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一震,慢慢自珠兒身上轉過頭來,冷謙手一拎,便將他整個提起,甩到了一邊的地上,對錦娘說道:“少奶奶,你可是看見這廝下手了?珠兒是中劇毒而死,見血封喉的那種。”
錦娘便道:“將他拖出去打,打到他肯說為止,珠兒原本好好的,只有他接近了珠兒,再無第二人,這廝定是怕珠兒說出什麼來,所以殺人滅口了,只是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手法,下手奇快呢。”
冷謙聞言上去才著茗煙就是一腳,踢得茗煙身子飛起再落下,但茗煙臉色不變,狠狠地看著錦娘道:“少奶奶,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奴才何時害了珠兒了?無憑無據就懲治奴才,奴才不服,奴才要去找王爺評理。”
錦娘就想起王妃說的話來,王妃不肯查這簪子的事,就是因為茗煙乃王爺身邊之人,老子又予王爺有救命之恩,王爺對此人定是心有不忍,留有幾份老情面的,自己若真打死了他,王爺那裡怕是說不過去,而且,珠兒的死,,自己也只是懷疑是他下手,並無證據,可又不願意就此放過他,明明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一時被茗煙問住,半晌沒有作聲。
這時,珠兒的娘在外面聽到了動靜走了近來,一看珠兒臉色灰黑躺在床上沒了氣息,立刻大哭了起來,邊哭就邊罵:“少奶奶,你也太黑心了,珠兒究竟犯了什麼錯,你一來就要處死她,我的閨女啊,你怎麼能丟下娘不管,就這麼走了呢,我那苦命的兒啊。”一時間,屋外大通院裡的奴僕們聽到慘哭聲,都圍了過來,看二少爺冷冷地坐在屋裡,都不敢進來,只也圍在外面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
沒多久,就見冷華堂帶著上官枚一起過來了,遠遠地見這間屋子裡圍滿了人,不由喝道:“都圍著作甚?沒差事可做嗎?府裡可不養閒人的。”奴僕們一聽,有的老實的,就散了去,有那大膽又好事的便湊近他道:“世子爺,珠兒死了呢,她老子娘說是二少奶奶弄死珠兒的呢。”
上官枚聽得一怔,似笑非笑地看著冷華堂道:“相公,咱們快進去看看吧,怎麼又出了人命呢?”
冷華堂臉色嚴肅地瞪了眼湊近說話之人,斥道:“事情都沒弄清,就你要亂說,主子們的事是你們能評論的麼?還不快快下去。”
說著,自己先一步進了屋子,冷華庭正坐在裡屋門口,皺著眉看著屋裡的錦娘,心裡不由叫苦,小娘子啊,你怕是又落到套子裡去了。
見冷華堂攜了上官枚進來,眉頭皺得更緊了。
“小庭,這裡怎會如此吵呢?”冷華堂關切地問著冷華庭。
上官枚就伸長了脖子往裡屋看,但冷華庭擋住在了門,進不去。
“吵不吵的與你何干。”冷華庭冷冷地瞪了眼冷華堂說道。
屋裡茗煙聽到冷華堂的聲音喜出望外,大聲嚷嚷了起來:“世子爺,世子爺,你可要為奴才做主啊,二少奶奶誣陷奴才殺了珠兒,奴才冤枉啊,世子爺,奴才要見王爺,要見王爺。”
珠兒的娘聽見冷華堂來了,更是嚎啕大哭了起來,“世子爺,您要為奴婢做主啊,珠兒,她並未犯死罪,可是二少奶奶竟然將她處置死了,奴婢們雖然命賤,但是就是死,也要給個說法啊,世子爺,求您為奴婢做主,為珠兒伸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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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枚聽了一臉的驚訝,對屋裡呆怔著錦娘說道:“哎呀,弟妹,你……你這是……你真的處死了珠兒嗎?”
冷華堂也皺起了眉,對擋著門口不讓他進去的冷華庭輕言勸道:“小庭,你讓哥哥進去看看,或許那起子奴才在冤枉弟妹呢,不過是死了個奴婢,何必鬧得滿府風雨,對弟妹的名聲可不好。”
“不關你事,我就不讓你進去,你去了也會欺負我娘子呢。”冷華庭兩手一張,將門攔得死死的,就是不讓冷華庭夫婦進去,屋裡茗煙與珠兒的娘還在哭鬧,冷華堂見就急,沉了聲道:“小庭,不要胡鬧,裡面可是鬧出人命來了,讓哥哥進去檢視檢視,再說,茗煙的老子可是救過父王的,父王要是知道你們打了他,一定會生氣的,難道你想讓父王惱怒弟妹麼?”
“惱怒也不關你的事,就是不讓你進去。”冷華庭根本就是無理取鬧,攔住了,怎麼都不肯放冷華堂進裡屋,冷華堂急了,伸就就去拖他的輪椅,冷華庭見了一隻手就死死抓住門框,讓他拖不開,冷華堂手下暗用內力,冷華庭一個不小心,被他扯得一歪,整個人便從輪椅裡摔了下來,這下嚇了冷華堂一跳,剛要去扶他,冷華庭已經哭了起來,嚷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的腿不好,我要告訴孃親,你欺負我和娘子,娘子,你出來,咱們告孃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