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敵人陸續擊斃了我們的兩名指揮員,令我們群龍無首。
為蘇隊長報了仇,我就可以出任這隻隊伍的指揮員,不過報仇很難。
對手佔據有利的地勢,我只要一露面,就會被他爆頭。
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靠近敵人呢?
當我孤軍奮戰時,就只能靠自己,但現在跟大部隊在一起,就能得到戰友相助,我立刻朝山道下趕去,老兵向我投來了質疑的眼神,質問:“你不是要上去為蘇隊長報仇嗎?怎麼往山下逃去呢?”
我沒有解釋,繼續下山,我快速的趕到了陷阱處,跟小馬和魚敢會合,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報仇計劃。
他們倆都很支援我,我的計劃就是讓他們倆對著敵人方向開槍,把敵人引來,當然引來的不止是敵人,還有我們的主力,以及山崖上那名狙擊手的注意力,只有這樣,我才能靠近山崖,然後伺機擊斃這名狙擊手。
我看了手錶,然後道:“等三十分鐘後,你們倆就開始放槍,開一槍停五分鐘,然後繼續開槍,知道把敵人引出來為止,我會讓其他戰友馬上趕來支援你們,如果敵人一旦現身,那麼我們開戰,拼個死活,如果對方堅守不出,我們就繼續守在這裡!”
半個小時後,我氣喘吁吁的返回了大部隊休息的山道上,這裡避風,但已經不安全,我看了手錶,山下陷阱處傳來了槍聲。
“不好了,敵人向我們發起了偷襲!”我這屬於謊報軍情,老兵聽後立刻叫起了戰友,拿著武器就往山下趕去支援,他沒有任何懷疑。
我趁機拿著步槍貼著山岩,小心翼翼的朝山崖上靠近,每一步我都走的格外小心,下面的槍聲就是對我行動最好的掩護。
山岩陡峭,表面結了冰,非常滑。
我趴在上面,大氣也不敢出。等我慢慢移動到一處平坦的地方,就停下來歇息,閉上眼睛,我迅速去打探山崖上那名狙擊手的情況。
他此刻也非常警惕,拿出夜視鏡不斷朝槍聲發出的地方望去,但相隔太遠,根本看不到。
為了能夠看清楚山岩下面的情況,他冒險攀上了山崖頂端,找了一個可以居高臨下,能夠看到亂石灘的山崖上,取出了夜視鏡開始觀望。
這樣他的身體就暴露出來了,是個狙殺他的最佳時機,我忙返回軀體,睜開眼睛,繼續往上移動。
每移動一步,我都要朝山崖頂部望去,生怕對方發現我。
山溝裡的每一次槍響,我的心絃都彈了一下,這槍聲對我來說即是掩護,也是催命的,小馬和魚敢的性命還有我的性命,以及山崖頂部這個狙擊手的性命。
我緩緩的靠近了步槍的射程之內,對方居高臨下,如果對方發現了我,就能將我輕鬆的一槍斃命,但我想要取他的性命還有些困難。
陷阱方向傳來的槍聲零零落落,但逐漸又密集起來,可以想象的出,敵我雙方正在交火。
其實我應該放棄追殺這名狙擊手,而去配合大部隊完成對敵人的偷襲,前提是這些戰友得聽我的命令。
為了獲取指揮的權力,我決定拼了。
我取出了手槍,填入了一枚訊號彈,然後將槍口對準山崖頂部,手槍的射程有些短,從這裡尚不能傷到山崖頂部的狙擊手,但可以使他暫時失明。
在開槍之前,我再次使出元神出竅,將魂魄朝山崖頂部飄去,看到這名狙擊手半蹲在一塊山石上,手裡拿著夜視鏡在朝山溝裡望去。他沒有朝我這裡望來。
我迅速返回軀體,繼續移動,然後在一塊山岩後站定了身體,迅速把手槍的槍口對準了狙擊手的夜視鏡。
以我現在跟狙擊手的距離,手槍子彈仍無法抵達。
我找好了合適的射技位置,然後扣下了扳機。
一枚白色的訊號彈從槍管內發出,按照我的預料在山崖上這名狙擊手的身前炸響,耀眼的光芒令他暫時失明。
我趁機繼續往山崖上衝去,在照明彈消失前找到掩護自己的地方,藏好身體。
山崖上的狙擊手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他立刻從山岩上滑下,躲在了山岩後面,握緊了手槍。
我把手槍別回武裝帶內,端著步槍緩緩朝山崖上靠近,當然是閉著眼睛,只要對方敢露出腦袋,我就會立刻開槍,雖然步槍的子彈可能傷不到對方。
照明彈可以使人短暫的失明,這裡的“短暫”因人而異,有的人會持續失明三十秒以上,但也有人只需要十秒就能夠恢復視力。
我利用十秒時間,往山崖處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