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情人最重要的一定就是要聽話,你覺得你自己現在做到了嗎?”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頰,他的目光似乎想把她看個透徹!
身邊的南妮已經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南妮了。從她的眼神中,他看到的只有挑釁,不服,和怨恨,這樣的眼神出現在她的眼眸裡僅僅是因為她失憶了嗎?還是因為她只記得帝皇酒店裡發生的那一幕?
“如果你還記得自己身份,以後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再也不要過問唐家的事情了,你做得到嗎?”他語氣冰冷,臉色如霜,可是他越是這樣的怒火沖天,越發的彰顯出男人最有魅力的霸氣來。
在他的霸氣裡,她又豈會屈服?他把我當成什麼了?三歲的小孩子?聽由他的擺佈?這種被人教訓的口吻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她昂起頭,把下巴抬得高高的,清秀的臉頰隱藏不住她骨子裡的傲氣,“誰稀罕做你的情人了?從今以後,我們一刀兩斷,我以後要是走路碰到你,也會裝著不認識。”
“這樣很好,我終於可以把你這個**煩給甩開了。”他面無表情,目光也帶著一絲厭惡的移開。
他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讓我解脫了嗎?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所聽到的。在帝皇酒店的時候,他說過,他可以娶唐冰心,但是絕不會放棄南妮的,他那麼強烈的佔有慾怎麼可能經過幾天之後就有轉變?
人人都說女人善變,什麼時候男人也這麼善變了?
“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南妮冷哼一聲。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算數,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管唐家的事情了,這一點你做的到嗎?”
“我做得到。”她毫不猶豫的回答。今天她已經見過父親了,父親絲毫不相信她的話,她再見他又有什麼意思呢?
而且,父親憔悴,疲憊的神情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的。現在父親一定是為自己的病情擔心,煩惱著,自己跑過去說那些他不相信的話只是徒增他的煩惱而已,她想通了:自己現在就不要給父親太多的壓力了,讓他只擔心一個女兒便好!
現在想想,自己跑過來找父親是極為不理智的,就算是父親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又能怎樣呢?他又不是靈魂大師,怎麼能把自己的思維重新裝到唐冰心的身體裡去呢?這樣做只能讓父親陷入到無法救心愛女兒的困境中,讓他難上加難……
而且,躺在醫院裡的“自己”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自己想要接近也是難上加難,正如敖珏所說,他都不能靠近那無菌病房,自己又怎麼可能進去呢?想重新回到唐冰心的身體裡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一種無言的挫敗感襲來,心裡糾結的痛苦誰也不能說,誰也感受不了,理解不了。
既然命運已經選擇讓她以南妮的身份活下來,那就好好的活著,因為唐冰心從來都是一個充滿著相信的女人。
想著,雙眸變得晶亮,很快,豐盈的紅唇輕輕的一扯,一抹迷人的輕笑就這樣漾開了……
在前面開車的阿忠從倒後鏡裡看到了這一張泛著微笑的臉龐,心裡暗想:這南妮小姐是越看越漂亮了。
敖珏看似把笑容投向別處,事實上,他一直用眸尾的餘光注意著她。當他看見她的臉頰上有了一絲笑意的時候,心裡倒是別有一番的滋味:沒有想到居然有女人會因為被我甩而這麼高興的……
心裡澀澀的,有點失落。這樣的心情也只不過是維持了一瞬,很快,他又把思緒投向了別處,今天花了三個多小時找南妮,他的正事都沒有辦。想到眼下的這件事情,他的眉峰有深深地蹙起來。
把南妮送回到南方的小超市的時候,南康健是千恩萬謝的,還問敖珏是在哪裡幫他找到女兒的。
南妮沒有等他回答,就搶著說道:“我本來是要來店裡的,誰知道一到計程車上突然忘記了店面的地址和店名,後來計程車把我帶到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本來想給家裡打電話的,可是我忘記手機是怎樣開機的了,後來我只好一個人在街上閒逛,幸虧敖珏少爺找到我了。”
她這樣解釋無非是不想父母為自己擔心,她怕他們又會誤以為她和上次在醫院一樣,神經錯亂的亂跑,記性不好總比神經錯亂讓他們省心。
敖珏隨之也附和的點點頭,他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解釋,對於她去唐府的事情隻字不提。她這樣的表現,讓他徹底的放下心來了,南妮只是區域性失憶,並沒有別的病況,她那些不合理的舉動只不過是因為殘存在她大腦裡的關於帝皇酒店的記憶而已,也許,那天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