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張富仲這句陰狠的命令說完,隨著一聲潛藏在黑暗中的槍響,張富仲的胸口頓時鮮血狂噴,黝黑的臉也瞬時慘白起來,身子連晃都沒晃,直直地跌在地上。
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副官頓時發出一聲悲鳴,但這句話還沒等在喉嚨裡轉化成語言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再低頭一看,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猙獰恐怖的血窟窿,隨即眼皮有些發沉,當他殘存的意識即將消散時,眼前朦朦朧朧出現一道熟悉的人影,這位副官嘴角微動,用極其微弱的話語說了句:
“黎記者!”而後便腦袋一歪就此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哼!”看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張富仲和他的副官,黎德孟的臉上閃出一絲不屑的神情,隨即餘怒未消冷哼一聲:
“張富仲,你這個狂傲的傢伙。之前沒把我殺成,現在都敗成這樣了還要拉我做墊背,就你這副德行,就算死上一百回都沒人會為你叫一句冤的!”
說完,黎德孟把剛才頂在自己頭上的那把張富仲的配槍。重新放到張富仲屍體的手上,緊接著掃了下週圍,發現那些越軍官兵只顧著自己逃命,根本無人理睬他們的指揮官同志是死是活,於是黎德孟將心放到肚子裡,衝著山下急速的奔了下去......
就在黎德孟離開沒有多久。從天空中傳來一大片“嗡嗡~~~”的聲響,眨眼的功夫,數十枚炮彈狠狠的砸在早已破敗不堪的越軍陣地上,劇烈的爆炸把整個陣地都掀了個底朝天,可天空中的炮彈卻沒有就此停歇。一撥又一撥如同漂泊大雨一般瘋狂的朝陣地砸去,好似鐵犁犁地似的,把這處越軍寄以厚望的蘇制2a36型加農炮徹底化作一片焦土,至於張富仲的屍體也如同眾多越軍死屍一樣,永遠的消失在這片茫茫的叢林之中.........
與越軍陣地的哀嚎遍野相比,位於中越邊境的中方一側的炮兵雷達陣地確是另一番景象,此時陸維軍一臉輕鬆的盯著雷達目標顯示螢幕上,那一排排朝著越南陣地快速移動的紅色斑點。帶著興奮的笑容說道:
“這個老錢,打得真漂亮!與咱們的炮兵雷達充分配合,發揮52倍口徑榴彈炮射程遠。精度高的特點,像拔釘子一樣,一門一門的敲掉,最後再來幾輪急速射鞏固戰果,這一套下來我敢保證越軍陣地上可謂是蕩然無存了!”
“不僅如此!”陸維軍話音剛落,盧嘉棟便放下手中的水杯。笑著補充道:“我想越軍的信心和士氣方面遭受的打擊可能比物資的損失更為嚴重!”
聽了盧嘉棟這番話,陸維軍微微一怔。但隨後便反應過來,緊接著深深的點了點頭:“恩。沒錯!咱們在打越軍六號炮位之前,他們的反擊火力可謂密集異常,可當咱們打掉六號炮位之後,他們卻突然停止了反擊,當時咱們還擔心越南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招,現在看來但咱們四發炮彈落下去後,越軍計程車氣就已經被咱們打散了!”
“是呀!”盧嘉棟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五個重型炮兵群以上火炮近兩百門,再加上全無鬥志的軍隊,我敢斷言,經此一役,越南再也不敢跟咱們發起所謂的炮戰了!”
“那是自然!”說著,陸維軍的笑意更濃,就連說話語氣也變得調侃起來:“這次越南可是把壓箱底的老本都輸了個精光,河內的越南高層保證比死了親媽還難受,還有蘇聯,最新的2a36型加農炮剛剛投放戰場,就全軍覆沒,你說這個所謂的老大哥是覺得自己給的貨太差呢,還是會指著小弟的鼻子罵他是個笨蛋?”
“當然是罵小弟笨蛋了,要不怎麼能凸顯大哥聰明呢?”
盧嘉棟話音剛落,陸維軍便哈哈笑道:“哈哈~~說得對,說得對,就是這個理!”隨即包括盧嘉棟在內,整個炮兵雷達方艙內爆發出熱烈的笑聲,沒過多久這陣歡笑便迎著緩緩初升的朝陽,在整個炮兵雷達陣地上傳播開來..........
“張富仲,就是個混蛋!”盧嘉棟與陸維軍預計的大哥罵小弟的戲碼,雖然沒有在河內開場,但卻在天亮之後的越軍北部軍區司令部裡真真切切的上演起來,只不過罵人和被罵的都是實打實的越南人。
不過他們的隸屬關係也和大哥小弟無異,而這位大哥不是別人,正是北部軍區的司令員阮晉創,至於那位小弟自然是他的下屬,早已飛灰湮滅的張富仲,可此時此刻正在自己辦公室內怒氣衝衝來回走著的阮晉創對張富仲的死活毫不關心,而是對著這位所謂的得力下屬破口大罵:
“五個重炮群,近兩百門重炮,不到兩個小時就讓他全都當盤菜送給中國人吃了,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