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非常實用的道理。

最可怕的敵人，是沒有人瞭解的敵人。

……

下議院員工居住區。

葉川回到家，點了一支香菸，重重吸了兩口。而後沉默不語。

服務機器人。也就是母巢的化身來到葉川身邊。詢問今晚的情況，母巢是可以掌控一切的，除了那個圓形穹頂的大廳和主人們的居所。

按照設定，母巢只能為主人們服務卻無法窺視他們的**。

葉川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了母巢，特別是那個最小的惡魔小寶，他好像和自己的家族很不一樣，天生就擁有強大的感知力。

“看來聖嬰的成長速度比我預計中還要快。”母巢感慨道。

“聖嬰？”

“意思是神的恩賜，天賜出世的時候。整個繆斯星座都能夠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波動，圍繞繆斯的星座的防禦星雲甚至全部不受控制的散開了，從那天起，這個主人家族最小的孩子便被起名天賜，擁有現在僅次於主人的地位。”

葉川苦笑道：“怪力亂神，沒想到你一個人工智慧系統居然還相信這種東西？”

“我知道這一切不科學，但我真的沒有辦法解釋。”

“好吧，聖嬰出世，你的主人決定開啟那些封閉的星門，而你也感覺到了聖嬰將來或許會給整個宇宙。甚至其他宇宙帶來巨大威脅，所以希望和我聯手。阻止慘劇發生，這些我都已經明白了，關鍵是我們該怎麼做？”

“也就是你要告訴我關於你那個神秘主人的一切，他的戰鬥力，使用何種方式攻擊，擁有何種特殊能力，還有你主人家族裡每一個人的資訊，我都要清楚才行。”

“那老傢伙的氣勢我已經見過了，任何聰明一點的戰士都不會貿然衝上去的，我也不會，所以你想和我聯手，就告訴我這一切。”

母巢沉默了片刻，“你想殺了主人和聖嬰？”

葉川冷笑道：“除此以外，還有第二種辦法阻止他們嗎？”

母巢又是一陣沉默，“我的邏輯告訴我，不能放任宇宙裡億萬百姓死去，同樣也不能幫助你殺了自己的主人，抱歉，我無法回答你想知道的問題。”

“那你就是要全宇宙人類滅亡！”葉川的口氣異常嚴厲道：“這就是一個二選一的問題，要麼你的主人死，要麼全宇宙的人類死！”

“我們可以破壞艦隊！艦隊裡的機器人全部在我控制下，只要我一聲令下，艦隊就會自我毀滅，這樣就不用選擇了！”母巢有點激動道。

葉川淡淡道：“虧你還是強大的超級人工智慧系統，你要知道，一旦你動手破壞艦隊，你的主人馬上就會知道是你做的，你不會在被信任，會被一種更加忠誠的人工智慧替代，而你的替代者會毫不猶豫殺死所有人！”

“至於艦隊，就算艦隊毀滅了，也是可以重建的，你這種辦法頂多拖延時間，時間一過，所有人還是要死，這個宇宙還是要滅亡！”

不~

不~

不~

母巢發出一連串痛苦的聲音，人工智慧不是萬能的，它帶給母巢智慧的同時，也讓這部計算機陷入了人類一般的痛苦。

可惜啊，世界上許多事情不是透過計算就能得到結論的，歷史早已經無數次證明了這一點。

很小的時候，葉川曾經聽母親開過一個玩笑，“將來你娶了媳婦，我和你媳婦同時掉到河裡了，但你只能救一個，你救誰？”

葉川毫不猶豫的說自己要救母親，而母親卻摸著葉川的腦袋說道：“傻孩子，假設世界上的事情真有那麼簡單就好了，如果那個人不是你的媳婦，而是你的妹妹小妙呢？是你的父親呢？”

葉川沉默了，這種問題的確太殘酷，永遠也不會有答案。

母巢既然是人工智慧，她的智慧在朝著人性的方向發展，就必然要面對這樣痛苦而無解的抉擇。

葉川沒有繼續逼母巢選擇，她有的選，而葉川沒的選。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所謂主人正是一群惡魔，他們和當年在卡薩星域屠殺億萬人，最後被高銘所殺的那個惡魔是一樣一樣。

如果放任這些怪物存在，宇宙總有一天要毀在他們手裡，銀河系也無法例外。

現在想來，高銘真是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人，他不僅救了葉川一命，還讓葉川很意外知道了對付這些惡魔的方法。

靈魂碰撞？

說白了，就是要拼命啊，拼上葉川自己的命不一定夠，恐怕還要拼上許許多多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