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我伸手抓了一隻筆記本,但本子已經腐爛,手一碰就化為齏粉。
我閉著眼睛在房間內環視,沒有看到有用得上的東西,就帶著凌瑞帆退出了房間,繼續朝前面飄去。
前面出現了一道門,我用力扭開了大門,飄進去後,發現這是一間小型指揮使,桌案上放著許多沙漠之鷹和馬格南手槍。
我取了一把馬格南,塞到凌瑞帆手裡讓她拿著防身。
凌瑞帆卻表示自己不會開槍,我一邊往腰帶裡別槍一邊道:“你拿著防身,這東西有備無患!”
我拉開了一把沙漠之鷹的保險,檢查裡面的彈藥。
這些手槍的彈夾都是滿的,房間外突然傳來了密密麻麻的喧囂聲。
我看到桌子旁還留著一把曲棍球杆,就順手拿起,交給凌瑞帆防身,一面牆壁上貼著簡易的戰艦佈局示意圖,凌瑞帆就道:“這原來是一座戰艦,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第四百三十章 沉沒戰艦
噩夢不會無緣無故的產生,當我們遭遇奇特的事情後,就會做噩夢。
我們知道,噩夢都是假的,有的人會被噩夢害死。
流落檀香山時,我遇到了一位女大學生,她臨行前向我訴說了她最近一直所做的噩夢。
我進入了她的夢裡,這是一個恐怖的噩夢。我們置身於一座公墓內,被無數喪屍追咬,在公墓下方是一艘沉沒的亞利桑那號航空母艦。
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襲珍珠港,炸燬了美國的亞利桑那號航空母艦,短時間內就造成五千多人死亡,更痛苦的是大部分人都是在睡夢中死亡的。
在沉入海底的航空母艦船艙裡,我和凌瑞帆仍未逃出追殺,不過我們已經有了武器防身。
船艙裡也是灌滿的海水,不過我是遊魂,她是在睡夢中,如同魚一般在底艙間遊蕩穿梭。
我閉上眼睛,開始搜尋潛在的危險跟四周的敵人。
在狹窄的船艙走道內,我無法召喚出坐騎,就連黑麒麟的魂魄也不知所蹤。
凌瑞帆握緊了球杆緊跟在我身後,忽然一具死屍從我們身前冒出,瞪著絕望的大眼睛朝我看來。
我忙往後退縮,這具屍體緩緩的朝上面浮去。
凌瑞帆嚇的貼在了我的後背上,不過處於魂魄狀態的我卻毫無感覺。
因為亞利桑那號是在不知不覺中被日軍的飛機擊毀炸沉的,所以船艙內的船員能夠逃生的不多。
這些美軍士兵的屍體仍然在船艙內徘徊,我握緊了沙漠之鷹,閉著眼睛,順著通道前行,尋找離開的路。
身後傳來了凌瑞帆的驚呼聲,我忙回頭望去,就看到她被一具屍體抓著雙肩,往後面拖去。
我忙舉槍準備射擊,卻又怕誤傷了凌瑞帆,便游過去搶人。
通道內有些狹窄,我左手抓住了凌瑞帆的右臂,示意她低頭,右手所持的沙漠之鷹對著抓她肩膀的死屍就開了槍。
槍聲在水中變得微弱,死屍的手臂中彈,立刻被打成了兩段,他露出了一張腐爛的臉,白森森的牙齒向我發出了警告。
不過我是不會懼怕他的,沙漠之鷹繼續開槍,把他的腦袋轟碎。
凌瑞帆死裡逃生,還驚魂未定,撲在我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我安慰她不要害怕,這次讓她走在前面。
亞利桑那號底艙設計的如同迷宮一般,如果不是熟悉的船員,很容易迷路。
我們只能靠直覺,有路就走,就門就開,但開啟的艙門內往往都有被困死在裡面的美軍屍體。
這些屍體被海水泡的發脹發白,凌瑞帆嚇的也閉上了眼睛,不敢繼續往前,我已經是在抱著她前行。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我們來到一座巨大的門前。
這是一道巨型鋼門,兩隻輪軸要同時扭動才能把門開啟。我先環顧了四周,沒有發現有危險,便試著召喚出了黑麒麟的魂魄,這裡的空間足夠大。
我示意凌瑞帆睜開眼睛,和我一起扭動輪軸。
她的力氣不如我大,無法扭動這笨重輪軸,我在四周找到了一根鋼管,把一端插入了輪軸的把手上,加長了把手,再讓凌瑞帆試下。
小姑娘鼓足了勁,雙頰也憋的通紅,但終於扭動了輪軸,我忙開始扭動另外一隻輪軸,當兩隻輪軸都擰到底時,我鬆了口氣,召喚出了逐日坐騎,拉著正在喘氣的凌瑞帆上坐騎。
逐日怒吼了一聲,就朝巨大的鋼門衝去,這道沉重的門顫抖了一下,就被逐日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