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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趕緊將繡袋對準燕兒鼻頭。好半晌過去,卻是不見清醒,便再試著拿至文洛鼻頭處讓她嗅聞,豈知輪番試了二人數回,仍是毫無用處,兀自昏迷不醒。他心中惶惶然的不知所措,拿起二人手腕把脈,只覺脈搏越跳越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停了下來。

胡斐身上全無解毒藥物,更何況是此種紫金糜魂毒性猛烈非常,縱有解藥相救,亦非一時三刻間即能清醒過來。便在這時,他突然想到義妹程靈素曾經說過,藍花曬乾後可供入藥,雖不知其效,卻可勉強一試。當下解開繡袋,倒出花瓣,撿了數片放進文洛和燕兒的嘴裡含住,心中祈禱,只盼能救得她二人性命。

約莫一柱香過去,燕兒嚶的一聲當先醒來,只是臉色青白,氣弱遊絲,勉強睜開眼來,見到胡斐時,一抹微笑上來,虛弱的道:“胡大哥。。。。。。真的是你麼?”胡斐見她體內毒性極重,難以解救,只得說道:“是我。你先別來說話,我幫你找解藥去。”燕兒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是紫金糜魂。。。。。。救不了,你別離開。。。。。。。”

胡斐知道藍花只能讓她清醒片刻,並非解藥,自是無法救得性命,說道:“是阿虎和馨兒下的毒麼?解藥或許在他二人身上,待我去找一找,馬上回來陪你。”燕兒勉力抬起手拉住了他,說道:“不。。。。。。不是他們,屋裡藏了人。。。。。。是幽月。。。。。。幽月冥王下的手。”胡斐驚道:“幽月冥王?他怎會知道你們要來這裡?”

燕兒吸了幾口氣,說道:“他來奪取七心海棠的種子。。。。。。。。。。文姨。。。。。。文姨卻以為是阿虎他們使的毒。。。。。。吹了竹笛,讓兩條蛇兒從包袱裡鑽出來。。。。。。咬了他們。”胡斐當下恍然,才知文洛早將兩條小蛇放入兩人包袱之中,欲待拿得七心海棠種子之後,便要吹笛喚蛇,就此殺了兩人滅口,怪不得先前並不願與之動手,徒費力氣。

燕兒喘息著道:“胡大哥。。。。。。黑月派已經知道你藏在西園春戲班,你。。。。。。你快帶瑤瑤和雙雙離開。。。。。。莫要給他們找上了。”胡斐聞言大驚,說道:“幽月冥王難道是追著我而來的了?”燕兒道:“他。。。。。。他這回是跟在我和文姨後面。。。。。。並不知你人在這裡,但。。。。。。但還是要小心,儘快離去。。。。。。我還能見到你。。。。。。很高興”

胡斐見她閉上了眼,一口氣吸不上來,一個年輕生命就此死去,不禁流下兩行熱淚,當即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不放,想到那些日子來她對自己的照顧,自己尚來不及報答於她,豈知竟是再無機會了。他轉頭朝文洛看去,見她始終未醒,忙探了她鼻息與脈搏,卻是早已死去多時,想是她受毒遠比燕兒來得重,便連片刻都回醒不了。

他茫然失神的哭了一陣,心中只想:“為何對我好的人都要死得悽慘?難道我天生便是個不祥之人麼?”

胡斐逐一將二人屍身抱到客棧外的榕樹林子裡,挖地埋了,忖道:“黑月派既是得知我在西園春,不出數日便會尋上前來。我若不走,豈不是要害了西園春戲班?”當下朝兩座墳墓拜了拜,轉身向來路奔去。

其時已是二更天剛過不久,回到戲班後左右為難,眼前西園春便要與十三鷹幫有場惡戰要打,自己豈能袖手旁觀,亦或是棄之不理?但比起十三鷹幫來,天魔麾下的黑月派又豈能等閒視之,一旦找上門來,西園春縱是五湖門支系,終難抵擋的了,不過是枉送性命而已,自己死則死矣,卻如何能夠連累了西園春大夥?

他開啟包袱瞧來,最上面果然便是放著那本“博伽梵谷略經”,心中可謂喜悅無限,經書既是尋回,九融真經當可循序漸進的練去,日後自不愁功力不復,現下所需的只是時間而已了。他雖不知阿虎究竟有無發覺此本經書的異常之處,但幸得他未將經書丟去,否則自己終生都要過著功不如人的苦境,這時想來,倒要感謝他了。

他前思後想良久,終於做出決定,當下提筆留了字條給陰無望,隨即叫醒熟睡中的兩童,三人乘夜離去。

兩童雖是睡眼惺忪,但這些日子來早起練武,身子壯健不少,出得鎮外,各人腳步加快,一路向東而行。

這日來到一處鎮甸,胡斐買了一大一小兩匹馬來,瑤瑤和雙雙合騎小馬與他並駕賓士,速度倒也不慢,三日後便到了河北涉縣。由此向東行去,過了邯鄲,原想取道向北,先到滄州鄉下父母的墳地祭拜,但想天魔必定派人守候,去了便如自投羅網一般無異,當下直入山東省境,三人二馬,曉行夜宿,連趕了數百里之遠。

十數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