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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而被陷害入詔獄,株連九族,三族之內斬殺,三族之外,男子流放,女子為娼。

女主祁昭昭,善書墨醫藥,曾有恩於太后,故特赦,沒入教坊司。

三族之外,與祁昭昭僅差兩歲的侄女祁落落,意外逃過一劫,此後束髮著男袍,以文入仕。

時人問誰?

在下許洛彥。

祁家慘案,朝局清洗,只剩一言、一黨,以程家閣老馬首是瞻。

一時之間,程家權傾朝野。

男主程子衿,被時人稱為小閣老,風頭無兩。

……

月下菩提樹,少女身披皎潔月光緩步行來,冶麗面容微抬,與那樹上摘果的少年對視。

“你是誰?”少年一身豔紅勁裝,垂著的眸子裡瞧的出些驕矜。

“我啊,”少女勾唇一笑,像是勾魂奪魄的月仙,“我是祁昭昭。”

室內靜寂,衣衫落了一地,木花窗闔著,還能聞到屋裡男女歡好後的氣味。

金絲拔步床上,男人側身而臥,懷裡摟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眸光繾綣的落在她臉上。

“祁昭昭,醒來了……”

男人溫熱的氣息灑在耳畔,我緩緩睜開眼,平靜無波的眸子停在他臉上時怔了下。

“小閣老喚錯了,奴家月棠。”我無甚語氣的糾正他,赤條條的坐起身要去取衣。

程子衿脾氣不大好,聽不得自己不想聽的話,不等我勾到床腳的小衣,便被他扯著手臂壓了回去。

男人的氣息帶著怒意,我身上的汗毛豎起,便被他堵了唇,只剩嗚咽。

唇肉被他咬破,磨得生疼,我不禁瑟縮,眼裡被逼出了淚。

他冷眼瞧著,直到那淚珠子滾出來,他才稍鬆了些。

“爺一回京便來瞧你了,就不能說些我愛聽的嗎?”他似氣似怨的道。

我心尖兒一顫,抬眼時笑得嫵媚浪蕩,翻身而上,塗著丹寇的手在他□□的胸膛滑過,又涼又滑,“爺辦差辛苦了,今夜便讓奴家來伺候您吧。”

他不喜我自輕自賤,這般待恩客的姿態自是觸了他的逆鱗。

程子衿氣極反笑,窮勁有力的手掐著我的腰,放浪形骸道:“成啊,那爺便瞧瞧名滿京城的月娘子的功夫。”

月色漸濃,外面開始熱鬧起來了,與屋裡聲聲漸融。

東龍大街的紅玉坊,是京城有名的地兒,一排排的紅燈籠,外面是嬌笑著拉恩客的姐兒。

幾樓高的地兒,夜夜熱鬧不斷,是爺們兒最愛去的。

在我還是祁昭昭的時候,從不曾踏足過這裡,便是聽也沒聽過的。十四歲之後,我成了月棠,紅玉坊裡的紅綃館是我接客的地兒。

比外面數九寒天依舊披著一層紗等客的姐兒好一些,我的容貌入了媽媽的眼,花大價錢請了先生來,專門教授我留恩客的課業。

及笄時,我一聲痕跡被抹了個乾淨,媽媽樂陶陶的給我掛了牌子。

我的頭夜被程子衿買了去,三千兩銀子,這般高的價,在紅玉坊的姐妹裡找不出幾個來,自此‘月棠’這名號在京城便名聲鵲起。

只是誰也不知,那夜程子衿並未要我,塞我一副白棋,非要對弈。

我知曉,他想見的是祁昭昭,而非月棠。

一連半月,程子衿夜夜來,宿在我的屋子裡。

整個紅玉坊都知道,我月棠是他程子衿養著的。

我鏤空花格門上的牌子,被程子衿收在了腰間,與他禁軍的腰牌掛在一處。

“哎呦,小祖宗哎,你跟小閣老怎麼又鬧上了?”紅綃館的媽媽靈秀姨一臉頭疼道。

我倚窗而坐,說不出緣由來。

□□好之後,程子衿走了,我的牌子被他留了下來,意思也淺顯。

爺,不養你了。

至於緣由,不提也罷。

倒不是第一回這般鬧,靈秀姨雖是無奈但也並不是很急,風月場地怎麼抓住爺們兒的心,她比我清楚。

她又說了幾句,讓我好生歇息,便起身走了。

只是這一覺終是沒睡成,我剛攏衣躺上了榻,便有丫鬟匆匆而來,說是工部劉大人點名要我作陪。

我對鏡梳妝,靈秀姨聞訊而來,罵罵咧咧的很不情願。

她這般倒不是因憐惜我,不過是知曉我是程子衿養著的,怕我去了,若是被程子衿知曉,小閣老會遷怒。

但如今牌子歸了手,憑一個誰都能點我的臺,她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