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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的元字,即長的意思。元公主為長公主的一個別稱。東漢服虔曰:“元,長也。食邑於魯。”)

也許是天生的血緣親近,好好對於父親的反應特別敏銳,啊啊做聲,白嫩的手足揮動,咯咯的笑起來,鳳眼彎彎。

雖然好好是嫡出長女,但是剛剛出生滿百日,便加封長公主,這聖寵,實是過隆重了。

“你不必擔心。”劉盈瞧著妻子的神色,安慰道,“這個長公主封號,早晚是要給好好的。我春秋二十五,嫡出只有這一女,日後還需要靠她帶來嫡子,現在便封了長公主號,也不算為過。”

一旁,桑娘察言觀色,將新出爐的繁陽長公主抱走。

甘松香燃著清甜的味道,在椒房殿的角落裡靜靜的燃燒著。自產後,張嫣便在東次間裡點這甘松香。

“……倒是阿嫣你,坐了雙月子,又休養了一個月,到如今,淳于堇究竟怎麼說?”

“還好啦。”

她的臉色便有些不自然。她生產過後,身材自然有些走樣,在加緊運動恢復過來之前,便不肯讓劉盈近身。卻扛不過劉盈,於是照著當日在漸臺的法子伺候了他兩回,只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熱氣撲到耳垂後面,劉盈從背後抱住妻子的腰肢,埋怨道,“就不知道你在計較什麼?說起來,你什麼模樣我沒看過,到了如今這個份上,我還能嫌棄不成?”

事到如今,她早已經浸入到自己的血脈,是刻在自己心上的一部分。人難道能不滿自己的身體?

“你就讓一讓我麼?”張嫣便嗔道,在他懷中的身體也微微掙扎,只是聽起來,意志似乎不是很堅定。

劉盈吻了吻妻子的紅唇,然後忽然道,“今兒個,我在宣室殿召見了一個人。之後,他向我提出求見你。”

“是什麼人?”張嫣的眸中便閃過一絲好奇的神色。

劉盈眸中便閃過一絲笑意,“你今兒要是從了我,我待會兒就讓他進來。”聲音狡黠。

椒房殿中,那頂四阿頂緋紅煙羅芙蓉帳的四角便慢慢的垂了下來。

……

張嫣洗浴過後,換了一件碧色繡蓮花紋羅襦,玉帶十二幅間色裙見客。荼蘼伺候著她圍上腰帶的時候,笑道,“皇后娘娘如今已經足夠瘦了,實在不需要太在意的。”

“盡胡說。”張嫣瞪了她一眼,杏核眼眸中閃過一絲嬌媚水意。

她便坐在坐榻上,抿了一口茶,心想,究竟這個如今在外宮求見的人是何方神聖,能夠讓劉盈覺得,自己見著會足夠歡喜,從而答應交換他的要求。

然後便聽見廊下傳來一陣急急的腳步聲,一個聲音喚道,“阿姐。”還略帶了一絲奔走之後停下的喘息。

張嫣手中的茶盞倏然僵住,猛的抬起頭來,見殿簾揭處,一個紫衣少年從外進來,不由失聲喚道,“偃兒。”

來人不過十一二歲,面板曬成了微微的麥色,臉蛋容長,眉目與自己有三四成相似,雙目炯炯,望著自己,神情似悲似喜,不是暌違數年的胞弟張偃又是誰。

張偃靜了片刻,重又伏拜了下去,“臣弟偃拜見皇后娘娘。願娘娘長樂未央”抬起頭來微笑,露出一絲牙齒的潔白,已經是有了兩個人的父親信平侯張敖當年的幾分風采。

……

“我這些年都在洛陽,陛下將我從家中領出,送入了河南郡守吳公門下求學。且命人看著,不准我帶小廝伺候,不准我曝露信平侯府的身份,每個月除了必用的伙食住宿費用,沒有給我多餘一分錢。”

張偃對著姐姐提及這些年離開家人後在外的生活,輕描淡寫。

張嫣沉默了一會兒,“那你現在如何呢?”

“一開始,我是很惱舅舅的,”張偃笑的坦然,“覺得他是記恨我,故意與我為難。後來,過了一兩年,才開始慢慢察覺到舅舅的用意。”

他是信平侯府唯一的嫡子,生母又是出身高貴的魯元公主,註定了自幼嬌寵,總是依戀自己的阿母,姐姐,學不會獨立的看這個世界,處理問題。如果就那麼下去,也許,就會漸漸的走到岔途,前路越走越窄。

阿翁張敖也許察覺到了這個問題,可是礙於魯元以及呂太后,不好出手矯正。

在這個時候,劉盈以舅舅的身份,將他從錦繡富貴堆裡帶出來,丟到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的洛陽,讓他離開所有的光環,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求學,直面這個世界,在撞的頭破血流之後,才跌跌撞撞的成長。

“舅舅他,是想讓我看看,剝離開信平侯府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