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顫悠悠的說道:“師弟!你別怪他!”
雲朗一愣,師弟?
那壯漢仍舊趴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堪:“多事之秋,師弟你進門的時機太過巧合,以至於我們……我們都把你當成了明德園的走狗……”
雲朗上前將那壯漢扶了起來,“對不起!”說著那壯漢嘔出一口血來。
這可急壞了雲朗,此刻他氣機內斂,適才雄渾的氣機再也不見,身上筋脈那一股脹痛感隨之而來,剛才的境遇實在神奇,脫離死地之後的那種快感和擊打的暢快淋漓疊加在一起,腦海之中依然是那奇妙的空明狀態,這種感覺,十分良好。
雲朗此刻倒是氣恨全消,將那壯漢扶起後,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師兄!”
那壯漢咧開嘴:“哎!”隨即那一笑牽動了傷口,頓時一陣齜牙咧嘴。
雲朗想笑卻不敢笑,這才問道:“師兄,我送你回去吧!”
那壯漢是個愛憎分明的性子,此刻知道雲朗不是明德園的人,是本門新晉的小師弟,當下惡感全無,“好!就勞煩師弟了!師兄就是這性子!你多擔待!”
雲朗輕輕的答應了一聲,扶著那壯漢朝著前廳走去。
道藏院,大門前。
“弟子柳復生,拜門岳陽真人!”門口站著一個歲數不大的少年,身形單薄,但那一雙眼睛裡透著一絲精芒。
龔陽清開啟了院門,見到那少年,此刻再也沒有將這少年也拖進來教訓一頓的念頭,不鹹不淡的問了句:“雲襄子讓你來的?”
那少年不卑不亢:“我是奉了掌教真人的命來此。”
龔陽清也不計較,隨口說道:“進來吧!”
那少年本以為道藏院會多少給自己一些難堪,被雲襄子選上的人實力本來就不弱,雖是新進門,然而卻要比一般的弟子厲害一些,畢竟屬於私門中人,沒有名分,但實力卻是有一些的。
龔陽清疲憊的走在前面帶路:“師尊他老人家正在閉關,你既然來了就先在這裡住下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少年愣在那裡,看著龔陽清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冷對待?為了沖虛指,就算是忍辱負重又有何妨?
龔陽清很累,這些年來道藏院式微,門下弟子更是一隻手就數得過來,何況沖虛指極為高深,就連他這個二弟子也是僅僅學了一個皮毛,恐怕只有那整日喝酒睡覺的大師兄練至了三層。
辦錯了事總歸要有個交代,龔陽清隨口喚來個下人:“新來的小師弟在哪兒。”
那下人猶疑了片刻:“是哪個小師弟,今兒個可是來了兩位呢。”
龔陽清臉色一變:“明德園的狗也能稱為我門下弟子?怎會是我的師弟!我問的是雲師弟在哪兒!”
那下人被龔陽清這一吼頓時跪在地上,口中結結巴巴:“好像是和五爺在一起……”
龔陽清罵了一聲,便朝著那壯漢的住處走去。
壯漢名叫孫乾,在道藏院排行老五,所以這院中的下人們都稱之為五爺。
走到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不用說,定是那孫乾和雲朗二人,龔陽清站在門外,伸出手準備推開門,然而這手卻停在半空之中,該如何進去?
正在這當口,裡面傳來一聲:“二師兄!是你嗎?”
龔陽清聽見孫乾在叫自己,硬著頭皮推門進來:“老五,雲師弟!”雲師弟三個字叫的極重。
雲朗並不是不知輕重之人,何況三人本無仇怨,一切都是個誤會,只見雲朗站起身來,朝著龔陽清作了一揖:“二師兄!”
龔陽清一愣,隨即滿臉歡喜,順勢拉住雲朗的手,面露尷尬之色:“雲師弟,是師兄魯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你……”
雲朗沒等龔陽清說完,打斷了他的話,接過話頭來:“二師兄在說什麼?我小時候記性就不好,早就忘啦!”
龔陽清看著眼前這個機靈的少年,越看越是歡喜,激動的說:“師弟!你今日剛剛入門,以後我和老五就是你親哥哥,你千萬不要見外!”
雲朗自然知道龔陽清的這番話所謂何來,一是愧疚,二來便是龔陽清和孫乾二人性子都很直爽,是個忠正之人。
只見雲朗躬身拜倒:“小弟見過二位兄長!”
“好好好!快快起來!”龔陽清和孫乾一臉的欣喜,想不到這個小師弟如此心竅玲瓏。
雲朗盤腿坐在自己的房裡,白天那一種奇妙的感覺讓他欣喜萬分,那種渾身充滿了力量的感覺真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