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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給溶化了一般,當真令人舒暢滿懷,不禁脫口讚道:“好酒!硬是要得!”跟著又喝了一口,再將小酒瓶傳回湯笙手上。

湯笙這回只淺啜小口,當即將木塞子套上瓶口,順勢放入外氅內袋收好,嘴裡說道:“山裡天氣變的快,氣溫說降就降。前年我在二龍山就遇上了一場風雪,凍得鼻子紅通,耳朵微刺,不時得伸手去暖暖兩隻耳朵,順便探探它們是否還長在頭的兩邊,可見當時的氣候多嚇人來了。這之後,每逢嚴冬出門,我這外氅袋裡,總少不了這隻小酒瓶就是。”

胡斐笑道:“湯星宿當真好生興致,那二龍山位在黑龍江以北的極寒之地,常年冰雪不融,山勢險惡。傳聞海拔高處產有玉嬰人參,根和葉都可入藥,除有滋補作用外,還具起死回生之效,不知是也不是?”說著轉頭朝他笑看望來。

湯笙見他笑裡帶話,心中矍然一驚:“啊喲,不好。我怎的忒地糊塗,什麼地方不好說,偏要說到二龍山來了?這人鬼靈精怪的很,也不來問我沒事上二龍山做啥,卻是逕往玉嬰人參話題帶去,豈不明擺著要套我話來了?”這麼一想開來,當即順著胡斐話意來個順水推舟,滿臉堆歡笑道:“如此珍品,有誰不愛,倒讓胡莊主笑話了。”

胡斐見他臉色一轉,隨即裝瘋賣傻的推開話題,當下也不來說破,笑了笑,不再言語。

這時風雪更大,天色昏暗下來,兩人身上落滿了厚厚一層的雪花,宛如兩團雪人在雪地上逐雪而行。再往前行得七八里遠,前頭峰巒間現出盞盞燈火,隨風飄幌不定,二人加快腳步,剛轉過一個嶺間坳口,就聽得前方有人揚聲喝道:“俄頃風起雲墨色,冬日漠漠向昏黑。”胡斐與湯笙相顧一愕,渾不知這話指的是什麼意思,當下緩了腳步下來。

前方之人不見二人答話,噫的一聲,鏘啷鏘啷響來,雪花飄飛中,現出三個人來。

胡斐與湯笙往前看去,即見三個黑不溜偢的鐵塔般大漢立在前頭,手裡大刀足有兩尺來長,刀背上十來孔穿有碩大銀圈,提動時鏘啷啷的直響,彷彿不怕別人知道他們到來似的,可見其自忖武藝高強,又謂明刀來之,心何所懼?就見這三名大漢走上前來,胸前衣襟敞開,露出黑毿毿的兩叢長毛,好似這種天候正是給他們吹風散熱的一般,毫不畏寒。

胡斐見狀,停步抱拳說道:“在下與朋友道經貴地,沒跟朋友們上門請安,甚是失禮,要請好朋友恕罪。”只聽得當中一人鑼鈸般的聲音響來,說道:“怎麼,你們當我們兄弟三人是攔路打劫的強盜來了?”胡斐笑道:“不敢。如此風雪交加的荒山野嶺之中,卻不知三位有何見教?”那人說道:“兩位此去,可是道經狼峰口?”

胡斐道:“前方宿頭只有該處才有,在下與朋友正要趕去歇住。”那人道:“我說的就是這個。狼峰口的野店已經被我們給包了下來,奉勸二位還是乘早回頭的好。”湯笙楞道:“包了?這位大哥,那狼峰口的臥龍棧可是三峰交會之處,雖比不上城裡客棧來的規模,但總也四十間上房有了,閣下三位豈能全包了下來?”

那人仰天哈哈一笑,說道:“我嘴裡所說的“我們”,指的是我們幫內眾兄弟們,可不是隻有我兄弟三人而已。”湯笙和顏笑道:“既是如此,那也只能怪我們二人運氣不濟罷了,但想來總有柴房廚灶什麼的可供棲身才是。”

那人聞言臉色一變,兩眉上揚而起,提聲不耐說道:“就連柴房廚灶茅廁什麼的,都給我們一傢伙包了下來,這樣懂了吧?”湯笙啊的一聲,說道:“那我二人多付點銀兩,就與店小二或掌櫃的擠擠也成。”那人聽得火冒三丈上來,怒喝道:“沒有。臥龍棧這幾天就是我們渾幫給包下來的,誰也住不得。再要囉唆,別怪老子一刀劈了你。”

湯笙聞言,奇道:“渾幫?這是什麼來頭?”說著望向胡斐。胡斐笑道:“這名字取得倒是貼切。湯星宿既是不知渾幫之名,我這鄉巴佬更是未曾聽聞的了。”那三人聽的極不入耳受用,紛紛說道:“呸,咱們渾幫的名頭,又豈是常人聽得的?”“俗話說,英雄識英雄,你們既識不得我們這幫英雄,乘早回家抱娃娃去罷。”

胡斐走上前兩步,見這三個大漢渾身肌膚黝黑髮亮,塊頭又高又大,他與湯笙雖與他們隔著丈餘,還得微略仰頭才能看清全貌,想來身長竟是要比苗人鳳還要高上許多,當下趨前拱手說道:“請恕在下二人眼生,要請教三位好朋友的萬兒。”那右首鑼鈸聲音響道:“還是你們兩位先說吧。”

胡斐道:“在下姓胡名斐,外號‘雪山飛狐’。”湯笙抱拳笑道:“在下冥月宮十八星宿湯笙,承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