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職,不坐班也不掙大錢的那些人。照這個標準,中國還算有些知識分子。《紐約時報》有一次對知識分子下了個定義,我不敢引述,因為那個標準說到了要“批判社會”,照此中國就沒有或是幾乎沒有知識分子。還有一個定義是在消閒刊物上看來的,我也不大敢信。照那個標準,知識分子全都住在紐約的格林威治村,憤世嫉俗,行為古怪,並且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後一個知識分子。所以我們還是該以有一份閒差或教職為尺度來界定現在的知識分子,以便比較。
如果到歷史上去找知識分子,先秦諸子和古希臘的哲學家當然是知識分子,但是距離太遙遠。到了中古,我們找到的知識分子的對應物就該是這樣的:在中國,是一些進了縣學或者州學的讀書人,在等著參加科舉的時候,能領到些米或者柴火;學官不時來考較一下,實在不通的要打一頓;等到中了科舉當了官,恐怕就不能算是知識分子;所研究的學問,屬於倫理學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