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滿足初速要求,不然的話跟普通榴彈區別並不大,所以在之後的全裝藥,最大射程上取得明顯效果也是這個道理!
當然,這也是我們研製者的疏忽,由於時間匆忙,並沒有將底排榴彈的使用手冊寫出來,不然的話,也不會產生這方面的誤會!”
那名提問的軍官聽了盧嘉棟的話,趕緊提起筆低下頭,在自己的本子上沙沙的記了起來,而周圍其他的軍隊幹部也跟這名軍官一樣,將盧嘉棟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分毫不差的記到本子上,那種認真的勁頭兒,就如同對知識如飢似渴的學生,在記錄老師所教授的每一個知識點。
見到這番場景,盧嘉棟確實有點不適應,畢竟他只是個地處偏遠山區的三線小軍工廠的技術科長,而面對的確實久經戰火的各級軍事主官,可即便是不適應,盧嘉棟也沒辦法,因為讓他親自給這些軍官們講課的是來自總指首長的直接命令,而此時的總指首長就坐在盧嘉棟的對面,聽了盧嘉棟最後的話,不由得轉過頭,跟站在身後的機要秘書說道:
“把這個記下來,儘快趕出使用手冊和技戰術規範,下發部隊!”
“是!”機要秘書趕緊回應了一聲,然後拿出紙和筆,將盧嘉棟所說的一字不落的記到本子上,就連總指首長都如此重視,其他的高階軍官更是把頭埋得更低,記錄得也更加認真,但也不是所有的軍隊幹部都是如此,這其中也有一個幾乎被人遺忘的例外,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輸得精光的丁永剛。
當他看到盧嘉棟嫻熟的火炮操縱技能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贏得可能,而三個不同角度的急速射擊,以及隨後的三發炮彈同時著地,更是讓這位自詡為老炮兵的丁永剛無地自容,此時的他很是後悔,為什麼非要比出個誰勝誰負幹嘛?可是即便後悔又有什麼用?天下什麼都不缺,唯缺的就是後悔藥!
此時此刻他的眼前彷彿可以看到王傳琛奚落他時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見到同事們對他那段“放屁勁都比底排彈勁兒大”言論進行調侃時露出的鄙夷笑臉,更能想到盧嘉棟這個近乎無所不能的年輕人那極盡排擠之能事的不屑神情。
這一切都讓他的臉不由得有些發紅,甚至想找個地縫直接轉進去了事,正因為如此,當所有參與觀摩的軍隊幹部前去火炮陣地聆聽盧嘉棟講解技術要領時,丁永剛並沒有在座位上挪動半點,反而將頭埋到電臺後面,以期待別讓人發現他的蹤影!
不過即便是丁永剛想躲,但依然有人想起了他,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從內心感到懼怕的總指首長,當接到總指首長的命令後,丁永剛不情不願的來到炮兵陣地前,如同霜打茄子般低著頭,不敢看總指首長一眼!
總指首長見到丁永剛這幅不死不活的模樣,一雙眉毛即可立起來,向著丁永剛咆哮道:“丁永剛,你之前的能耐哪去了?怎麼現在什麼都不敢講了?”
“首長,我.....”
“你什麼?你是想說你輸了?”沒等丁永剛把話說出口,總指首長便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揹著手在丁永剛面前走了兩趟,然後用手指著丁永剛的鼻子怒吼道:
“你覺得你輸了,我告訴你,打從你跟王傳琛和盧嘉棟較上勁,你就沒有贏過!你說你有這勁頭兒怎麼不多想想怎麼對付越南猴子?跟自己的同志搞著一套有什麼意思?
你說得沒錯,武器再先進也得靠人來操縱,不能盲目的陷入唯武器論,這也是我軍一貫的傳統,但這也並不意味著我們就要排斥先進有效的軍事裝備,而這也是與我軍的建軍思想,尤其是當下的建軍思想背道而馳的!
我記得當兵的第一天,我的老班長跟我說過,咱們手中的武器裝備的宗旨是保護自己,消滅敵人,可是如果有一天咱們手中的裝備無法保護自己的時候,又何談去消滅敵人?難道真如你所說放出個精神原子彈,敵人的陣地就能就此煙消雲散?
也許偶爾會成功,但你知道這背後的代價是什麼嗎?是咱們成百上千子弟兵的生命,他們也是人,他們也上有老下有小,甚至他們還沒有度過花季年華,就這樣為了國家上戰場,你又如何忍得下心讓他們去做所謂的必要犧牲?”
總指首長這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頓時鴉雀無聲,而丁永剛將頭埋得低低的,整個身子更是不停的在打著抖,不過總指首長並沒有就此結束,而是指著面前的火炮和底排榴彈,不無自信的說道:
“有了這些利器我可以直取河內,而你,只能白白浪費!”
總指首長這句話剛剛說出口,早已經到了承受極限的丁永剛不由得身子一軟,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