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不只是普通工人,就連剛剛退下去的陳震也是一樣,盧嘉棟對此很清楚,於是不由得點了點頭:
“你說得沒錯,現在就是要打破大鍋飯的習慣!現在我已經跟省國防科工廳,還有國防科工委以及總參裝備部的領導們說了,希望在我們新式坦克研製小組管轄的企業當中找一兩個廠試行廠長負責制,我覺得咱們萬山廠應該先試先行,慶華,我覺得以你的能力,應該能把這個責任擔起來,哦,對了.....!”
盧嘉棟夾了口菜,吃了兩口忽然想起個事來,於是便把筷子放下,直直的看著身旁的胡慶華:
“我剛才聽你說李德順,李老師傅怎麼怎麼行,你在咱們廠時間不是很長,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別看李德順德高望重,是廠裡數一數二的老師傅,但他跟書記喬俊山卻說不到一起去,兩人有點兒小芥蒂!”
胡慶華有些奇怪:“李德順和喬書記?為什麼?”
盧嘉棟擺了擺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兩人都是從車間一步步幹上來的,這麼多年下來磕磕碰碰的也在所難免,無非都是些工藝加工和生產工序上的事情,後來喬書記上去了,李師傅就有點不服氣。不過好在兩人都還算大度,在大是大非面前也都不是那種為了一己私利就不管不顧的人,所以慶華你還需要注意。怎麼團結這樣的同志!”
胡慶華也是這些年才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所以聽了盧嘉棟的話不由得誠懇的點了點頭。不過盧嘉棟的話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便繼續說道:
“說到老同志,我還得說幾句,咱們都還很年輕,改革是好的,但我們也不能憑著一腔熱血就不管不顧,搞一刀切,尤其是對待一些有著特殊貢獻的老同志。咱們要注意尊重他們,多讓著他們,爭取他們的理解和支援。
就像軍工車間的幾個老師傅,在車間裡一干就是十幾年,技術活計都沒得話說,所以如果真要是按照論資排輩他們不會沒想法,那些人怎麼樣,怎麼想,怎麼做,慶華你嘴上不說。但心裡要有數!
我知道你來萬山廠不久,現在就越過不少人擔任這麼大的軍工企業的一把手,別人心裡肯定多少有些不服氣。所以就算咱們的改革計劃是合理的,那也要注意放低姿態,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以,但可切記不要過火,要不然會讓人反感,到時候人心散了,再聚就不太好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是燒得越旺越好嗎?”胡慶華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的盧嘉棟,好像有些不太認識。要知道盧嘉棟可是最為堅定的改革派,從進入萬山廠的第一天起。就如同一陣清風,幾年下來將一個地處西南的邊陲三線小廠。拓展成為一個在全國來說都是一家舉足輕重的軍工大廠,如今參與到新式坦克的研製工作,成為十幾家軍工廠當中研製任務最重的一個廠,要不然外界也不會傳出這樣的話:
萬山廠想讓新式坦克領導小組站著它就站著,想讓新式坦克領導小組趴下它就得趴下,可以說這句話道出了萬山廠在新式坦克研製當中無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要不然盧嘉棟也不會將改革的試點落在萬山廠的頭上,只有抓住龍頭,其他的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盧嘉棟此次從北~~~京返回的路上就準備在推進新式坦克研製的過程中,將企業的改革同步推進,從而加快整個軍工聯合體的整合過程,而萬山廠當仁不讓的成為他心目中的樣板。
只不過一個“改革”話好說,做起來卻並不容易,延緩不好,冒進更不好,如何報握住一個分寸,一個度則是盧嘉棟所要考慮的問題,胡慶華雖然有著改革的決心,但同樣也有冒進的衝動,對此盧嘉棟很是警惕。
要知道從後世穿越而來的盧嘉棟,很清楚一項改革的初衷或許是好的,但因為冒進卻往往事與願違,所傷害的不僅僅是改革政策的制定者,而是更多的普羅大眾,盧嘉棟後世的父母就是當年國企改革的下崗工人,當時廠裡的計劃不可謂不好,方向也不可為不對,但卻因為政策的把控者貪圖功利,急於求成,最後落得個一敗塗地,破產倒閉,如此境況在那個時候可謂是比比皆是。
雖說現如今距離九十年代還有不少的時間,但盧嘉棟也不希望太過急於求成,而是如潤物細無聲一般慢慢改變,改革是摸著石頭過河,可是怎麼摸、怎麼走,確實是要考驗一個人的膽量和謀略,下不下河是膽量問題,怎麼走就是謀略的較量,為了能讓更多的人得到改革的紅利,盧嘉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