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不敢進去,就在這裡等著好了。”
“嘎吱——”
伍凌波壯起膽,推門而入,果然看到楊天赤身露體躺在床上,睡姿就像一尊臥佛,樣子說不出的安詳迷人,只是裸身讓她覺得眼睛被針紮了一下。
“真是流氓呀——”
她心裡暗罵了一句,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去。
“楊天,快給我起來!我是伍凌波,我有事找你!”
她推了推他,眼睛不經意掃描他的身體,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男人她不是沒見過,但是這麼看好這麼均勻這麼強壯的男人她幾乎沒見過,就身材來說,楊天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好上三分。
“喂,聽到沒有,給點面子,本大小姐真有事要跟你說。”
她吞了吞口水,搖著楊天的胳膊。
楊天從昨夜開始,一直在臥睡入靜,以臥佛的姿態修行,其實,臥睡跟盤坐入靜異曲同工,這也是《長生經》的修行方式。
一個晚上的修行,已經讓他的“思感”發生了質變,思感遊離出一絲神思來。
這縷神思奇異至極,可以存在於“體外”,遊離在空氣中。
這讓楊天瞬間多出無數的“觸覺”,就好像長出了無數只“眼睛”!
這種感覺實在太神奇太牛逼了。
他一直沉浸在這種感覺中,操控著神思觀察這個世界,神思在他的操控下也變得更加靈活自由。
伍家大小姐的到訪,幾女在大廳中的閒談他都一清二楚!
就連伍家大小姐推門而入,他也瞬間洞悉。
“咦?這麼回事?”
伍凌波見怎麼搖都搖不醒楊天,微微驚詫,她不明白楊天這是怎麼了,似乎不是一般的睡覺這麼簡單。
她伸出手背探了探楊天的額頭,發現他體溫很低,可以說有點冰涼。
“古怪!”
她嘀咕一聲,蹲下身細看楊天的臉,果真是美男子一枚,越看越有味道。
不知不覺,她再度伸手探楊天的鼻息。
“天啊……沒氣了?!”
鼻息幾乎沒有,嚇得她臉色大變。
就在對方花容失色的時候,楊天突然睜開雙眼,再度把她嚇得幾乎跌坐在地毯上,只見楊天嘴角一彎,邪笑著說:“我剛夢到個女強姦犯進我房間來強姦我,原來是你啊——”
楊天一臉吟笑,樣子說不出的可惡。
調侃大家閨秀調侃到這個話上,真有點膽大包天!
“你……你怎麼突然就醒了?嚇死人了!”
伍凌波臉色都變了,事實上,她也就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雖然生於大家族,系出名門十分強勢,可終究還有女孩心性,面對裸男,也會被嚇個半死。
她臉上終究掛不住,剛想叱喝,就聽到楊天似笑非笑說:“不是你要叫醒我的麼?女強姦犯——”
“什麼女強姦犯?你胡說八道什麼?”伍凌波臉色鐵青,壯起小膽,掩飾著臉上的尷尬,有些憤怒。
“哦?你不是想非禮我?”楊天直勾勾盯著她瞧,看得她心裡發毛。
伍凌波晃著小拳頭:“當然不是,我是專程過來謝謝你的,沒別的意思。”
楊天恍然的樣子,笑說:“好吧,那不用謝。”
說著,一個翻身,背過身去繼續睡覺。
“喂,你怎麼還不起來?”伍凌波看他雷打不動的樣子十分惱怒。
楊天閉起眼睛,佯睡說:“我不想起,不可以麼?你已經謝過我了,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離開了——”
伍凌波哪裡見過楊天這樣的渾人?在她接觸的男人之中,哪個人對她不是畢恭畢敬,千分討好?特別是追求她的豪門大戶,青年才俊,哪個不是裝孫子一樣的獻殷勤?他們能跟自己說上一句話就高興半天,能跟自己搭訕兩分鐘就歡欣鼓舞,但是這個渾人怎麼就沒有一點覺悟?況且,自己是來道謝的,他竟還不屑一顧?這是清高還是蠢?敢不買自己的賬,什麼意思?
伍凌波有些惱怒,感覺楊天真不給面子!她不由咬牙切齒:“楊天,你很拽嘛——”
轉念又一想,今天自己是來請人回家做客的,暫時還是不要跟他鬧翻為好,等完成了祖奶奶的囑咐,再秋後算賬,於是立刻補充說:“拽得好,我喜歡!”
楊天揚了揚眉頭,翻過身來奇怪道:“伍大小姐,你說什麼?你喜歡我?照理說你這種千金小姐應該不會喜歡我這種小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