可。稍後我請人將物品備妥,兩位當可放心。”

胡斐好生感激,抱拳謝道:“鍾大哥設想周到,小弟在此謝過。”一言甫畢,即聽得遠處傳來打鬥吆喝之聲,愈打愈近,樓下有人喝道:“好傢伙,洪湖三墨與敵人幹上了,咱們上去接應。”說罷,唿唿唿數響,六道身影竄出廳門。

胡斐看的明白,裡頭正有先前互存嫌隙而大打出手的季老三與沃德錡,心中不免狐疑,轉頭問鍾兆文道:“這季老三不是隸屬山東戊堂的嗎?怎麼卻與庚堂的沃德錡聯起手來去救洪湖三墨,這倒令人猜想不透了。”

鍾兆文笑道:“洪湖三墨的人緣極好,各堂裡都有相識的朋友。那季老三當年曾給他三人救過一命,這時那裡還理會與沃德錡的私事之爭,自是迫不及待的挺身相助一臂之力去了。”胡斐聞言笑道:“那可不妙了呀。小弟先前大意得罪了洪湖三墨兄弟,這樣一來,豈不同時得罪了許多渾幫弟兄來了?”

鍾兆文笑道:“胡兄弟此事倒也不必掛懷於心,要知渾人通常有個好處,那就是:‘技不如人,雖敗猶榮’,又豈會因此而耿耿於懷的記恨在心來了?”胡斐擔心的倒也不是洪湖三墨會來挾怨相報,而是湯笙的冥月宮使者身分,這是另一道尚未解開的謎團,當下瞧了湯笙一眼,說道:“鍾大哥,您可知渾幫與冥月宮彼此是否曾有過節?”

鍾兆文愕道:“冥月宮?這倒未曾聽人說過。胡兄弟何以如此問來?”胡斐聞言,心寬不少,當下逕將湯笙的真實身分向三人透露,並將洪湖三墨一聽湯笙是冥月宮的使者,便即目眥欲裂的提刀動手之事說了。那鍾兆英聽完,哈哈一笑,怪聲怪氣道:“洪湖三墨曾在冥月宮的門人手中吃過悶虧,那是他兄弟三人的奇恥大辱,跟渾幫可沒半點關係。”

湯笙聞言,心中當即釋懷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