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周逸清點點頭,他知道唐卿之沒有把逸音清韻琴給帶過來。
“小路,你帶周先生去琴臺。”胖子招來了一個服務員,然後轉回到唐卿之那邊:“唐兄弟,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包廂,等會兒周先生彈奏完了,我讓人帶他過去。”
唐卿之看著周逸清離開的背影,笑著同胖子又寒暄了幾句,跟著胖子上了樓。
周逸清跟著那個叫小路的服務員走到二樓一個半圓形的向外突出的平臺,平臺四周是淺綠色的紗幔,此刻都被拉了起來,中間是一套琴具,正好適合他使用。
“周先生,你有十分鐘的時間去思考。”小路站在平臺的進入處,任由周逸清進入平臺,坐在凳子上。
周逸清點點頭表示他聽到了,然後面對著古琴思考起來。
銚煎茶社,既然考的是茶社名,自然也就是考的“銚煎”兩個字。“銚煎”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者說這個詞在什麼地方曾經出現過?這個詞對於他來說很陌生,陌生到如果不是唐卿之說起來,他根本就不會念第一個字。
無意中掃過樓下桌子上的茶水,碧綠的茶水中還飄印著黃綠色的茶葉,被裝在白色的瓷碗中,看上去帶有十分的詩情。
詩情?詩?
周逸清頓時明瞭了,現在他差的就是選曲了,他不知道有什麼曲子是適合茶的,但是就他所彈奏過的曲子中,有一首跟茶的韻味倒是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
習慣性的看了看周圍,然後才恍然大悟比賽已經結束,顧施頤自然也不在了。不過雖然顧施頤不在,但是純粹古琴版的《臥看雲起》也能夠套用過去。
抬手,試弦,和平中正的琴聲悠然響起,彷彿應和著採菊東籬下的自在閒適。
沒有了簫的配合,曲子便少了一分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既然前已無路,就坐看風景的悠遠灑脫,增添了一分睡起有茶飢有飯,行看流水坐看雲,月半慢琢陪明月,晨前醅茗對朝霞的隨和雅意。
觀茶水緊、直、衝、升,與展葉放香之際,即可品人生榮辱沉浮。
一杯茗茶,也是一種人生。
一曲既了,樓下的茶客紛紛詢問琴師是哪位,剛剛那一曲彈奏之時,雖然開始的時候還有人互相交談,但是隨著曲子的深入,茶社中所有的人都入了迷,聽著曲子彷彿就感悟了一次他們自己的人生。
不少趁此機會談成了生意的人還紛紛叫了服務員來,掏出錢包,拿出錢來作為小費說是要給那位琴師。
不過這些周逸清都不知道,在彈完那曲不完整的《臥看雲起》之後,他就被那個叫做小路的服務員給帶到了包廂裡。
“您好,我的演奏完畢。”對著那個胖子鞠了個躬,周逸清等著胖子的決定。
胖子又審視了一次周逸清,一臉喟嘆:“唐老弟可是帶了個寶貝來。小周,你說說,你是怎麼解我這茶樓名的。”
周逸清感激的看了一眼唐卿之,重新看向胖子的眼神很平靜,但是還殘留著被壓制的興奮:“是茶詩。元稹的《一字至七字詩?茶》:茶,香葉,嫩芽,慕詩客,愛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銚煎黃蕊色,婉轉麴塵花。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命對朝霞。 洗盡古今人不倦,將至醉後豈堪誇。”
“行了,明天來上班。小路,外面是什麼事?你不去看看,就在這裡偷懶。”胖子一副很滿意的表情,看到站在門口的小路,一臉笑意的罵著。
服務生小路拿了一把紅票子過來:“這是給琴師的小費。”在胖子的暗示下,小路將錢直接塞給了周逸清。
“這……”周逸清看著手上張數不少的錢,有些難以決定。
唐卿之遞了一個信封給周逸清:“逸清裝著吧,這是對你實力的認同。”
看到唐卿之同意,周逸清將錢裝到了信封中,龍梓祁倒是安安靜靜的和孟祈坐在一旁,完全沒有以往跳脫的樣子,讓周逸清感覺很奇怪。
“祝你生意興隆,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我回去還要給周逸清複習功課。”唐卿之跟胖子推讓了一番,帶著周逸清三人走出了茶樓。
一出茶樓,龍梓祁彷彿解脫了什麼禁錮一般,馬上又回覆到平時的狀態,給了走在他旁邊的周逸清一肘子:“周逸清,我佩服你。記得要請客。”
周逸清點點頭,他也感覺最後收到錢的時候就跟站在夢裡一樣。這之前他完全只是把資料上面的小費當初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標來看。
“今天我來請客吧,這個時候飯菜也應該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