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裡面,應該是有人成年了的。
“我上個月剛剛成年。”澹臺清應該說他們這些人裡面最大的,按道理,他今年應該是要高考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現在卻在上高二。
胡監製將視線從周逸清的身上轉到澹臺清的身上,看著澹臺清在他的本子上面寫著什麼:“你能夠代表你們這個團隊嗎?”
“澹臺清是團隊的軍師。”周逸清呷了一口茶,澹臺清的那個本子裡有什麼東西他從來都不知道,但是無論他想要問什麼,澹臺清都能從他的本子裡找到答案。
“那麼就簽訂合約吧。”胡監製從他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了兩張合約,在上面寫了一些東西,遞給了澹臺清。
澹臺清將合約拿了過來,自己看了一遍,又讓周逸清看了一遍,都認為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才簽了名。
“祝我們合作愉快。”由周逸清將合約遞給胡監製,舉著茶杯,向胡監製遙敬了一杯:“除了澹臺,我們都沒有成年,只能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當然,當然,”這種時候,胡監製自然很給周逸清面子:“如果明天你們有時間的話,可以隨時去新都找我,我帶你們去看看給你們做幕後的團隊和錄音室。”
“胡監製的眼光我們自然很有信心。其實主打曲我們也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我們剛剛好可以去將這首曲子給錄了。”周逸清淺笑怡然,完全看不出他是個不怎麼擅長同人交流的人。
“已經有了?看來明天的錄音室必須要給你們留著了。我能夠有幸知道你們的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嗎?”胡監製放下手中的茶杯,對周逸清的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曲名《簫韶》。”周逸清緩緩吐出了這個所有人都不甚熟悉的詞語,放下茶杯,準備離開:“胡監製,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行,明天記得早點到新都來,錄音室會給你們空著的。”胡監製哈哈一笑,完全不在意周逸清他們中場離開。
從座位上站起來,周逸清保持著謙遜的姿態:“胡監製,那麼我們明天見。”得到了胡監製的同意後才帶著顧施頤他們從茶樓中離開。
這座茶樓也在麗江古城內,距離周逸清他們所在的客棧也並不遠,走路也只要幾分鐘而已。一回到客棧,眾人就直接湧入了周逸清的房間,向他詢問有關新曲的事情:“周逸清,《簫韶》是怎麼回事?“
“我也是這幾天才將這首曲子給完結的,還是那天去聽納西古樂的時候產生的想法。”周逸清示意大家都坐下,他慢慢的給其他人講述有關《簫韶》的事情:“我相信對於大家來說,《簫韶》應該不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詞,《簫韶》簡稱《韶》,又稱《大韶》、《九韶》、《韶虞》、《昭虞》或《招》。,是舜帝時期的樂舞,也是古代著名的六代樂舞之一。
《尚書?益稷》中曾有記載:‘夔(kuí)曰:戛擊鳴球,搏拊琴瑟,以詠。祖考來格,虞賓在位,群后得讓。上管鼗(táo)鼓,合止柷敔(yǔ),笙鏞(yōng)以間,鳥獸蹌蹌。《簫韶》九成,鳳凰來儀。夔曰:於!予擊石拊石,百獸率舞,庶尹允諧。’
整首曲子共有九章,詩、樂、舞三位一體,演奏時需要的樂器很多,但是大部分都隨著《簫韶》這首曲子的失傳而失傳了。我根據文獻的記載和納西古樂儘量還原了這首曲子。”
“我們幾個人,能夠完成這首曲子嗎?”聽到周逸清的介紹,澹臺清首先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是按照我們的樂器來寫的曲子,只不過要麻煩後期進行多次合成。我們的人太少了。”周逸清從行李中拿出擺放的十分隱秘的一沓紙,遞給了澹臺清他們。
仍舊是減字譜作為基準、簡譜作為補充的樂譜,仍舊是遊竹歆和蒼婕曾經完全看不懂的樂譜。這一次包括遊竹歆和蒼婕在內的一干人等看的目不斜視,偶爾投向周逸清的目光中,明明白白的顯示出了“周逸清你不是人”的訊號。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這一堆彷彿鬼畫符的樂譜才被還給周逸清,顧施頤皺著眉頭,眼裡帶著一絲不自信:“我們……真的能夠將這首曲子演奏出來?”
周逸清點點頭,非常的自信。其實最開始他對於這樣一首曲子是否能夠被演奏出來也帶著濃濃的憂慮,但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的團隊。他是編曲者,他的團隊都是極有才能的人,如果他帶領的團隊都無法完成,他相信再沒有任何一個團隊可以完成。
“那麼我們必須從現在開始加緊排練。”澹臺清看著那厚厚的一沓紙,感覺任務重大。明天就去錄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