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接道:“朋友你好大的口氣!別說我們不告訴你,就是告訴你也沒有用!
”說完,一抖轡繩,硬向前行。
楊夢寰心知不動手製服兩人,他們決不肯說,一聲不響,暗運功力。跨步一躍,身懸空中,微一吸氣,右手驟然伸出,變招“赤手搏龍”扣住了大漢右腕脈門,順勢一推,那大漢已跌下馬背,楊夢寰也從馬上躍過,腳落地仍扣著那瘦長大漢脈門不放。
楊夢寰數月來遇到的盡都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看別人攻拒對故之間,招術神妙莫測,為道威勢驚人,使他誤認自己從師十二年日少苦學,不過是米粒螢光而已。其實他已學得一陽子真傳際了火候不夠外,崑崙派中劍術、掌法的密奧竅訣,他已完全學得,因為他有了一種自感武功低微的錯覺,所以一和兩個大漢動上手,就用天罡掌中三絕招的“赤手搏龍”,果然得心應手,擒住了右邊瘦長大漢的脈門,左邊大漢一見同伴被擒,騰空飛撲,來勢極快,夢寰匆忙裡一個閃身,他這一閃之勢,無意中用了剛剛學會的五行迷蹤步,左邊大漢一刀刺去,只見眼前人影一閃,不見了夢寰,剛覺一呆,夢寰左手已由右側橫打過去,蓬地一聲,正中肩骨。這一掌勁力不小,那大漢只感到右肩一陣劇痛,手一鬆,單刀落地,馬步浮動,夢寰順勢一腳踢中大漢左胯。這一下那人如何還能承受得住,直被踢飛起三尺多高,跌倒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楊夢寰舉手投足之間,收拾了兩個大漢,自己也感到出於意外,不覺怔了一怔。
回頭再看被扣脈門的瘦長大漢,雙目半閉,氣喘如牛,人已到了半昏迷狀態,楊夢寰突然一鬆手,瘦長大漢連退四五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過了一盞熱茶工夫,瘦長大漢慢慢站起身子,對夢寰一聲冷笑道:“想不到我們今晚上遇上高人,朋友既有這等身手,自非沒有來歷人物,江湖上講究恩怨分明,如果你朋友不怕我們將來報仇,請把門派姓名賜示……”
楊夢寰搖搖頭,接道。“我和兩位動手,原非本意,彼此並不相識,當然更談不上恩怨,我也自知出手重了一些,難免兩位記恨。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今後二位要找我報仇,我也自不計較。要我奉告門派姓名,也不困難,但兩位必須先告訴我那白衣少女下落,要不然就別怪我一錯再錯,心狠手辣了。”
那瘦長大漢一聲冷笑道:“男子漢大丈夫,生死算得了什麼,朋友如果想用強迫手段逼供,那無疑白日做夢。”
楊夢寰聽他口氣,分明是遇見過霞琳,只是不肯說出,不說,劍眉一揚,厲聲叱道:“你不肯說,是自找苦吃,可別怪我下手毒辣了。”
說完話,一上步,逼近那瘦長大漢,右手驕了食中二指,猛向“開元穴”上點去,同時左手一伸扣住那瘦長大漢左腕,冷冷問道:“你要再不肯說,我就扭斷你的左腕。”
那瘦長大漢被夢寰點中“開元穴”後,已無反擊之力,此刻又被夢寰扣緊左腕,只疼得他臉上汗水如雨,滾滾下落,欲語又止。
楊夢寰看他一付欲言又止神情,心中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道:“你們不肯實說,也許有著難言隱衷,這樣吧!我只求你指示我一條路,細節方面,我絕不多問,兩位黑夜飛馬,想必還有事待辦,這樣耽誤下去,彼此都覺無益。”
那人聽了夢寰幾句話,果然動容,正待答話,突聞得丈餘外傳來一聲陰森森的冷笑,這冷笑聲音不大,卻嚇得那瘦長大漢剛剛張開的嘴巴,又趕緊閉上。
楊夢寰霍然躍起,轉臉望去,濛濛月光下,站著一個五旬上下,全身勁裝的人,腰中圍著軟索三才棒,正是天龍幫黑旗壇壇主開碑手崔文奇。
崔文奇這當兒突然出現,確實把楊夢寰嚇了一跳,定定神,正待開口,崔文奇已搶先冷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人物?原來是崑崙三子的高足,你把本幫中兩名弟子截留這裡,是什麼意思?”
楊夢寰心知人家比自己武功高出很多,如要動上手,絕難抵敵。拱手笑道:“晚輩攔留貴幫門下弟子,並非有意,到現在為止,如不是老前輩現身喝問,晚輩還是不知底細。”
崔文奇並不答話,冷笑著跑過去把躺在路旁的一個大漢扶起,又拉起那瘦長大漢,炯炯眼神,盯在兩人臉上,道:“你們還不走路,誠心留這裡現眼出醜嗎?”
兩個大漢聽完一句話,如逢大赦一般,顧不得滿身傷疼,一蹶一拐地爬上馬背,放轡急去。
崔文奇直待兩名弟子人馬俱杏,才回過頭望望楊夢寰,冷冷說道:“凡是天龍幫中的弟子,都不能受人欺侮,你怎麼懲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