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妮以為小遙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後胡陸就會放心心裡的包袱了,可是事實上並非如此,內心的傷痕久了,就會成為一種習慣,即便是它已經好了,每逢颳風下雨的時候就是不痛也會感覺隱隱作痛的……
“你這種不叫做簡單,而是墮落,小遙都有重新振作的決心,你為什麼不能有重新生活的勇氣的呢?對比小遙來,你的傷痛不過是自己的罪孽,所以小遙振作,擺脫以前墮落的生活,你就沒有資格再沉淪下去了,胡陸,聽我一句勸,讓自己的生活正常一些吧。”南妮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
胡陸看了她一眼,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意,眼眸裡有一刻的冰冷,“像我這種人還有資格過正常的生活嗎?我他媽的就應該下十八層的地獄。”他把茶杯往用力的桌子上一放,空空的茶杯幾乎被震碎了。
南妮看他情緒有些失控了,正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他,李鼎這時回來了,“外面好像有一夥人在鬧事,把大廳裡的桌子,椅子和餐具都給砸爛了,我看,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不要在這裡吃飯了,這裡太亂了,一點也不安全。”
一聲儒雅氣質的李鼎一邊說著,一邊用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看樣子外面的情況真的很糟糕了,要不然的話,李鼎也不會是這般模樣了。
難怪剛才進來的夥計這麼緊張了,原來外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李先生,還是讓南妮留在這裡安全些,她的腳不方便,離開這裡一定要經過大廳的。到時候被人誤傷就不好了,你留在這裡照顧她,我到外面看看。”胡陸立即收拾起自己情緒,突地一下子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去。
黑獄的人怎麼會怕別人的鬧事呢?胡陸記得指南區這邊好像是灣仔負責的,灣仔怎麼會讓人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呢。
“胡陸,你等等。我跟你出去看看。”南妮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站起來了。
“南妮。你還是聽胡先生的吧,你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都亂成一鍋粥了。大廳裡的顧客全都跑了。”李鼎立即拉住南妮,不讓她出去。南妮現在有傷在身,再說,她一個弱女子。躲在包間裡似乎更加的安全。
鬧事的地方在大廳裡,樓上的包間是好好的。胡陸說的沒錯,待在包間裡比離開更加的安全。
“李鼎,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她微微一笑之後,又轉過頭對胡陸說:“堂堂的黑獄二當家不會連保護我這點事情都做不到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黑獄可是沒有傳言中的厲害。”
胡陸回過頭來,“你不需要用這種激將法吧,黑獄有多少的實力你心裡恐怕比誰都清楚吧。好吧,你要出去就出去吧。我也不攔你,我是怕出去以後,人多手雜的,我難以顧及到你。”
“你放心,就算是不用你保護我,我自己也會保護我自己的,你難道忘了風影製造的小手槍嗎?我一直在身上帶著,根本沒有誰能夠近的了我的身。”說完,她拍了拍自己手上提著的包包。
“什麼小手槍?”李鼎聽的雲霧一片,他們的話,他好像聽不明白,“南妮你身上還帶著武器嗎?這要是被警察發現了就很難解釋了。”
他因為是李佩君的弟弟,對黑幫的生存習慣是很熟悉的,可是他一直都把南妮劃分在黑幫之外的,她身上怎麼能帶著槍呢?她以前不過是敖珏身邊的一個生活助理而已啊。
“李鼎,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身上的小手槍並不是真的手槍,就能防狼噴霧一樣,一個用來自衛的小玩意而已。”
這樣說李鼎果然安下心來了,“南妮,你為什麼要出去?還是留下來吧,外面的環境太難控制了,還是呆在這裡好一些。”
“李先生,南妮要出去看看熱鬧你就讓她去吧,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她出事的。”胡陸說完,就扶著南妮往外走去。
李鼎看見胡陸扶著南妮的姿勢那樣的自然,心裡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湧起一股落寞的情緒來,難道南妮喜歡的人不是敖珏?是胡陸嗎?她今天把胡陸一起約出來就是為了向我暗示這件事情嗎?可是這樣推測起來也是不合邏輯的,胡陸不是以前有個女朋友叫小遙的嗎?至今對她都念念不忘的?如果南妮真的喜歡的胡陸,她不會大方到主動去幫助自己的情敵吧?
在京都的時候,李鼎對小遙的事情也聽說了一些,他聽姐姐李佩君說一直出面幫小遙的都是南妮,胡陸只是在背後出錢出力而已……
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去仔細分析了,既然胡陸和南妮都離開了,他只好跟著出去了。
出了包間就是走廊,走廊邊是雕花的木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