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青衫男子聽了只輕輕笑出聲,搖了搖頭,道:“你沒有訛我銀子。不過,你訛了我一把摺扇。”
駱菱湘眼睛一瞪:“什麼?一把摺扇你在這磨磨唧唧的,你還算個……”
話說到一半,駱菱湘心道:摺扇?難道是那把?
忙將後邊那句吼罵吞回肚中,從袖裡掏出那把摺扇,伸到男子面前,道:“你說的是這把?你就是當日粥館裡的那位客人?”
男子只笑著瞥了一眼駱菱湘手中的摺扇,道:“摺扇確實是這把。不過,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位客人我就不知道了。”
駱菱湘一邊打量青衫男子,一邊在心裡腹誹:這就是軒轅瘋子那個生死相隨的大哥,還以為是個有故事的人呢?沒想到離瘋子也不遠了,就為了把破扇子就說我是奸商。
再說了,又不是我非要他拿扇子出來當賭注的。認賭就要服輸,這麼高的個子連把破扇子都輸不起,出來混個毛啊?
真是沒見過我奸商的真模樣。有機會我讓他輸得連褲衩都不剩。
青衫男子見駱菱湘便打量自己邊露出各種不屑鄙視的神情,很是有意思,當下也不多話,只沉默著任由駱菱湘打量著。
最後終於在駱菱湘的目光定在自己的那處時,才忍不住開口道:“本來以為你真的是小小年紀就有真才實學,心生佩服才留下那摺扇的。沒想到那日從頭到尾不過是你與那小掌櫃合作演的一齣戲,而你才是那家粥館的幕後老闆。你說,你不是小奸商是什麼?”
駱菱湘聽了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只依舊撇著嘴,道:“你這話說的奇怪,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是粥館的老闆,也沒有說過自己有真才實學,更沒有否認過我不是奸商。恰恰相反,所有的這些都是你們自己先入為主想象出來的。”
頓了頓,瞥了一眼男子,繼續道:“而我也一直以奸商為榮,那日粥館的一場戲不過是我做生意搞宣傳中最普通的一場。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事後還如此介懷,真不該說你是孤陋寡聞呢,還是小心眼呢?”
青衫男子聽了倒是直拍手讚歎:“不錯,說得好。”
這自損的行為自是惹得駱菱湘一陣掃視,心道:果然是離瘋子不遠了。
☆、第二十七章 房客
卻聽男子又道:“你之所以能如此理直氣壯地承認自己以做奸商為榮,敢按自己的方式出牌,就是因為不在乎世俗眼光。”
頓了頓,接著道“而我也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正人君子,也沒有說過自己見多識廣心眼寬,所以我因為介懷而用桃花陣逗一逗你也不足為奇,你又為什麼如此介懷生氣呢?是孤陋寡聞呢,還是小心眼呢?”
好傢伙,竟然以我之道還我之身,真是不能小覷啊!
駱菱湘心裡暗罵,正要再反駁,卻聽青衫男子道:“你是來找這桃花林的主人的?”
駱菱湘這才想起來這的正事,忙道:“沒錯。你知道鼎叔叔在哪兒嗎?”
“鼎叔叔?”男子默唸一遍,又搖了搖頭,道:“我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沒人了,小樓裡只留下一封信,信上寫著菱湘親啟。這菱湘,應該是你吧?”
駱菱湘忙點點頭,這才跟著男子去往小樓取信。
“為什麼這桃花林會消失不見,是你使了障眼法嗎?”路上,駱菱湘好奇道。
“障眼法不是我使的,是原先的主人留下的。我偶然間發現這裡,覺得這裡很適合隱居,便加了幾個陣法,在此住下。”男子答道,卻沒有一絲鳩佔鵲巢的歉意。
駱菱湘翻了翻白眼,又問道:“既然鼎叔叔留下信給我,為什麼又要留下障眼法?”
“這就要問你了,也許你知道該怎麼簡單地破解這障眼法!”男子似笑非笑道。
“簡單地破解障眼法?”駱菱湘陷入沉思,直到二人快來到小樓前,才突地拍了一下小腦袋,懊惱道:“我真笨,應該早就想到的。”
說著,拿起手中的笛子吹起那日鼎叔叔教的曲子,果然,桃花林一下子消失不見,再吹一遍,桃花林再次出現。
當下覺得新奇之極,吹了好幾遍,於是,桃花林忽隱忽現,終於,一旁的青衫男子忍不住出聲制止:“好了,到了。還是先去看看信吧。”
駱菱湘這才不舍地放下笛子,進了那小樓中。
在那日她曾住過的房內床頭見到那一封信,信上果然寫著菱湘親啟,忙拆開來看,只見信中幾句話行雲流水:“因遇急事回京,未及告知,特贈以桃花林及林中小築,忘諒解!”