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柔的那面上輕紗被吹起來,眾人此刻也終於看清楚阿柔的模樣,只見那如黛一般的眉,秋水一般的眼眸,‘精’巧的鼻樑,那櫻桃小口一點點,下頜尖尖,清麗到無以復加。……
當即這些在賽場之中的男子無一不是發出陣陣讚歎,這妙清仙子果然名不虛傳,甚至這些在場的其他‘門’派的男弟子發出陣陣的口號聲。
許靖海的這一招來得兇猛,但到底是被阿柔躲了過去,便見阿柔飛速的後撤,隨即便是朝著許靖海打出了一掌,這一掌之中帶著莫名的威勢,掌風之中自有一股子氣機瞬間綻放,霎時間將演武場上的青磚全部帶動起來,形成了一塊塊的碎石,那氣機罡風捲著這些碎石朝著許靖海瘋狂的打了過去。
而阿柔本人站在那裡手裡結成一個法印,隨即身後升騰起那道道青光,這些青光帶著陣陣霞氣,隨著阿柔的一聲嬌喝,頃刻之間那道道青氣已經形成了一個身影。便見這身影寶相莊嚴,衣袂飄飄,眾人一時間透不過來,這一道身影乃是法相的一種,只是不知道阿柔的身後的那一道影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便見這一道青光乍起,瞬間阿柔的周身形成了那一道道的罡氣,呈現出遞次狀,而那寶相莊嚴的法相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機卻又如此平和。
當即阿柔張口說到:“你如此修煉雖剛猛有餘,但力道卻不能集中,如此一來你的上衝脈損傷最大,照著如此修煉下去,只需要一次大戰,你的手臂便會徹底的殘廢,這杆槍……對你來說實在是不適合……”
阿柔的話許靖海聽到了心裡去,只見許靖海的臉‘色’變了變,沉默了半晌,過了片刻才說道:“你說的我會殘廢,這個我卻是信的,之前師傅他老人家也曾這麼說過。”
許靖海並不否認,但看他忽然臉‘色’一變,十分凝重道:“可是這槍!就是最適合我的,為了它就算這雙臂廢掉又能怎樣!就算是搭上這條命又有何妨!”
看來又是一個執著的人,但有時候這種執著會冥冥之中影響著自己的氣運,甚至可以說許靖海未來的路絕對不好走。
阿柔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執念太深了。”
許靖海聽完,發出一聲聲狂笑,“執念太深?我便是要這執念刻在我的骨子裡!這龍威霸王槍便是我一生的追求!家族眾人皆言我是個不能修習的廢物!可我還是踏上了修煉途!”
緊接著,許靖海說完這話,心頭如釋重負一般,但見他手臂微微顫抖,周身亦是如此,許靖海自嘲式的一笑道:“可我還是找了一線天的惡婆娘,讓她為我逆天改命,最終我還是堂堂正正的踏上了修煉途,得到了這霸王槍!”
原來許靖海是那西北神兵閣的少主,年少時天資卓絕,然而在一次處心積慮的“意外”當中,變成了廢物,不僅丹田被廢,並且周身筋脈被打斷,不想重新接上時,卻還是再一次的被‘陰’謀擊中,那一根根筋脈完全是錯‘亂’接上去的!
便是這樣,許靖海在神兵閣的地位一落千丈,就連自己的父親也不能庇佑他,一個被家族遺棄的少年,在一個風雨夜離開了傷心地,繼而流落四方,看盡了世間冷暖,更是吃盡了苦頭。
但許靖海雖是一個廢人,可他畢竟知道神兵閣中的重寶龍威霸王槍!那是他的至愛,先前他修習的便是與龍威霸王槍匹配的槍術,故而在最後的危機時刻,在一次次宗‘門’中人的‘陰’謀當中,許靖海都以裝傻裝瘋躲過了那一劫又一劫,最終在宗‘門’中人都對他放鬆警惕之時,從宗‘門’的秘道走到了神兵閣中,並順利的偷走了霸王槍。
便是如此,許靖海在逃出神兵閣後,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而他手中的龍威霸王槍也便得兇厲起來。
阿柔靜靜的聽完,微微的皺眉道:“你所說的一線天的惡婆娘可是那天下知姑麼?”
許靖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知道她?”
阿柔點了點頭:“傳聞這天下知姑,‘性’情古怪刁鑽,但凡是求她的人她偏偏不去管,但凡是她看上的人一個也逃不了她的擺佈,那你是哪一種?”
只聽得許靖海哈哈大笑,“沒錯,想不到你這姑娘倒是厲害,那惡婆孃的確是纏上了我,甚至現在我還要受她那噬魂蠱的折磨,不過這種痛楚卻正好用來錘鍊我的心智,總有一天我會殺了她!”
許靖海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眼中的殺機毫不隱藏,這一切在他的眼裡都彷彿是天經地義一般。
阿柔輕啟朱‘唇’,便又問道:“你可曾想過你未來的路?”
許靖海仰天大笑,這笑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