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g軍區裝備測試大隊,營房被打掃的格外整潔,所屬的檢測裝置更是被擦得一塵不染,炊事班從靶場側面防空洞改成的豬圈裡,趕出兩頭大肥豬,開始磨刀霍霍,整個裝備測試大隊,全都行動起來,為著明天的新式裝備測試做著緊鑼密鼓的準備。
“來!老團長!我再敬你一杯!”在裝備g軍區裝備測試大隊的營房內,忙碌了一整天的裝備大隊大隊長孫新遠,隔著桌子前的幾樣小菜,向對面的一位看上去五十多歲,身形健碩,整個人無論是精神還是氣質都給人以激昂向上之感。
尤其是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猶如鋼針般根根直立的頭髮,是最讓人過目難忘的,而這位老團長見孫新遠提起酒杯,原本嚴肅的面龐也展露出親切的笑意,舉起手中的酒杯與孫新遠碰了一下。
接著便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對面的孫新遠見此也沒有猶豫,也將酒一滴不剩的喝了進去,只不過同樣的一杯酒下肚,孫新遠臉色稍稍有些泛紅,而那位老團長卻面色不改,神色如常,見此孫新遠稍稍有些驚訝:
“老團長,您這酒量可必以前好多了,這四五杯都下去了,你這臉色連變都沒變......”
“唉!這不都是在北方重灌軍中練出來的嘛!”沒等孫新遠把話說完,他口中的老團長便將他的話打斷。然後用筷子夾了兩粒花生米,放到嘴裡邊吃邊繼續說道:
“在那邊兒,尤其是冬天演習的時候。那三九天兒撒泡尿都恨不得給凍上,我們演練雪地潛伏和反坦克科目,在北風呼嘯、雪花漫天的野外一呆就是十天半拉月的,如果每天不喝點兒烈酒暖暖身子,根本撐不下來!”
聽了這番話,孫新遠不由得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難怪老團長這酒量會這麼好,我想憑您現在這酒量應該能跟g軍區的郭副參謀長拼上一拼了!”
“你說郭青山。郭水牛?”孫新遠不由得點了點頭,得到肯定答覆後。這位老團長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副猶如戰場歸來般的喜悅神色:
“他現在也是我手下敗將了!”
“不會吧?”
“有什麼不會的!”老團長說著,再次抿了口杯中的酒:“昨天我到總指首長那兒報道完畢,就找到郭水牛和其他幾個老戰友聚一聚,席間這個老郭仗著以前壓過我一頭的氣勢。頻頻跟我喝酒,結果還沒到一斤半,我還沒啥事兒,這頭郭水牛舌頭就先打捲了!”
說到這裡,老團長的臉上露出的淡淡的自豪,笑容也更深了幾分:“最後服氣的郭水牛,不住的拍著我的肩膀說道,真沒想到你徐源在北方重灌軍中不但長了本事,這酒量也漲起來了。今後讓我徐源跟他郭青山一樣,改稱徐水牛算了!記得以前在g軍區的時候,每次都被這頭郭水牛灌個五迷三道的。這次呀我終於扳回一局了!”
“厲害!”徐源話音剛落,孫新遠便朝自己的老團長豎了豎大拇哥,而徐源也爽朗的大笑起來,可笑著笑著,徐源的笑容漸漸停下來,進而被一絲無奈所取代。緊接著便嘆了口氣:
“唉!我也知道,昨天老郭他心情不好。本來這次邊境進攻戰鬥應該是他去指揮的,可是總部和總指首長卻偏偏點了我的將!”
“我當時也聽說,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的邊境進攻戰應該是郭副參謀長指揮,可怎麼一下子就換人了,郭副參謀長被換也就算了,連我們g軍區的老部隊也都被撤下來,全部換成其他軍區的作戰部隊,不止是老團長所在的s軍區,就連西北的l軍區也有隊伍過來,我就納悶兒了,明明是我們g軍區和k軍區的活,怎麼大家都跑過來搶著幹呢?”
“小孫,這你就不懂了!這才是咱們總部的高明之處!”徐源夾了兩口冷盤,放到自己碗裡,便繼續說道:
“咱們現在全軍上下,除了那批老將軍外,新生代沒誰經歷過大規模戰爭,各級指揮員對於戰爭的理解和作戰指揮經驗十分欠缺,基層指戰員更是如此!”說著,徐源將碗裡的兩口冷盤放到到嘴裡,等全部嚥下去之後才接著說下去:
“所以總部和高層是想利用越南這個區域性的,有限制的作戰地域,作為我們各部隊的磨刀石,錘鍊我軍各部隊和各級指揮員的實戰能力,進而提高全軍的實戰化水平和戰鬥力,所以今後其他兄弟部隊輪戰將成為常態。
正因為如此,昨天老郭雖然心情不好,但也明白這個道理,多喝了幾杯酒也就沒事了!只不過沒想到總部和總指首長會看上我,讓我指揮這次戰鬥!”
“老團長您這說的是哪裡話!”聽了徐源的話,孫新遠不由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