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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方,雖然是神聖的,但所有人都不願前往。

藏獒黑麒麟在前為我們帶路,不過它帶的路只適合它走,狹窄的地方只容矮腳馬單獨行走,陡峭的地方還需要我們拽著馬韁把馬匹硬拉上去。

更痛苦的是,越往前走,溫度就越低,我們撥出的熱氣很快就消失。

德旺命我們都把墨鏡戴上,以防出現雪盲症,可以確定,我們現在正向著喜馬拉雅山前行。

我抬腕看了時間,發現青青送我的精工機械錶到了這裡有點不準,但還在行走,表上顯示還是上午十點。

德旺對我道:“這裡是西藏,時區不同了,這裡是東五區,而北京是東八區。”

第三百四十九章 靈臺一夢

當我們距天空越近,距天堂就越近,當我們距同類越遠,跟危險就越近。

我們這次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但是能儘快完成最好。

越往前走,我的高原反應就越明顯,不過我為自己針灸治療,非常見效,路上我們就開始聊天。

從聊天中得知,德旺原本是一名武僧,曾經是遊方的鐵棒喇嘛,因為特殊使命才入伍參軍,那木達措跟他正好相反。

那木達措是一名木人的兒子,十八歲參軍,但二十歲就被部隊派到大昭寺學習大乘佛法,為的就是這次任務。

這次任務跟宗教的關係很深,裡浦和卓吉瑪都是藏人,不過前者是首長的警衛員,軍事技能和忠誠度絕對可靠,後者是特種兵出身。

阿麗米舍是一個瘋女人,我們離開了她卻無法找到任務的目的地,黑麒麟是特殊使命,按照以往的慣例,如果任務失敗,必然會有一個瘋子和藏獒活著歸來。

我們對這次任務都抱著悲觀的情緒。不過我有些例外,因為我是從陰間回來的人,如果鄭秀敏能夠來一起執行這個任務最好。不過我在露營睡覺後,透過幽靈電話撥她的手機號卻被提示已經關機。

有那木達措的帶路,我們在天黑前趕到了靈臺。

來到這裡後,我才明白為何這裡是聖地卻沒有人願意來?

一塊平坦的岩石孤零零的仰望著天空,上面殘留這一具凌亂的白骨,這是一處天葬臺。

不需要他們解釋,我也知道天葬是什麼?

卓瑪吉在積雪下找出了一些枯枝幹草,放在靈臺上焚燃。

剩餘的人都開始卸貨,那木達措把已經睡著的阿麗米舍從馬背上抱下,裡浦鋪好了毛氈。

我們圍著靈臺露營,德旺取出了肉乾和酒給大家分食。

我想起了一首詩,就對著夜空默默的念:靈臺上,燃起星星微火,暗暗的低頭膜拜。

這首詩不短,我念的只是開頭,我預感到我們以後的命運跟這首詩息息相關。

禿鷲和寒鴉在夜空中盤旋,不時發出哀嚎聲。

我們吃飽喝足後,德旺命我們輪流值夜,阿麗米舍例外,她是一個瘋女人。

我睡不著,就自告奮勇的先值夜,每人一個小時。

這裡是東五區,我把時間調正確,現在是夜裡十點整,到十一點時,我會叫醒裡浦。

在無聊中,我朝黑麒麟望來,它不發怒時,非常溫順,我不斷的撫摸著它油亮的皮毛,它的牙齒和爪子非常鋒利,但脖子上卻殘留著兩道傷疤,一左一右,被它的皺褶遮掩。

在老首長的介紹中,有一隻藏獒活著歸來,但這一隻已經不是第一次活著歸來的那隻,這只是兒子。

藏獒可以透過分辨出同類留下的氣味或尿液追蹤到同類。

德旺稱他跟黑麒麟一對比,就自嘆不如。

人有的時候的確不如一隻狗。

我抱著黑麒麟的脖子,朝靈臺上望去,凌亂的白骨已經被卓瑪吉拋掉,現在就剩一堆火炭。

靈臺上雖然很平坦,卻是死者專享的床位。

我繼續念著倉央嘉措的詩,然後又唸了一邊冰心作的《送神曲祈禱》,這一刻我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成了一個“詩人”。

夜空中疏星點點,一片黑雲迅速將一輪鉤月遮住。

我很想知道這個地方究竟有沒有鬼差?但這個問題我又無法向這些藏兵直接詢問,怕冒犯了他們的宗教信仰。

遠處的山崖上,冒出了一對綠色的光亮,我知道這是野狼的眼睛,而紅色的眼睛則是狐狸的。

我的雙手從黑麒麟的皮毛中得到了溫暖,然後拔出了腰帶裡的沙漠之鷹,黑麒麟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就再次趴下。

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