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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干兩銀子。”見我生財抗議。

“他孃的!你那邊偷劫害人,這邊捐錢救人,是哪門子狗屁人生態度?”他踢了大木箱一腳:“沒偷龍轉鳳掉包吧?”

“我愛怎樣就怎樣,我喜歡過這種兩面人的生活,不關你的事。”見我生財也踢了木箱一腳:“你不知道開啟檢查真假嗎?我不是輸不起的混混。下次你最好不要來,我要花重金加建機關訊息,把全宅建成金城湯池,非整死你不可。”

“哈哈哈……”九州冥魔大笑,雙手分提了兩隻大小木箱:“屁的金城場池,天下沒有攻不破的城堡。金城十之八九是木造的房舍,街巷相連,房屋林比,一星之火即可燒成平地,機關訊息陷得住我這種人?別浪費金銀了。你最好向老天爺禱告,別讓我再找到來搬珍寶金銀的藉口。謝啦!後會有期。”

“鬼才願意和你後會有期!”見我生財在他背後跳腳叫嚷:“你最好識相些不要再來,再來我一定殺死你這混蛋魔鬼。”

“哈哈哈……”任影一出廳門便不見了。

夜間不能走大街,要走小巷。

大街有執行夜禁的健勇和巡捕,每條大街的柵門都是閉上的,而且有人把守,三更正一過禁止通行,大街容易被發現。

從田家至城根偷越城關出城,必須走環山大街,而且得繞小巷而走,不然就得從屋頂飛掠,相當辛苦,而且有失足的危險。

剛鑽入一處幽暗的小巷口,身後的牆角暗影中,飛起一個黑影,無聲無息貼上他的身後。

“噗……”指掌及體聲似連珠,背心、腰肋、雙頸根、腦後玉枕……至少也捱了十下重擊。

他丟掉木箱,打擊令他吃足了苦頭,但承受得了,被擊中的背心要害要不了他的命,頸椎造成的傷害也有限。

剛要旋身反擊,對方見他沒被打倒,整個人撲上了,一掌拍在他的玉枕上,另一手已勾勒住他的咽喉猛鎖。

他一聲怪叫,上身一沉,背上的人飛翻而起,但勒喉的手死不放鬆。

砰然一聲大震,兩人摔倒在地開始滾翻。

他必須用右手,狠撐住那條緊緊勾勒住咽喉的手臂,另一手也反扣那人的左手小臂五指扣牢,想扣斷那條手臂。

但那條手臂柔若無骨,但反彈力奇大,隨他的手鬆緊而自然調整,韌力驚人,扣不斷拉不掉,是一種奇奧的護體神功,需勁道超過三倍,才能有效地加以剋制,功深者勝,這是鐵則。

終於滾了幾匝,被他抓住用肘的機會了,右手不再理會勒喉的手臂,他已經取得空隙運勁,喉部已可承受可怕的勤勁而不致傷喉。

一財撞在那人的右肋,緊貼住他背部的身軀一鬆,空隙加大,可以發揮全力了。

一聲沉叱,他利用扭體急轉解脫法,把那人扭轉、旋出、真力倏發。

那人飛滾一匝,猛地向巷底一竄,三兩間便消失在黑暗的巷底屋角下。

“你走不了,女人。”他怒叫,破空疾掠。

那是一條防火巷,夾峙的風火牆甚高,因此最為黑暗,裡面已毫無聲息。

他不能追,得取回木箱,追也追不上了,只好乖乖放棄,頗感驚心,這女人貼身纏鬥的技巧棒極了。

他知道這女人是誰:神針織女徐菌英。

如果他晚一步發現是女人,他必定下重手是大贏家。

五更天,他出現在一棟小樓的明窗外,像一隻偏幅,貼在窗上方的雨簷下。

窗內黑沉沉的,聽不到任何聲息。

白天他對見我生財的親近朋友,作了一番不怎麼深入的調查。

對那位他頗為激賞的織女,也下了一番工夫,查出這位織女的落腳處,這並不難,織女與見我生財的女兒是親密的閨友。

京師氣候酷寒,房屋高度有限,門窗普遍小而堅牢,宵小竊賊穿房入戶並不容易。

這種富是不能撬開的,裡面有扣、有閂、有街,而且撬動勢必發出聲音,極易驚動房內的人,唯一可行的方法,是毀窗而入。

一聲暴震,他像攻城的撞木,撞破窗衝入房內,響聲打破夜辛的沉寂。

“牛郎來會織女啦!”黑暗中傳出他的怪叫聲。

裡面連續傳出隆然大震,而且有潑水的怪聲。

顯然裡面傢俱裝置一團糟,潑水聲更糟,樓上潑水,樓下豈不也跟著遭殃?

他重新出現在視窗,與進去時的形狀完全不同了,像是變成另一種形狀的怪物,更令人感到恐怖。

渾身溼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