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開始無恥的心猿意馬。

“問你們倆話呢，發什麼愣？”

再次聽紀老師的問話，楊天和吳胖子對視一眼，然後撥浪鼓般搖頭。

紀曉青知道兩人肯定是在裝傻，忍不住白了他們一眼，伸手把電腦螢幕轉了過來，面向兩人。

楊天在紀老師伸手轉動電腦螢幕的時候，看到紀老師胸前兩團鼓漲，白襯衫縫隙一咧，露出裡邊粉紅色的蕾絲邊來。

“嗡……”

他腦袋突然發暈，臉瞬間如同烙鐵一樣發燙，感覺心跳噗通噗通要跳出心口，太誘惑人了……

“照片上的兩人是你們和羅立吧？”

楊天勉強定住心猿意馬，目光收回往電腦螢幕看去，正是貼吧上的那幾張照片，是他和吳胖子狂虐羅立的“罪證”。

“完蛋了，果然讓老師發現了……”

楊天和吳胖子再度對視一眼，心中悽然，這回徹底完蛋了。

“紀老師，確實是我們和羅副班長……”

“哦？這麼說你們認了？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虐待羅立？聽說差兒把羅立給嗆死，知不知道這個性質很惡劣？！”

楊天和吳胖子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們確實是狂虐了羅立，物證之前狡辯不得，要怪就怪那個發帖子的人，真是可恨。

看兩人唯唯諾諾，紀曉青盯著楊天說：“楊天，照片裡是你動的手，你先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打羅立？”

楊天心有些亂，紀老師問了好幾遍，估計耐心也差不多用光了，是繼續裝傻還是說真話？他有些拿捏不定。

“紀老師，我們打羅立是因為那小子忒不地道，壞了規矩！這可不全是我們的錯。”

吳胖子已經搶著說道。

“壞規矩？什麼意思？壞了什麼規矩？”紀曉青疑惑問。

吳胖子瞧了楊天一眼說：“小天，你來說。”

楊天苦惱啊，他根本就不善於言談，特別是解釋狡辯更加不擅長，讓他說不是為難他嘛，怨恨地瞪了吳胖子一眼，苦著臉轉向紀曉青說：“其實，是這樣的，昨天下午在校門口，有幾個社會上的小混混堵著我要打我，這些人都是羅立用錢收買的社會流氓，所以……我們才對羅立那麼兇……老師你懂的，其實，我們就是想嚇唬嚇唬羅立……沒想把他怎麼樣……”

“什麼？用錢收買社會上的流氓打人？還有這樣的事？”

紀曉青實在想不到羅立會做這樣的事，羅立是班幹部，副班長，怎麼可能這麼惡劣？

她分不清是眼前這個半大的男孩說謊推脫責任還是羅立真的違反了校紀勾結社會上的流氓對同班同學下手。

“楊天，你說的都是真的？沒騙老師？”紀曉青半信半疑。

“老師，當然是真的，當時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問吳胖子。”楊天篤定道。

紀曉青看向吳迪，吳迪結結巴巴說：“紀老師，小天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證，而且當時那八個混混圍打小天的時候很多同學都看到了，小天把他們全都制服還從他們口中問出了指使者羅立……”

紀曉青有些愕然，吳胖子看起來不像說謊，而且他還說有很多同學看到了，可以作證。如果他要說謊，就不會這麼說了，不過，也有很多她想不通的地方，譬如，按照吳胖子所說，楊天一個人就制服了八個混混，這可能麼？楊天不過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還是個稚嫩的高中生，怎麼能跟社會上的混混較量？而且還是一對八。

想明白這一點，她又有些茫然了，覺得吳迪說的有真有假，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楊天一直細細觀察紀曉青的反應，從她臉上微妙的表情就猜到個大概，插話說：“紀老師，如果您還不相信，我可以和羅立對質的。”

紀曉青搖搖頭：“現在不是對質的問題，而是，你確實把羅立的頭按進了馬桶裡，還差點兒讓他嗆死，這是很嚴重的傷人事件，學校肯定要追究的，而且，如果他要告你們，說你們殺人未遂都不過分……”

殺人未遂？

楊天愣住了，這也太過分了，自己不過是嚇唬嚇唬羅立，怎麼就成了殺人未遂？

“不是……紀老師……我冤枉我……您怎麼能這麼嚇唬我們啊？”

楊天滿肚子委屈，本來還想往她胸部遊移的目光都忘了瞟了。

吳胖子也委屈的叫起來，轉念又訕訕道：“不……不會的，羅立那丫的不敢報警的，更不要說告小天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