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在此山之中,豈不留人以可乘之機!”
滕家宏道:“膝兄之言甚是,貧道亦有同感,咱們在山腹之內,和天龍幫中幾人首腦人物拼命,卻留別人搶得真本《歸元秘笈》的機會,實是太不合算。”
聞公泰道:“這一點,兄弟也曾想過,但必需滕道兄和膝兄能和兄弟合作無間才行。
試問當今武林各門各派,哪一派能夠獨擋咱們三派聯手的實力,除了天龍幫盡出幫中首腦精銳或可抗拒之外,恐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天龍幫來,別說此傳言未必是真,就是那本《歸元秘笈》果在此山之中,被別人坐收魚利,憑咱們三派聯合實力,不難追蹤奪回。
只要咱們能把天龍幫首腦傷他幾個,先去強敵,放眼當今江湖,誰還是咱們三聯合的敵手?”
膝雷接道:“百密難免一疏,萬一聞兄算計有失,天龍幫首腦合力追人這山中,這一仗打下來,只怕難保慘重傷亡,在咱們元氣大損之際,再追蹤搶奪那《歸元秘笈》,實難穩操勝券!”
聞公泰拂髯一陣哈哈大笑道:“膝兄但請放心,兄弟早已籌謀及此,如果天龍幫幾個首腦人物,分散追入山腹,咱們不妨以多為勝,個別圍殲,如果他們追來人多勢眾,難以力拼,那就不妨動點心機,借重火攻,把他們全數燒死在山腹之中。”
馬家宏抬著望望大洞口,問道:“聞兄可是要利用那上面洞口,投下燃燒的枯枝,火把,……”聞公泰大笑接道:“佩服,佩服,兄弟費時一日之久籌想之策,卻被馬道兄一言道破。”
馬家宏道:“如非聞兄提及火攻,貧道哪能想得出這等絕紗之策。”
聞公泰微微一笑道:“此事看來雖易,但如真的做起來,也確有不少困難,最為重要的是時間要配合得恰到好處,在我們撤出之時,動作必需靈活迅快,即使他們看出情勢不對,也無法應變得及……”
躲在石室中的楊夢寰、陶玉聽到此處,忽覺對方聲音低沉下去,以後幾人說些什麼再也無法聽得。
大約過有一刻工夫,突聽聞公泰大聲笑道:“好!咱們就這樣決定,只是太辛苦滕兄了。”
只聽滕雷一聲於笑,道:“好說,好說,馬道兄和聞兄這等抬愛兄弟,兄弟覺得榮幸至極。”
但聞步履之聲,混合著三人大笑之聲由近而遠,瞬息消失。
陶玉貼壁移到石門旁邊,探頭向外一看,幾人早已身影俱杳,立時一個翻身躍出石室,楊夢寰緊隨著一個飛鳥出林,跟蹤躍出。
四雙眼睛先向四外搜望了陣,楊夢寰才皺皺眉頭,問道:“陶兄,貴幫……”
陶玉格格一笑,截任了夢寰的話,道:“怎麼?楊兄懷疑兄弟是臥底的嗎?”
楊夢寰道:“兄弟不敢存此用心,但貴幫在這白雲峽四周滿布伏樁暗卡,想來總是事實了?”
陶玉笑道:“聽幾人之言,大概不會虛假。”
楊夢寰道:“這麼說來,陶兄是不知道這件事了?”
陶玉道:“兄弟千里趕來此處,只是為探望楊兄傷勢。”
楊夢寰雖是聰明之人,但其心地忠厚,不願以小人之心,猜疑他人,當下笑道:
“陶兄盛情,兄弟十分感激,只不知陶兄何以會知道兄弟行蹤?”
陶玉淡淡一笑,道:“我們天龍幫分舵耳目,遍及大江南北,別說楊兄行蹤了,就是當今武林九大門派的一舉一動,都難逃我們天龍幫耳目監視。”
他這麼故作坦然的幾句話,反而把楊夢寰心中存在的一些疑竇,消除很多,微微一笑,道:“貴幫耳目確是銳敏……”話至此處,忽覺失言,倏然住口。
陶玉心中一動,道:“剛才三人,都是武林中一派宗師之尊,想來定不會隨口胡說,既然說起本幫在這白雲峽四周都安上暗樁,那自然是假不了,兄弟身為天龍幫中香主,自不能坐視不管,楊兄請先走一步,免得招惹上無謂的麻煩。”
楊夢寰沉思一陣,十分為難他說道:“陶兄為兄弟不惜奔波數千裡,跋山涉水,遠赴祁連山中,此等情意,是何等深重,如今陶兄有事,兄弟如何能坐視不管?只是貴幫這次謀圖之人,是兄弟……”
陶玉格格一笑接道:“是你的幾位紅粉知已,因而使你十分為難?”
楊夢寰嘆道:“朱姑娘對兄弟,有數度救命之恩……”
陶玉忽然一整臉色,截住了夢寰的話,說道:“楊兄不必為難,兄弟決無請楊兄助拳之心,但有一件疑難之事,想請問楊兄一句,不知楊兄是否願意告訴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