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是更加堅定了一分,那就是現在想做而不去做的事,在未來的歲月裡,定當會留下些悔恨。
想到這裡,雲朗輕輕叩響了柳青鳶的房門,柳青鳶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寢殿,仍舊是住在雲朗的隔壁,似乎這樣已經成了習慣。
聽見門中響起一陣響動,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誰呀!”
雲朗不急不躁道:“是我,雲朗。”
“吱呀”一聲,門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小侍女,那侍女好似知道雲朗,這便端著銅盆,默默的走開。
雲朗道:“你父親就快出關了。”
柳青鳶坐在窗前,對著銅鏡,目光從銅鏡之中看見雲朗,看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心中雖暗暗稱奇,倒也十分歡喜。
“嗯。”柳青鳶應了一聲。
“待你父親出關之時,我定當向你父親說明緣由,定下期限,到時我來娶你。”雲朗淡淡的說道。
柳青鳶聞言,心中是又喜又驚,喜的是,她獨愛這將她救下的男子,雖就在是那一刻,但這終生恐怕眼裡也容不得其他人了。
驚的是雲朗為何轉變的如此之快?柳青鳶還是不明白,只能暗自揣度。
雲朗不急不躁,緩緩說道:“如今你既然已經回到了荒谷,便不可再任性出去遊玩,人心險惡,你又沒有修為傍身,安心的留下來。”
柳青鳶此時一顆心全系在雲朗身上,想起來那一夜的荒唐,自己的放蕩模樣,時至今日,午夜夢迴之時,柳青鳶還時常能夠想起,仍舊是嬌羞難耐。
“嗯。”又是一聲低低的應和。
雲朗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昔日追著我跑的潑辣小娘,如今哪去了?”
柳青鳶這才極不情願的站起身來,扭捏道:“你真要對我父親說?”
“嗯。”雲朗應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要給你一個名分。”
名分這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到,但一個名分對於女人來說,卻是最重要的。
柳青鳶聞言緊蹙眉頭:“若是隻有一個名分,我要它和不要它又有什麼用呢?”
“我就是喜歡你,能怎麼樣?那夜的事兒若是完全歸咎於妖狐殘餘,倒也不是,若不是情不自禁,怎會如此。”
柳青鳶說完這話,臉頰通紅,以往是雲朗被她追得四處逃竄,甚至在方寸玲瓏之中躲避了那些時日,可如今,柳青鳶便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雲朗上前,一把握住柳青鳶那柔若無骨的小手道:“我會給你個名分,從今而後,好生待你。”
“嗯……”柳青鳶睫毛下場,撲閃靈動,香肩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林忘之穿過長廊走來,正趕上這尷尬的一幕,林忘之與柳青鳶是青梅竹馬,更難得的是,他是從心底喜歡這個嬌蠻任性的小師妹,若是說完全是兄妹之情顯然是不可能的,但這微妙的情愫,林忘之一直把持的很好。
雖然心中微微有些酸楚,林忘之還是輕聲咳嗽了一聲。
雲朗與柳青鳶這才如夢初醒,雲朗慌忙撒開了手,柳青鳶更是臉色一紅,轉頭便進了內室。
雲朗這才恢復了自然,拱手作揖道:“林師兄。”
林忘之瞥了一眼雲朗,但看他少年心性,面紅,微微喘著粗氣,不禁一笑道:“師傅他老人家出關了,咱們這就去見師傅。”
雲朗應了一聲,整理好衣衫頭冠,這才跟著林忘之出了門,林忘之走至門口,對著站在門外那侍女道:“給你們小姐梳洗打扮一番,呆會師傅他老人家要見她。”
吩咐完畢,林忘之這才帶著雲朗大搖大擺的朝著松慶殿走去。
雲朗心中犯嘀咕,不是說這荒谷谷主最愛柳青鳶麼?怎麼父女見個面還要如此隆重?
到了這松慶殿前,殿前有陛,共九階,兩側輔以雕欄,殿門左側有一芝蘭玉樹,熠熠生輝。
雲朗不禁感嘆,荒谷果然是實力雄厚,果真是不出世的大派。
林忘之上前,一個老者銀髮白鬚,林忘之上前作揖:“典老。”
那老人擺了擺手道:“莫要多禮。”
雲朗也跟著林忘之拱手作揖,那老人這才注意到雲朗,轉頭問林忘之:“這位是?”
林忘之微微一笑道:“這是琅琊福地揚州別院的雲師弟,特來向師尊求劍器的。”
那被林忘之稱作“典老”之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雲朗,只輕聲說道:“到偏廳喝杯茶吧,估計還要一會兒。”
雲朗拱手,謝過典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