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杵轟中他的後心,壺天老祖的心臟嘭的一聲炸開,極樂老佛周身神光散去,面帶不忍之色,收了降魔杵,道:“道友,別固執了,降了吧!你降了,我們依舊是道友,成仙之後我們依舊坐談論道!”
壺天老祖渾身是血,天母聖後和那仙光中的存在進攻猛烈,讓他連連受創,衣袍上血跡斑斑,白髮白鬚上沾滿了血痕。
他身形踉蹌,戰力大損。
那仙光中的存在也突然停手,似乎有些不忍,道:“道友,你何須如此?你我乃是多年的摯友,相交相識,論道談笑,我對你的胸襟也佩服萬分,時常感慨,有友如此夫復何求?道友,我不想殺你啊,你降了吧!”
壺天老祖蒼老的聲音響起,逼退天母聖後,猛然伸手一劃,兩片沾染血跡的衣襟飄落,喝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的道路不同,今日與兩位道友割袍斷義,從此便是仇敵,不是友人!”
“固執的老東西!”
天母聖後撲上,神通爆發,天獄降臨,將壺天老祖禁錮在半空之中,蛇軀纏繞他全身,將他鎖得死死的,壺天老祖叱吒,仙道爆發,剛剛擊破天獄的禁錮,天母聖後的六掌齊至。
轟,壺天老祖肉身爆碎,血浪滔天,猛然凝聚,化作他的肉身,伏地咳血。
“你們還在等什麼?”
天母聖後厲喝,怒視極樂老祖和仙光中的存在,厲聲道:“等玄黃和天意來救他麼?拖得時間越長,變數便越大!早點處死這老鬼,其他神人便不足為慮!”
極樂老祖咬牙,祭起降魔杵轟然打下,嘆道:“道友,你降了吧,你這樣也是在逼我向你下手啊!”
“壺天,降了吧!”
那仙光中的存在大哭,仙光中有仙淚飛出,但攻勢卻更加猛烈,道:“你我相交這麼多年,我唯一不想殺的便是你啊我的道友!”
壺天老祖咳血,站在聖山之巔奮力廝殺,一種種皇道飛騰,組合,化作一種種仙道,他淤血,血海圍繞聖山,與一尊尊強大的存在爭鬥,渾身是傷而不倒,不退。
整個壺天大世界被血光染紅,一顆顆星辰被餘波衝碎衝爆,化作朵朵的鴻蒙紫氣,星空熄滅,只剩下壺天大世界主大陸尚存。
但是主大陸也在他們交戰的餘波中坍塌,被混沌覆蓋,淹沒,同化!
壺天老祖流出的神血化作一片血海,血海翻騰,圍繞他腳下的聖山,漸漸淹沒到山頂,只剩下那位孤傲的老者站在聖山的頂端,衣衫破敗,硬撼三大高手的圍攻。
他的肢體被打得破碎,老骨頭被打斷,碎骨迸飛,氣息越來越衰弱,卻依舊死戰不退,死戰不降!
仙光中的存在嚎啕大哭,血淚混著仙光飛舞,厲聲道:“我的道友,你降吧,不要逼我殺你!我這一生,沒有人是真的對我好,沒有人與我有真正的友誼,唯獨你是我的摯友,唯一的朋友,不要逼我……”
極樂老祖也自落淚,道:“如今,我們這些老骨頭只剩下幾個了。軍師和彼岸走了。天刀死了。應龍死了,蘭陵死了,壺天,你也要頑固如此,離我們而去麼?我們五千四百萬年前可以聯手,為何今日便不能聯手?”
壺天老祖單膝跪地,臉色猶如老樹皮,枯敗不堪。咳血道:“君子之道,當為聖人師,當有所為有所不……”
“死!”
天母聖後身後蛇尾飛出,點在他的眉心。
壺天老祖頭顱嘭的一聲炸開,兩隻手卻抓住聖後的蛇尾,將天母聖後掄起,重重砸下,將天后砸飛。
他的脖子處又有一顆頭顱生長出來,不料還未長出,便見降魔杵落下。將尚未長出的頭顱砸碎!
他的胸腔中傳來壺天那蒼老的聲音,響徹天地:“我要做聖人師。我有兩個弟子,得我衣缽……”
太皇老祖一直未曾動手,似乎超然物外,突然道:“幾位道友,玄黃和天意到了,我去阻擋他們,你們速戰速決,我擋不了他們多久。”
他帶著六大天道至寶飄然而去,極樂老祖、天母聖後和那位仙光中的存在心中一跳,天母聖後厲喝,蛇軀一繞,將壺天老祖的無頭身軀纏住,厲聲道:“你們還不準備下殺手麼?還在等什麼?”
極樂老祖身軀大震,看向被蛇軀纏繞的壺天老祖,只見這位老友周身皇道飛舞,抵擋天母聖後的絞殺。
“道友,你放下吧!”
“放下吧,放下心中的執念,與我們一起共謀大業!”
仙光中的存在大哭道:“你是我唯一的友人啊,為什麼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