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蜻蜓,另一部份則流到陽間,變成了死老鬼殷司,一鬧就是數百年、數千年?我猜的沒錯吧?」又是一聲冷哼,殷堅只要一想起曾在殷司那裡吃了不少虧,這股怨氣全算在女媧、女媼頭上,尤其他在這兩個女神手裡也沒佔到任何便宜,愈想愈是火大。
『你很聰明……』不知是為難還是讚許的笑了笑,女媼退了幾步,讓殷堅及何弼學之間的白霧略淡了些,奇妙的是,當中的阻礙也少了許多,兩人終於能靠近,十指緊握。
「為什麼我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事情曾經發生過,對吧?」搔了搔亂髮,人生經歷太豐富的何弼學,一時半刻間想不起來在哪遇過這個狀況。
「狐仙小芸啊!當初她將惡念逼出後,不就鬧得雞飛狗跳?連她都有這種本事了,更何況是這些神通廣告的傢伙?」殷堅受不了似的眉角抽動幾下,修行本來是件好事,怎麼這些傢伙們都能惹出這麼多麻煩事?那還不如干脆別修行算了,最後竟然還要他這種不相干的人來收拾爛攤子,他是天師!按表計費的!為什麼他總是要幹拯救陽間這類吃力不討好的事?
「這樣不是更簡單了?把魆消滅了不等於把惡念消滅了嗎?」橫了殷堅一眼,何弼學太瞭解這個愛計較又貪錢的男人,明明本能的就會跳出來扛這些責任,但是他總要邊做邊抱怨,都不曉得哪生出來這麼矛盾的個性,世人真是完全被他帥氣的外貌所矇蔽了,殷堅骨子裡就是個渾身銅臭的大叔!
『眾生平等,惡念形成了烏里雅河,孕育了魆,那麼……魆也有屬於牠們的生存權利……』女媼溫柔的回答,何弼學聽的是一頭霧水,而殷堅則是嗤之以鼻。在他眼中看來,女媼她們簡直不知所謂到了極點,可以慈悲的容忍著魆的所做所為,卻又極端的想藉由毀滅陽間來消除流竄在兩個世界當中的惡念,不知她們是將事情想的太複雜了還是太簡單?
「簡單來說,妳們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嘛……」何弼學心直口快,有一瞬間,女媼的眼神閃過一抹特異的光芒,殷堅連忙攔在他身前,戒備的瞪著這個其實可以在彈指之間輕鬆殺死他們兩人的女神。
『我們一直在彌補這個錯誤了。』神情又恢復到原本的平靜、祥和,女媼輕輕柔柔的訴說著,不知不覺間,殷堅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警戒性又被她擊垮,面對這些神祇,最恐怖的不是她的力量,而是你根本生不出反抗她的思想。
「彌補?」不同於殷堅,何弼學對女媼本來就沒有什麼敵意,所以依舊很平靜的繼續討論著。
『在陽間的界之鏡已經全毀,大概只剩留給女媧傳遞訊息用的梳妝鏡了,如果不是意外,憑你們的修為,應該到不了這裡才對。』
「那女媧為何要清醒,甚至滅世?這對我們太不公平了!」
『她應當一直沉睡的,除非惡念佈滿天地之間,才會將她喚醒……』
俊眉忍不住的靠近,對於這一類問題,殷堅的領悟力自然高過何弼學。女媧及女媼的身份就像兩個世界的警戒裝置,一旦越過限線,就會觸發、喚醒她們執行任務。不可否認,經過了幾百年、幾千年,陽間只有愈來愈糜爛,再加上殷司那個混蛋胡搞瞎搞,終於弄醒了女媧,於是她認真的執行任務,徹底『清洗』陽間一遍,至於女媼,應當也有她自己的任務,多半也是平衡這個世界的善與惡,說不定還多加一條,教化那些魆,引導牠們向善什麼之類的?
「妳負責毀掉這個世界的界之鏡?就如同女媧毀掉陽間的界之鏡?」試探性的詢問,殷堅想證實自己的推論,女媼很讚賞的點點頭,以殷堅的領悟力,他只要稍加認真一些,應當很快就能修成正果,可是女媼也看得出來,在他身上的牽絆太多,也許要很久、很久以後,這個男人才會真正沉澱下來,開始思考這一類的問題。
「那妳也太不濟了吧?」又一次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何弼學並沒有惡意的高掛起笑臉,他倒是沒有想太多,只是單純的覺得,相較於女媧在陽間的高效率,女媼毀滅界之鏡的速度實在慢的驚人。
「笨蛋!兩邊的時間不同,不能這樣比較!」敲了何弼學腦袋一記,殷堅仍然不忘將人扯到身後,天知道這個傢伙再口不擇言幾次,眼前那個看似很慈悲、很祥和的女神是不是會突然暴走。
『是的,我負責毀滅這裡的界之鏡,避免陽間的惡念繼續往這裡流,只要惡念不再擴散,幽惡峽、魆的實力便不會擴大,我才有機會將他們都引導上正途……』平靜的回答著,女媼身上綻放出一圈一圈的霞光,只不過她美好的想法對殷堅、何弼學兩人而言,太過不切實際,眼看著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