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為我斫的琴。也是她送給我的唯一的禮物。它很喜歡逸清。”
原來是唐阿姨親手斫的琴。周逸清看著唐卿之這麼注意的樣子,也不自覺的小心了起來:“卿之,我試試剛剛的那首曲子吧。”
唐卿之重新坐回了周逸清的旁邊,點點頭,看著周逸清小心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出聲:“逸清,其實你可以像對待逸音清韻琴那樣對待它。它是古琴,不是豆腐渣。”
自覺被唐卿之調侃到了周逸清瞪了唐卿之一眼,回過神來又被自己小孩兒似的動作給雷到了,不過,再面對這把古琴的時候,周逸清也放鬆了不少:“卿之,它的名字是什麼?”
“它啊,有一個很復古的名字——太古遺音。”唐卿之望著坐在太古遺音琴面前的周逸清,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惆悵。
“太古遺音?那可真是名琴了,‘佩劍衝金聊暫據,匣琴流水自須彈’的太古遺音琴我很早就想見見了,現在終於能夠看到了。”周逸清的手指撥過琴絃,看向唐卿之的目光帶著興奮。
“逸清試試吧,它很喜歡你。”唐卿之的話語中帶著溫和的笑意,讓周逸清不自覺的沉浸。
周逸清將視線重新放回到太古遺音琴上,右手輕輕地撥過琴絃,一聲響起,彷彿是憑空得來了一分淺吟。
一曲《石上流泉》在周逸清的手下緩緩道出,比起唐卿之所彈奏的,因為是初次接觸,所以要生澀一些,但是因為異能,周逸清彈奏出來的《石上清泉》,彷彿能讓聽者感受到清泉石上流,松柏藏古道,空山隱玄門的世外景象。
曲靜,心平,氣和。彈完了整首《石上流泉》的周逸清,放下手,看向唐卿之的目光裡有著微微的驕傲。
唐卿之笑著對周逸清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認同:“比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逸清的進步讓我不敢置信。”
周逸清對著唐卿之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坐在地上,感覺十分的愜意。
唐卿之讓周逸清躺下,頭放在他的腿上:“休息會兒,到了時間我再叫你起來。”
原本週逸清是想說自己昨天睡了很久已經睡不著了的,但是看著唐卿之溫和的眼眸,還是將這句話給嚥了回去。
面對著唐卿之閉目養神,周逸清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就這麼睡著了。明明感覺並不困,明明昨天睡了很久,但是躺在唐卿之的旁邊,就這麼沒有任何顧忌、放肆的睡著了。
等到周逸清再醒過來的時候,才赫然的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個公園,而是在學校的門口了。疑惑的看向揹著自己的唐卿之,周逸清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看逸清睡的很沉,我就擅做主張的將逸清直接帶過來了。看著逸清安眠的樣子,我真的捨不得打擾到逸清。”唐卿之將周逸清放下來,穩住了還有些迷糊以至於站都站不穩的周逸清的身體。
“謝謝卿之。”抬起手臂看了看手錶,周逸清對著抱走太古遺音琴的唐卿之揮了揮手:“卿之,馬上就要上課了,我要上去了。”
“小心點兒。”唐卿之站在原地,看著周逸清越走越遠的背影,笑容變的淺了幾分,彷彿身上的感情一次性就用盡,只剩下無邊的溫潤平和。
重新恢復了精神的周逸清回到教室,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龍梓祁今天中午的輸贏。雖然每次被龍梓祁虐讓他很不滿意,但是看到龍梓祁虐別人的時候還是讓人心情舒暢的。
龍梓祁看到周逸清恢復了活力,自然是將中午的比賽大加渲染的說了出來,一下子就忘記了幾分鐘之前他還在想著等周逸清回來了他要好好拷問周逸清的事情。
周逸清滿意的呆在這個讓他感覺放鬆的環境裡,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去慢慢的思索著要怎麼去計劃才能夠順利的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晚上回家的時候,周逸清和龍梓祁一起在路上慢慢的走著,任不甚明亮的路燈為他們照亮前方有些坑窪的道路。
今天孟祈的學校裡有一場對他現在的專業十分有利的講座,所以並沒有來接龍梓祁,龍梓祁和周逸清這對朋友也終於得以一起放學回家了。
“龍梓祁,你知不知道電腦?”周逸清在心裡打了一個腹稿,仔細的聽著龍梓祁的回答。
龍梓祁對著周逸清點點頭,有些詫異自從開始學習古琴之後只對古琴感興趣,連學習都要排第二的周逸清怎麼會突然提到電腦:“我家那邊最近開了一家網咖,據說生意挺好的。祈也說有時間就教我用電腦,但是那個所謂的有時間絕對是一推再推要推到中考之後的。”
周逸清過去像唐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