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二十餘架米格27“韃靼者”戰鬥轟炸,和蘇24“擊劍手”戰鬥轟炸機,所組成的攻擊梯隊,猶如禿鷲看到腐肉一般,在兩枚as—4空射反輻射導彈擊中目標的一剎那,洶湧的朝伊朗“****”防空導彈營撲了過來........
利爪飛舞,掀起一片血肉.......
鷹嘴當空,讓所到之處變成一片廢墟.......
俯衝、投彈、拉起,伊拉克的戰機在空中肆虐,在伊朗“****”防空導彈營陣地內騰起一陣又一陣的爆炸聲,好似為它們慶賀的交響樂,讓這些戰機在空中飛舞得更加無所忌憚,而與此同時,也讓“****”防空導彈營的官兵們徹底跌入地獄的深淵........
“轟~~轟~~~~”
一枚枚航空炸彈如雨點般落下,讓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響徹雲霄,作為導彈營的主官,看著一座座“****”防空導彈被摧毀、殉爆;目睹著平日裡心心相映的戰鬥被炸成齏粉,被烈火吞噬,魯哈尼中校簡直是目眥欲裂,緊握著拳頭恨不得能一飛沖天,將天上肆虐的伊拉克戰鬥轟炸機給錘下來。
然而,他也知道,這是一個非常荒謬的想法,可既便如此,他也寧肯一戰到底,也見不得敵人在自己國家的領空上妄為囂張,於是乎他跳上指揮部旁邊的一門23mm高射炮上,利用目視瞄準鏡,對著天上的伊拉克戰機猛烈開火,可就在這時,兩聲詭異的呼嘯從天際間破空傳來,兩枚250公斤重的高阻航空炸彈不偏不倚的砸到魯哈尼中校附近.......
“轟~~~轟~~~”
隨著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那門23mm高射炮成為一堆廢鐵,而操作這門高炮的魯哈尼中校,則血肉模糊的歪坐在戰位上。剛剛取彈藥返回的通訊兵見此,趕緊丟下手中的23mm防空彈。也不顧空襲的危險,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扶住即將倒下的魯哈尼身軀,帶著哭腔大叫道:
“長官,長官,你不能死.......”
“希望真~~主......能.....能原諒我......我......我的輕敵!”
已經成為血人的魯哈尼中校,強打精神睜開已經模糊不堪的眼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到時候告訴我的叔叔.......他......他......他的謹慎......是......是對的.......”
說完,魯哈尼慘然一笑,身子一歪,再也沒有起來........
“長官.......魯哈尼中校最後說,您的謹慎是對的.......轟.......轟.......”
大約十分鐘後,那位通訊兵利用陣地上唯一一個聯通後方防空指揮部的有線電話,將陣地遭毀,魯哈尼中校陣亡的訊息,通報給了一直坐鎮德黑蘭防空指揮部進行通盤指揮的伊朗空軍參謀長法庫裡少將。
而法庫裡少將在從電話聽筒裡,聽到一聲聲悲慼的話語。以及隆隆的爆炸聲,胸膛裡的那顆加速跳動的心臟,就好像被一把鈍刀子狠狠戳了一下。莫名的疼了起來,要知道魯哈尼中校可是他的親侄子。
沒想到二十分鐘之前,還在電話裡相談甚歡的兩人,如今卻陰陽兩隔,這讓法庫裡少將很是有些傷心欲絕,以至於筆直站立的身體都不由得顫動了一下,險些一頭倒了下去,然而在堅強的意志作用下,法庫裡少將還是將搖晃的身子穩住。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倒下,就意味著敵人會更加猖狂。為了完成心中的既定目標,他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去。正因為如此,法庫裡少將在握著電話聽筒半晌後,再又恢復了以往穩重睿智的神情,鷹隼般的目光微微一凝,這才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我現在命令你們即刻撤出陣地!”
說完,便掛上電話,隨後走到參謀們剛剛標識出的防空動態圖前,凝視著西部“****”防空導彈營被摧毀後,留下的一大片防禦空檔,灰黑的瞳孔中瑩瑩點點,透著幾分凝重,點點失望和懊悔,但更多的則是難以抑制的仇恨,以至於兩道濃重的黑色眉毛早已在額頭上擰成一個疙瘩,急急的問著跟在後面的參謀:
“胡施雅那裡怎麼樣了?”
“剛剛接到胡施雅聯隊長的電報,他們只轉移了一半,預計還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全部就位!”
“還要兩個小時!”
法庫裡少將不置可否的重複一句,隨後盯著已經逐漸逼近諾傑空軍基地的一道粗紅的伊拉克攻擊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