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伊如冰雹亂落,射向楊華,他的暗器功夫果然很有一手,兩人殺得難分難解之中,他的每一枚暗器部像是長著眼睛,追著楊華的要害來打。
楊華分神應付暗器,不免落在下風,暗器來得越急了。
楊華怒道:“火粒之珠,也放光華。叫你開開眼界!”突然間劍光暴漲,叮叮鐺鐺之聲不絕於耳,向他打來的暗器恍如流星四散,鄧中艾雙筆交叉,只攻得一招!忙即後退。
楊華用的是無名劍法中的“破暗器式”,用劍法來破暗器,乃是當年一代武學宗師張丹楓別出心裁,獨創的功夫。變化繁複之極。運用之時,還得看具體情況自行變化,不能墨守成規。楊華也還是第一次應用。
第一次應用自是難免尚有破綻,鄧中艾雙筆斜飛,疾攻一招,“嗤”的一聲響,左筆筆尖挑破了楊華的衣裳,傷了他一點皮肉。
但好在那姓丁的漢子暗器雖然打得不錯,華竟還不是第一流的功夫。楊華的“破暗器式”雖未能運用自如,已是足以對付。暗器流星四散,逼得鄧中艾不能不退,這又才不能對楊華續施殺手,否則楊華既要應付暗器,又要應付他的雙筆點穴,勝負之數就難測
饒是鄧中艾退得快,額角也給一枚暗器擦過,擦得皮破血流。兩人受的是皮肉輕傷,鄧中艾稍重一些,亦無大礙。但他見楊華的劍法如此神妙,看來他的夥伴是沒法幫他的忙的了,甚至越幫忙只怕越糟,不由得銳氣大折!
楊華喝道:“有膽的莫逃,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伎倆。”飛身撲上,把快刀刀法化到劍法上來,不過十數招,登時把鄧中艾的身形,籠罩在一片劍光之下!
鄧中艾固然是又急又驚,那姓丁的漢子更是嚇得大驚失色,主意又改:“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是早走為妙!”他的暗器已是所剩無多,顧不得鄧中艾了。
楊華那匹紅鬃馬放在草地上吃草,姓丁的漢子趁著鄧中艾還在和楊華纏鬥,躡手躡腳的從旁邊繞過,想要搶了那匹坐騎便逃。
楊華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驀地喝道:“你幹什麼?”姓丁的漢子早已是跑近那匹紅鬃馬,哈哈笑道:“姓楊的小子,有膽的你到拉薩來找我,我是恕不奉陪了!”
哪知這匹紅鬃馬與楊華相處雖然未夠半月,已是頗知認主,它聽得楊華呼喝,似乎業已知道來人不懷好意,主人之敵,哪裡肯讓他騎。姓丁的漢子一接近它,它揚起的蹄就踢。
姓丁的漢子亮出鋼刀,大怒喝道:“畜牲,你不聽話,我就宰了你!”
楊華怕坐騎被搶,稍一分心,鄧中艾趁這機會,以進為退,疾攻一招,迅即跳出圈子。他生怕楊華追到,竟然和衣一滾,骨碌碌地滾下山坡。山坡一片積雪,滑如鏟面,滾下去比施展輕功逃跑還快得多。
楊華難以兼顧,只好讓鄧中艾逃走,回過頭來,冷笑說道:“好,有膽的你就動手,你宰了它,我宰了你!”他用的是傳音入密的內功,聲音不大,如似鋼針刺進那人耳朵。姓丁的漢子心頭一震,回頭一望,這才發現鄧中艾已是滾下山坡。而楊華也正在像飛鳥一般向他撲來了。
這一下登時把他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敢去傷害楊華的坐騎,慌不迭的連忙逃跑,只恨爹孃生少了兩條腿。
他的輕功比不上鄧中艾,更比不上楊華。慌亂中打出兩枚喂毒的骨釘,哪裡傷得楊華分毫?
楊華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送了我這麼多廢銅爛鐵,我也該送一枚小錢給你了!”
雙指一彈,一枚銅錢去若流星。可笑這姓丁的漢子,發了那麼多暗器,都沒打著楊華,楊華只是飛出一枚銅錢就不偏不倚的打著了他足後跟的“地藏穴”。
楊華把他拖了回來,笑道:“我剛才好像聽見你說要洗一個澡,我可以讓你如願。”
白鷹泉是從火山狹口噴出來的泉水。這座火山是已經“衰老”了的火山,地面並不噴火,但地心蘊藏的熱量,還是難以想象。噴出的水是黑油油的,此時正在沸騰,沸水像根柱子噴上空中,成螺旋形地旋轉,越轉越快。這樣沸騰的噴泉,根本就不是他剛才想象的那個樣子,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一個澡的。楊華將他拖到噴泉旁邊,讓他看個清楚之後,登時嚇得他心驚膽顫,面無人色。這樣滾熱的水,要是給拋下去的話,只怕用不了片刻工夫,就會把他煮得皮焦肉爛!
這姓丁的漢子哀求饒命,自是不在話下。楊華盤問他的口供,他當然也是不敢不說實話了。
原來這個漢子名叫丁兆棟,是大內總管薩福鼎手下一個護衛隊長,他扮作商隊的“老大”,“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