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勝衣上官無忌聽得很用心,他們都沒有插口。
一直到董仁將話說完,上官無忌才開口,道:“與你我推測的並沒有多大出入。”
沈勝衣道:“壁虎的第二步行動,也就是對付你我二人的了。”
上官無忌道:“我實在難以明白,壁虎竟然有這個決心。”
沈勝衣點頭道:“話雖說江湖中人最重恩仇,但是這個壁虎與傳說中的壁虎,顯然是有些不同。”
上官無忌道:“若是為了他自己的事情,他挑戰你我並不足為奇,這個人心胸狹隘,據說誰譏笑他,他就要誰的命,卻從未聽過他為別人來報仇,莫非楚碧桐那廝對他卻是例外?”
沈勝衣道:“亦未可知。”
上官無忌道:“既是如此,由現在開始,你我得小心提防他背後暗算的了。”
沈勝衣道:“自當小心。”
上官無忌忽然皺眉道:“只怕他下一步要對付的並不是我們本人。”
沈勝衣“哦”的一聲道:“上官兄此言何意?”
上官無忌忽問道:“沈兄家中有什麼人?”
沈勝衣道:“沒有。”
上官無忌道:“一個也沒有。”
沈勝衣道:“我只是一個人,飄泊天涯,到處為家。”
上官無忌又問:“這種生活沈兄又覺得如何?”
沈勝衣道:“不好,卻也不壞。”
上官無忌道:“我卻是很想過這種日子,可惜不能夠。”一頓笑接道:“沈兄既然是隻得一個人,我就放心的了。”
沈勝衣反問道:“上官兄又如何?”
上官無忌道:“不是一個人生活。”
“已成家?”
“多年了”上官無忌忽然道:“不成家比成家要快活,快活得多。”
“哦?”沈勝衣淡然一笑。
“可是,一個男人卻要在成家之後,才覺得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大男人,大丈夫。”
沈勝衣笑笑道:“你是說,只有真正的男子漢,才有勇氣承擔起一個家庭來。”
上官無忌道:“那個擔子實在不輕,實在需要很大的勇氣。”
他摸著鬍子,接道:“所以我時常說,不敢成家的都是懦夫。”
沈勝衣含首,道:“不無道理。”
上官無忌苦笑了一下,卻又道:“但成家的人,卻都不是聰明人。”
沈勝衣一笑。
上官無忌道:“那個擔子擔了,要放下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但上了幾年,那裡再還有什麼英雄氣概。”
沈勝衣只聽不語,似有所感觸。
上官無忌接又道:“若是不幸娶著了一個母老虎,那更就不堪設想;”
沈勝衣忽然道:“上官兄這似乎經驗之談。”
上官無忌沒有否認,點頭道:“我正是娶著了一個母老虎。”
沈勝衣道:“想不到上官兄英雄蓋世,卻是畏妻如虎。”
上官無忌道:“不畏也不成。”
沈勝衣道:“意外。”
上官無忌忽問道:“你可知武林中有三個人盡皆知的母老虎?”
沈勝衣笑道:“既然是人盡皆知,又怎會不知?”一頓轉問道:“嫂夫人莫非就是其中之一?”
上官無忌苦笑,道:“不幸正是。”
沈勝衣大笑,道:“那實在不幸之至。”卻又道:“不過聽人說,一個所以畏妻如虎,大都是因為太愛所致。”
上官無忌道:“我卻是例外。”
他嘆息接道:“河西六娘子,河東三娘子,這兩個母老虎雖然兇,但比起我家九娘子,卻又差了一截。”
沈勝衣道:“你是說中原杜九娘?”
上官無忌道:“她就是我那個母老虎。”
沈勝衣道:“傳言中,她兇得很。”
上官無忌道:“事實兇得很。”
他嘆息接道:“她有個好父親,那能夠不兇?”
沈勝衣道:“聽說嫂夫人乃是杜樂天的女兒,杜樂天也就只有那一個女兒。”
上官無忌道:“這也是事實。”
沈勝衣道:“聽說她的武功也很不錯。”
上官無忌道:“比我還要好一點,這一點已夠要命。”
他忽然問道:“你可知道她的父親在江湖上,人稱做什麼?”
沈勝衣道:“中原無敵。”
上官無忌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