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喂,香香啊,妳來了沒?我到了。」那邊的香香剛好找了位置泊車,正在尋找路線。「找了幾條巷,好像都找不著喲。」
「妳在哪?我出來接妳吧?啊,妳吃不吃東西,咖啡店的職員說特意為我弄一份三文治,要吃不?」麥靜思邊說電話,邊看向司徒頌用眼神詢問可否弄多一份。
泡著咖啡的司徒頌看了她一眼,對她微笑的點了點頭。
「也好,中午我都沒吃甚麼,我在XXX街那條巷裡,有一間水果店。」
「哦,我知道了,很近的,我過來接妳,那一會見。」掛掉電話,麥靜思對司徒頌說:「我這個朋友香香對咖啡都挺有要求的,所以今天約了她來試試,別失水平喔!」她單了單眼,接著拿著手拿包和電話走了出去。
當麥靜思說她朋友叫香香時,司徒頌有一刻愣住,然後心想沒那麼巧的,便笑了笑,笑自己太過敏感。利落的把麥靜思要求的咖啡泡好,轉頭專心低頭弄著兩份三文治時,門鈴響起。
「香香,就是這間了!」麥靜思一推開心就高興的說。
司徒頌聞聲是麥靜思,所以沒有抬頭說:「哦,回來啦,剛好,咖啡泡好,三文治也快弄好了,對了,妳朋友要喝甚麼?」
「是啊!剛好呢!香香,妳要喝甚麼?不想喝咖啡的話,這裡亦有花茶。」她看了看專心低頭的司徒頌後,回首看向香語泊。
卻見到香語泊的表情一臉驚訝,呆呆的看著在弄三文治的司徒頌。
與此同時,司徒頌把三文治弄好抬頭看向來門口那邊,愉快的笑容瞬間僵住,端著碟子的手只伸到一半懸在半空。
見她們之間好像有點甚麼,麥靜思沉默了一會的問:「妳們……認識的?」而且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一般朋友。
被她一問,司徒頌從過去的思緒拉回來,懸在半空的手把碟子輕輕放在吧檯上,臉帶溫惋的微笑點頭「是,真巧,我們是中學同學,沒想到是妳的朋友。香語泊,很久沒見。」手端著咖啡,卻感到自己的手正在微抖。
同樣腦海正湧現過去往事的香語泊聽到被喊名字,還是那把熟悉又陌生的聲調,頓時回到現在,換了一張溫柔的笑臉點了點頭……
有點艱難的開口……
「真的很巧,很久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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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靜思別有用心的堅持,她和香語泊就這樣坐在司徒頌的面前,弄得司徒頌異常的緊張,頻頻掉三落四,讓麥靜思不時偷偷地笑了。
實際上,司徒頌緊張的不是麥靜思那雙有意發放電力且一直瞪著自己的眸子,而是香語泊的存在。她們二人都塗了香水,由於麥靜思剛才來過,所以她知道另一陣香水味道是屬於香語泊的,就是她的香水淡淡的飄來,促使她腦海翻騰著那一年,她和她單獨在課室裡發生的那件事。
當年,她一時心火怒盛迫香語泊到牆邊,她的嘴唇就在咫尺,如今當時香語泊的香味和當時撥出的熱氣彷彿現在就在她的臉上。那嬌嫩欲滴、水潤飽滿的紅唇,她還記得當時自己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制止自己吻上去。
下意識地,司徒頌的手指輕柔的撫揉著自己的唇瓣,腦袋那片屬於香語泊的紅唇,扯去她的思緒。
「香香,這裡的咖啡怎樣?我覺得挺不錯的,三文治也好好吃。」麥靜思打破沉默,詢問結識幾年的朋友。
當年她們同為是補送到葡國的華人學生,語言相通讓她們順利成章交了朋友,而且剛好她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這更讓她們相當投契,在大學那幾年,她們是互相支援與免勵走過來的。
葡國的四年裡面,麥靜思只見過香香在入學半年後談過一次戀愛,那次戀愛在她知道後很快亦不翼而飛,前後不足半年,她有問過為甚麼,對方是個大好青年,家世亦很不錯,父母是葡國的政府高階官員,當時香香的回答有點避而不談,只說了性格不合而已。
想到這裡,麥靜思偷偷的又觀察了她和司徒頌一眼,她們好像故意不太直視對方,亦沒有像舊同學般的對話,各自十分沉默,似乎她們嘴上所說的中學同學關係並不這麼簡單,這點,麥靜思的心沉了一沉。
同樣被回憶奪去思緒的香語泊聽到有人喊自己,一臉茫然的側頭傻傻的看著麥靜思,「啊?」
麥靜思對她這表情感到可愛極了,伸手捏了她的臉頰:「人家小頌頌在問妳,咖啡怎麼樣!」她故意要試探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