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一陣沉默。
梅丹佐看他一眼,雙手抱著後頸伸個懶腰說:“小米迦勒,明天你們幾點上課?”我說:“早上九點……拉斐爾殿下沒事嗎?”梅丹佐說:“好,明天我來接你。”
我哦了一聲,眼睛瞥向拉斐爾。
發是玫瑰色,就像桌上被遺忘的紅葡萄酒。
“早上九點是吧?我來接你。”說到這,梅丹佐忽然站起來,直走到拉斐爾身邊,拿掉他手中的酒杯,“行了你已經贏了,走。”
拉斐爾軟軟地站起來,連金幣也忘了拿就跟著梅丹佐走過來,看上去正常得很。
他對我笑了笑:“加百列,你要不要也喝點?”
我汗……
現在我相信他醉了。
梅丹佐說:“猶菲勒,他醉糊塗了。送他回去。”
猶菲勒忙站起來,想要扶他離開。拉斐爾忽然拽住梅丹佐的袍服角:“我沒有醉,梅丹佐殿下。”梅丹佐說:“行,你沒醉。趕快回去了。”拉斐爾說:“生命之樹我已經還給你了。”梅丹佐說:“我知道。”
拉斐爾說:“為什麼同樣的遭遇,米迦勒就可以得到路西法殿下……”梅丹佐沒說話。拉斐爾說:“告訴我。”梅丹佐面無表情:“不要把自己和米迦勒混為一談,你所做的很多事,米迦勒都沒做過。謝謝。”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拉斐爾微笑,“還有……你和路西法殿下畢竟不同。”
梅丹佐挑挑眉:“那是自然。”
拉斐爾說:“路西法殿下是個外表清冷的人……他還是會感動。是啊,就是塊堅冰,也都該化了。梅丹佐,你根本就是心冷。”
梅丹佐笑:“我是肝冷,不是心冷,啊哈。猶菲勒,把他帶回去了。”
拉斐爾鬆開手,根本不用人攙扶,端莊地走向女廁所。猶菲勒緊張地拖住他,往回七天的路走。
梅丹佐拍拍我的肩:“小米迦勒,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喲。”我說:“做什麼?想幹柴烈火一段?”梅丹佐說:“我們來Zuo愛做的事吧。”我一掌拍掉桌下撫摸自己大腿的安祿山之爪:“在這?你瘋了?”梅丹佐說:“那去你家了?”我說:“不和你胡鬧。”
梅丹佐正色道:“估計一時半會加百列搞不定,她可能會買到晚上。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在你那裡坐一會,順便……”我說:“回去!僅此而已!”
梅丹佐用“你真無趣”的目光看我很久。
進入雪白的住宅區時,我老遠看了看自己的住宅,發現那裡沒有人,鬆一口氣。同時有些說不出的……失望。
滑落到房門前,拿鑰匙開門。梅丹佐一手撐在牆上,衝我拋個媚眼:“不邀請我進去坐坐?”我說:“我不邀請你就不進了?”梅丹佐說:“當然要進。”我說:“那還廢話什麼。”
梅丹佐又開始毛手毛腳。我卻突然聽到左邊的牆後傳來碰撞聲。
我小心翼翼地繞過去,竟看到那裡站了一個人。那人戴著羊角耳環,看去有些妖媚。耳環搖來搖去,他似乎在拉扯什麼東西。然後我聽到他說:“請殿下放手。”
我小心挪一步,終於發現他拉的是什麼……是小屁頭。
兩條小腿被阿撒茲勒抓著,小屁頭雙手抓著欄杆,表情倔強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我被這一幕驚呆了。
蜜蜂版路西法抬頭看著我,小臉上掛滿汗珠。我回避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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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茲勒惱怒道:“神禁了他的法力,現在他只要一離開撒拉弗宮殿就會變成這樣!結果他還往這裡跑!米迦勒,你就不能搬到光耀殿去?”
路西法抿著唇,慢慢搖著翅膀,慢慢朝我飛來。
我忙說:“你別過來。”
路西法怔了怔,停在半空,翅膀舞得更慢了:“跟我回去……你一定要跟我回去。”我垂著頭不說話。路西法說:“快沒時間了。”我疑惑地看著他。
路西法捂著肚子,嘴唇蒼白:“我有了你的……”
“小米迦勒,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後面的話被梅丹佐打斷。我有些倉促地退到他身邊。
路西法和梅丹佐都挺驚訝,就我傻了似的想跑。
梅丹佐說:“路西法殿下?”
“是。”路西法看看我,輕聲說道,“你們……”
我深呼一口氣:“我們在一起了。”
路西法攥緊小小的衣角,笑了笑:“你騙我的。”
我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