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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命運及各自不同的內心世界,引領人們共同領略他們風華絕代的文采,多彩的情懷和強烈的使命感!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柳永千古不滅的愛的誓言——雨霖鈴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是一闋愛的誓言!

有情人離別的時候,這是你唱給不忍分別又不得不分別的她的訣唱。你的愛是多麼地深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此番別後,竟讓你丟魂喪魄,“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你的愛裡何等的專一,“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沒有她的日子,你的生活就沒了意義;沒有她的日子,你的未來就暗無天日——她就是你的唯一!

此後,即使是萬紫千紅、千花相競,在你眼裡,都色彩頓失,全都是凡花俗脂!

沒想到,能這麼幸運聽到這闋愛的誓言的,竟是一位生活在宋朝的青樓女子!我們記下了你的詞,你的專著,你的痴情,卻不知道這位青樓女子的芳名。千載之下,竟讓我們遙想那個寒蟬悽切,驟雨初歇的黃昏……

這又是一個落魄文人同風塵女子的一次分別,時間是在一千年前的某個秋天的黃昏,地點是當時的都城汴京城外的某個長亭。這天,天老爺也特意趕來湊趣,要為這對有情人設定一個不宜離別的典型環境,為這一場悲劇渲染氣氛。

這是三秋時節,寒蟬在為她這一年短暫的巡迴表演作最後的謝幕,鳴聲更加悽切。長亭向晚,驟然冷寂,先前的那一陣急促的冷雨剛剛停歇。

京城外,你們搭起帳篷,設宴餞別。可是,酒還未飲到盡興之處,傷情足以令人悲絕時,忽然,艄翁的一聲“啟船——”就催得你們傷心直顫,依戀,依戀,難捨依然。

你們手拉著手,盈盈淚眼相對,脈脈此情難述。千言萬語,萬語千言,都已經多餘,話未到嘴邊,早已是哽咽無語。料想就此別去,山一程,水一程,風一程,雨一程,邈迢千里,煙波浩淼,楚湘大地,暮靄沉沉,一片空闊,一派迷茫,那又該是一路寂寞,一路困厄!

自古以來,多情的人兒都為離情而悲,都為怨別而傷。更何況,此番作別,正遭逢這冷落蕭瑟的清秋季節。料想,今夜過後,待酒醒時分,那又該是怎樣的情影呢?想必是,泊舟於楊柳披拂的岸邊,惟有妻厲的晨風相擾,殘缺的曉月相伴!這一去,只怕是一年又一年,累月疊年,長長久久的阻隔;到那時,雖有清風明月,美景良辰,都如同虛設;到那時,縱然有千般柔情,萬般思念,又對誰去傾訴呢?

如許渾在《謝亭送別》所言:“日暮酒醒人已遠,滿天風雨下西樓。”對於留下的人來說,也同樣的難過。

說普通,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這是千千萬萬次離別中的一次。然而,又非同異常。可以這樣說,你柳七以詞的形式詮釋了江淹的《別賦》!不僅如此,其景,“楊柳岸,曉風曉月”成了婉約詞的標誌或形象用語;其情,“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簡直就是至死不渝的愛的表白!

這離別,深深打動我們的,不是荊軻易水作別的悲壯與傳奇,不是昭君出塞的悽絕與不可更改。這只是兩個普通人之間的辭別。一個是自恃多才卻仕途失意的潦倒文人,一個是貌藝情三絕的柔弱歌妓。柳七,在你之前,雖也有杜牧之流的少數叛逆者,將文人士子與青樓女子的曖昧交往寫入詩歌,但都不及你寫得大膽,寫得有味,寫得悽美。自此之後,宋朝的文人們,不管是居廟堂之高位者,還是處江湖之卑微者,都把他們的才筆伸向了基層,這當然包括以前文人們礙於斯文、想涉足而羞羞達達不曾涉足的秦樓楚館,煙花柳巷。真真切切地寫出了她們與文人們的種種千絲萬縷的情感瓜葛,寫出了她們以前不足以道的風月生活!

柳七,你之所以贏得了眾多煙花女子的青睞,一是,你是她們生計之源泉,你填的詞,讓她們的生活有了最基本的物質保障;二是,你為*們個人的填詞,不壓於當今的政壇要人、藝壇名星的題字,你填的詞可以讓她們頃刻之間身價倍增;三是,你雖自命文人,也實實在在是個真真切切的文人,但你沒有一般文人的清高或虛偽,你同她們接觸,你走進她們的生活,是實實在在地看得起她們,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