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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滕問雲的雙眼一亮,“什麼弱點?”

周義軍嘿嘿兩聲像是攔路土匪,神秘兮兮的壓低嗓子,“她怕人家對她好。”

也就是撒嬌。

可是他已大到沒法裝可愛,而且也裝不來。

“這……”這是什麼爛弱點嘛!他根本要她不好過,幹麼還要對她好。

相對一大一小的兩個男孩相處融洽,沒出半分力的男女坐在餐巾上,一樣一樣拿出廚娘準備的餐點排好,還有一瓶冰鎮過的香檳。

是周慷文硬從人家的酒櫃拗來的,說什麼少了香檳野餐就不完美。

從沒野餐過的滕爾東是半信半疑,在她半纏半威脅的情況下,“捐獻”出一九九七年出產的上等香檳一瓶,否則他其他好酒可能會不翼而飛。

“喂!出來玩就要快樂些,不要愁眉苦臉像是被人倒了會,我請你吃草莓。”她借花獻佛的拎一顆進口草莓放在他嘴邊晃。

他已經很後悔答應出遊了,偏她還一直撩撥。“我不喜歡吃……唔……”

她趁他張口之際,眼明手快地將草莓蕩入他口中。“好吃吧!一斤三、四百塊耶!”

意思是不吃白不吃,趁鮮入口。

“我記得是我付的帳。”他沒好氣的一橫,勉強吞下酸酸甜甜的草毒。

他一向不吃酸甜的東西,法國菜例外。

“滕先生,麻煩你搞清楚誰是老闆好不好,日進斗金的富商和市井小民計較這一點小錢。”她一口咬開草莓,鮮豔汁液染紅了她的唇瓣,看起來十分可口。

“既然你要我喊你慷文,禮尚往來我允許你喊我的名字。”奇怪,草莓在她口中看來比較好吃。

早該這麼說了,害我ㄍ—ㄥ了好久。“爾東,你盯著我嘴巴看什麼,牙縫裡塞了菜屑嗎?”

聲調故意放柔,周慷文貼著他逕自吸吮自己指上沾到的莓汁,自然地像兩人是一對情侶。

“呃,沒……沒有。”他語氣一頓略顯沙啞,顯然口有點渴。

因為虛火上升。

“呵……我以為你想偷吻我呢!”她漫不經心的道,意外的發現他臉上閃過不自在。

莫非他真做了?

在什麼時候呢?她要好好想一想,不能讓他白佔便宜自己卻討不了好處,他可是她計畫中的男主角,一絲一毫出不得錯。

靈光一閃,她嘴角露出算計的微笑,應該是在遊戲間的時候,當時他摟著她的姿態正好來個二硫碘化鉀(KISS)。

好賊哦!這個悶騷的男人,偷吃得光明正大,一點也不怕他兒子發覺……

咦?不對!小鬼這幾天瞧她的眼神很曖昧,八成是看到什麼養眼的畫面不好說出口。一個勁的老往她臉上盯,害她以為自己長瘡變醜了。

嘖!這對父子感情還真是好,聯手欺瞞她這位純真美少女,她不還以顏色豈不叫他們看扁了。

“你別靠得太近,有小孩在。”天氣真熱,手心都冒汗了。

她輕笑地為他拭汗,“放輕鬆點,我想我還沒本事強暴你。”

“你……女孩子家說話要文雅些。”他苦笑的隨她了。

“抱歉了,大老闆,麻煩接受我的訂正,霸王硬上弓如何?”她咯咯笑地朝他懷中鑽去。

明知她是故意的,順手一擁的滕爾東不避嫌地讓她賴在自個兒胸前。“調戲男人會被浸豬籠。”

“哇!有學問吶!那強吻男人該當何罪?”她將唇送上前,似笑非笑地好像要吻他,又突地後退。

這招叫欲擒故縱。

“吻了才知道。”他有教唆犯罪的嫌疑,眼底只剩她唇上的紅豔。

“老闆,你在引誘我!那可不行。”她笑了笑由他懷中退開。

他箝住她上臂,“愛玩火的人通常會引火自焚,你母親沒教過你嗎?”

“不好意思,我是保母帶大的,我媽很忙。”忙得她有一回錯認小阿姨的背影猛叫媽。

周慷文眼裡有一絲落寞,小時候她總認為母親不喜歡小孩子,所以常常不回家,因此她和弟弟努力裝乖,希望媽媽能多喜歡他們一點點。

後來他們才明白事業心重的母親並不是不愛他們,而是她更愛自己,分不出心思來愛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女兒。

因此他們只好自愛咯!自己找樂子自己玩,日子倒也過得挺有意思的,不再對老在母親角色上缺席的母親多所期待。

“保母帶大的……”他心中莫名的衍生出憐惜,即使她開朗得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