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顧。眾所周知,六七十年代,中國處於非性的年代。在非性的年代裡,性才會成為生活主題,正如飢餓的年代裡吃會成為生活的主題。古人說:食色性也。想愛和想吃都是人性的一部分,如果得不到,就成為人性的障礙。
然而,在我的小說裡,這些障礙本身又不是主題。真正的主題,還是對人的生存狀態的反思。其中最主要的一個邏輯是:我們的生活有這麼多的障礙,真他媽的有意思。這種邏輯就叫做黑色幽默。我覺得黑色幽默是我的氣質,是天生的。我小說裡的人也總是在笑,從來就不哭,我以為這樣比較有趣。喜歡我小說的人總說,從頭笑到尾,覺得很有趣等等。這說明本人的作品有自己的讀者群。當然,也有些作者以為哭比較使人感動。他們筆下的人物從來就不笑,總在哭。這也是一種寫法。他們也有自己的讀者群。有位朋友說,我的小說從來沒讓她感動過。她就是個愛哭的人,誤讀了我的小說,感到很失落。我這樣說,是為了讓讀者不再因為誤讀我的小說感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