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身後房門迅速關閉,令我大吃一驚,此刻手電筒也不爭氣的突然熄滅,我立刻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屋子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腳下黏黏的,難道真的是血?
我用力擺弄手電筒,將快刀叼在嘴裡。
手電筒亮了一下,我忙朝地上照去,看到了黑色的液體,一道黑影從我身前一閃而過。
我立刻又抓起快刀,左手拿著手電筒朝屋子裡探視,在靠牆的床上,被子裡藏著一個人,牆上還貼著女明星的海報,一個女模特身著清涼的泳裝正在搔首弄姿。
床頭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很亂,雖然已經是深冬,不過我看到碗裡似乎有蟲子在蠕動。
為了安全,我高聲呼喚豹哥,希望他能聽到,然後趕來支援我。
不過豹哥可能是喝醉了,並沒有趕來。
我將手電筒叼在嘴裡,左手一把掀開了被子,露出了一個光身的背對著我側臥之人,看不清是男是女?就大著膽子喝道:“你是誰,轉過身來!”
這人應聲而倒,平躺在了床上。
手電筒朝他臉部照去,嚇得我尖叫一聲,差點沒把手電筒砸他臉上。
只見床上這人一臉血汙,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和一對白眼球。
為了分辨此人的性別,我不得不將目光望向其胸部,這是一個身材豐滿的女子,她的兩條胳臂上也佈滿血汙,不知生死。
我心跳不已,用左手小心翼翼的去試探她的鼻息,感覺尚存,必須馬上打電話報警。
當我轉身就要離去時,就聽到床上發出了動靜,回頭一看,這個女子居然自己坐了起來,嘴裡叫道:“求你,別殺我!”
我的兩腿開始發顫,忙丟下了手裡的快刀,解釋:“我不是壞人,不是我殺的你,我這就打電話報警,讓醫生來救你!”
不過越急越容易出亂子,我顫抖的雙手怎麼都打不開房門,就從地上撿起了快刀開始撬門。
血跡從刀鋒往地上滴落,耳邊一人對我道:“人是你殺的,人證物證還有現行,你就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
“誰?”我立刻高呼,一轉過身,就看到床上這女子已經走了下床,嘴裡嘟囔著:“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已經被你糟蹋了,你卻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我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裡的快刀也再次落地。
對方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想要往後退,卻已經後退無門,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上,打不開。
“誰會這樣陷害我?在飯店裡打工的這兄弟倆,還是蕭如松和顧銘?一定是後者!”
這名女子走到了我身前,伸出雙手,抓住了我的雙肩,用力搖晃,我看到她的身體某一部分也隨著在搖晃,不過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我也沒心多看,立刻辯駁:“你看清楚了,我是隔壁的袁大夫,我沒有害你!”
我用力去推開這名女子,她的雙手死死抓住了我的雙肩,令我使不上力氣,只好放棄,我相信法官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對方卻坐在了我的身上,伸嘴就朝我的耳朵咬下。
耳根處傳來了撕裂的疼痛,但也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警笛聲。
這聲響跟我平常聽到救護車的警笛聲不同,是標準的警笛聲,耳邊再次響起一個人的警告:“你再不離開這裡就完了,你這輩子都完了!”
對方說的很對,但是我一走,就再也洗脫不了我的嫌疑,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耳朵傳來的巨疼,我用頭頂開了這個女子,奮力站了起來。
她卻不依不饒,雙手抱住了我的雙腿,張嘴朝我小腿肚上咬下,雖然隔著毛褲保暖褲,我還是感到了疼痛,似乎有獠牙刺入了我的腿中。
我小時候被狗咬過,知道這種感覺,但我在高中時已經不再怕狗。
我用力踢開了這名女子,既然對方還活著,那我就不用怕了,俯身從地上撿起了快刀,用力砍門。
門被砍破了一個洞,我從破洞裡看到外面果然被人上了鎖。
警笛聲在外面街道上停下,一群人手持手電筒闖了進來,一起朝門上照來,我忙轉過了身,對這名女子道:“你不用怕,也不要再訛我了,警察來了!”
她站了起來,張嘴噴出一股惡臭,惡狠狠的對我道:“我要你死,你非死不可!”
現在輪到我喊救命了,不過我卻喊不出來,因為對方的雙手已經掐住了我的脖子,別看她只是一個女子,手腕卻格外有力,而且手掌黏黏的,我被掐的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