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隨二人直如親人。
那李伯恭敬的向王昭姝一禮,和藹可親的說道:“原來是宜春侯千金大駕光臨,老奴失禮之處還望見諒。”這位李伯當初追隨王莽之父新都哀侯之時,也是見過大世面之人,什麼達官貴人沒有接觸過,沒有什麼不自然之舉。更何況宜春侯一直以來與新都哀侯乃是至交。
王昭姝自然不會失了禮數,行了一禮,同時四下打量起王莽的住處。果然如史書中所說一樣,家徒四壁,可謂真是節儉的模範了。
李伯突然想起了什麼,上前一禮道:“少爺,老夫人這些日對您思念不已。您是否先去看望一下老夫人?”
王莽急忙點頭笑道:“巨君離家已久,眼下歸來,自然要先去想母親請安。讓娘這般想念我,是巨君的不是啊。李伯,您先給昭姝妹安排一下住處,我這就去給娘請安。”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王昭姝,乾笑道:“這個……寒舍破舊,還望昭姝妹將就將就……”他深怕王昭姝這宜春侯的千金大小姐,因為這破家而看不起他。要知道他可是心裡塞滿了王昭姝的身影,已經下定決心要取王昭姝為妻,若因為這個反惹得對方不滿,那可就真的不划算了。
王昭姝隨意的擺了擺手道:“無妨,昭姝又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只要有間房舍讓昭姝住著便是。不過我既然來了,爹爹與世伯又是好友,我自當先去看望一下伯母。”
王莽點了點頭道:“好的,自爹爹過世之後,孃親便患下了重症,一直臥床不起。說來這一次,倒是我離家最長時間的一次。”說著他帶著王昭姝率先進了一處廂房,而王昭姝的貼身丫鬟小蓮將行李拎著,跟在李伯的後面。
當一推開王母的房門,一股濃的藥味撲鼻而來。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雖然在神醫沈默安的竹屋內同樣有藥味,但是因為沈默安本人好乾淨整潔。房舍中都是藥香味,可這間屋內,藥味之濃足以讓人作嘔。
王昭姝不易察覺的鼻間輕輕動了下,而床上熟睡的王母,面容憔悴,菜色的肌膚,不過依然可以看出那原本是美人兒的風姿輪廓。這就是自己的愛人離世之後的打擊,人世間的愛,可以情比金堅。王昭姝心中感動,一想到自己前世的愛情,心中痛如刀絞。
不過王昭姝對自己的情緒掩飾的好,她突然心中一動,輕聲道:“難道長安城的御醫對伯母的病症都束手無策麼?”
王莽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遍訪名醫,始終都沒有辦法治癒孃親的病症。孃親身上的沉痾,已經有好些年了。眾多名醫見到孃親的病症後,都束手無策的搖頭。”
王昭姝輕聲道:“放心吧,伯母的病會好的,難道你忘了苗疆的神醫沈默安了麼?”
王莽眼睛一亮,不過頓時又失望起來,苦笑道:“沈兄醫術精湛,可是苗疆至此,途遠,只怕他不願前來,若是讓孃親過去的話,舟車勞頓,我又擔心孃親的身體吃不消,唉……”
王昭姝輕輕一笑道:“放心吧,這個沈神醫雖然脾氣有點怪,但不是壞人。他畢竟是漢人,等這一次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我們便去一趟苗疆,將沈神醫請來,或者直接讓他出山。”
她最後一句話石破天驚,把王莽說的一愣一愣的,要知道沈默安閒雲野鶴,喜歡隱居,若是請他出山的話,真是難如登天。可是王昭姝卻清楚,王莽日後定然會走上謀權篡位的道,身邊若是有這神醫相助的話,定然獲益良多。雖然她為排斥王莽,但是不嫁給對方,不代表要與對方為敵,和一代帝王為敵,實屬不明智之舉。
王莽點頭道:“是啊,當務之急乃是世叔之事,不過這沈神醫若是一直呆在苗疆之中,確實是可惜了。唉,我先向孃親請安吧,免得孃親掛懷。”
“孃親,孩兒回來了,孃親……”王莽站在床邊輕輕的呼喚。
多呼喚了幾下後,王母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眸,看到站在床榻前的人兒後,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越來不是做夢,當下驚喜的想要掙扎著起身。只不過驚喜之餘的她,卻忘了自己身染重病,根本無力起來。
王莽急忙恭敬的上前,托起母親的肩膀,拉過被蓋好。讓王母可以靠著床榻與自己說話。做好這些後,他猛地跪了下來了,看向王母沉聲道:“孃親,此次孩兒出門已有四個月,對不起孃親在家裡每日掛念孩兒。孩兒……”
這一跪倒是把王昭姝給跪懵了,心中不免想道:“看來史書中說的沒有錯,王莽果然孝順。這些日倒是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了他。”
王母輕咳了一下,欣慰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